縱是尊貴萬分的輔國長公主如何惴惴不安,東郣王終于還是與盛瑞的使者在那之後的第155章而沒有行跪拜之禮,宮熙辰貴為皇叔,自然也不用行三跪九拜的大禮,他那燦若星辰的眼眸向上掃去,停留在了立于最上方正中的兩人身上,劍眉擰成一團,心中頓生怨懟,只因這二人身影,此刻看來,似佳偶天成,宛若龍鳳,他竟不知道宮訣凊對她也存了這份心思!
然而此刻畢竟不是兒^H女情長的時候,拋開雜念,朗聲開口︰「啟奏陛下,盛瑞來使,特向我朝乞親,願結秦晉之好,永不侵犯。♀」
金發碧眼的使者在宮熙辰話畢之後點了點頭,看來他應該頗通唐夏言語。此次盛瑞遣使,隨行還有精兵數騎,不過此刻皆不在殿上,只有使臣一人在此,其余人等皆已解甲入住使館。
皇帝尚話,禮部侍郎吳文昊先行出列答道︰「我朝天子初登大寶,膝下並無帝姬,臣建議可從皇族之中挑選一適齡郡主與貴國聯姻。」
這一回盛瑞使臣自己開口回答,果然『操』得一口流利的唐夏國語,「吾王已有人選,除了那人,誰也不要。♀」這一番話,說得甚是倨傲。
此言一出,自然四座嘩然,寒灕的心更是都要跳到嗓子眼上了,連宮訣凊長袖之下的手都悄然收緊,滿殿只有宮熙辰一人怡然自得,笑得不動聲『色』。
「誰?」單單一字,和著寡淡的聲音從王座傳來,卻仿佛隱著雷霆之怒,連那方才倨傲得不可一世的使者都被宮訣凊的臉『色』嚇到,稍微收斂了一下無禮的態度,答道︰「吾王所求乃貴國公主宮寒灕。」在看到所有人都面『色』大變『露』出驚恐之『色』後,使者才悠悠接道︰「身邊的貼身侍女——听雪。」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宮訣凊的神『色』也松動了下來,唯有寒灕的神『色』沒有絲毫改變,甚至更加蒼白。因為唯有她一人知道那夜發生了什麼事情。當時為了不暴『露』自己公主身份以防節外生枝,她對那人自稱听雪,所以他今日才會派使者前來只為迎娶一個小小侍女嗎?
這行為不能不讓她有所動容,但那僅僅是一瞬間的猶豫罷了,真正讓寒灕憂心的是,到時候盛瑞的王見到所娶之人並非所要之人,一時發『性』,再挑戰事可如何是好!
在寒灕神游天外之時,宮訣凊已吩咐禮部著手承辦听雪遠嫁和親之事,盛瑞的侍者也因圓滿完成任務而退下。♀
寒灕看不見宮訣凊擔憂的神『色』亦看不見宮熙辰思念的神『色』,只是失魂落魄的徑直回了關雎宮,此刻消息已傳到關雎宮,听雪滿面淚水的跪在寒灕跟前。寒灕打起精神安慰她道︰「總是我的不是,縱是真的嫁了你去,他一樣不認,與其如此,我定會找人替你嫁了。不過此後你便不能再用這個名字留在宮中,你年紀也大了,便趁著機會,將你與那人指婚可好?」
听雪喜不自禁,寒灕口中的那人,自然是听雪的意中人,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白鳳兒,听了寒灕的話,心中一面高興終于能嫁給心愛之人,一面又傷心不能再留在寒灕身邊伺候,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寒灕知道她的心思,笑道︰「嫁人了也還是可以回宮中看我的,不必為我擔心,听雨幾人都很能干。」
「奴婢叩謝公主大恩!」听雪心中感動極了,連連向寒灕磕頭,見寒灕似乎神『色』有異,便先行退下了。
寒灕獨自一人思索半晌,總覺不安穩,心下想到謹冰今日也進宮探望身體抱恙的柔嘉太妃,便偷偷換了尋常宮女裝束,從密道溜出了關雎宮。
低頭挑著僻靜的路走著,行到一條小路,四下皆是無人,卻不防有人從她身後猛地將她一把抱住,寒灕大驚,正想喊叫,來者卻已經搶先捂住了她的口鼻,抱住她的另一手甚至已經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起來。
寒灕死命掙扎,卻不想對方力道極大,便是寒灕學過武功的底子也掙不開來,兀自發了狠正想死命掙月兌,卻听得一道無比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開口︰「小貓咪你可曾想我了?」
渾身猛地一怔,那人知道她已經听出了自己的聲音,緩緩放開了她,寒灕顫抖著慢慢轉身,當他的面容映入眼簾之時,還是忍不住張大了嘴巴。她沒有想到,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扮作兵士模樣,混入了唐夏皇宮!
「瑞……瑞德!」好半天,寒灕才听到了自己的聲音。
「不錯,還記得我的名字。」他微微笑了起來,寒灕心髒竟忍不住漏跳了一拍,這男人俊朗得簡直不似人間所有,還偏偏是這樣霸道之極的陽剛之美。
「你怎麼會在這里!」宮寒灕畢竟是宮寒灕,自然不會為區區美『色』所動,很快定下心神。
瑞德心中暗暗喝彩,他就是喜歡這個樣子的她,那些一見他面便神魂顛倒的女人,他可提不起絲毫興趣,「自然是為了親自接我的新娘回家。」他似笑非笑,稜角分明的面容,每一根線條都精致到完美。
這麼說著,不及寒灕答話,他已經大步上前再次摟寒灕入懷,直接吻了下去,霸道又凶狠的吻,卻仿佛夾著無盡的思念。在糾纏到幾近窒息之時,他才肯稍稍放過她,卻壞壞的輕咬了一下她嬌女敕的嘴唇,低語道︰「你這磨人的小貓,竟敢就這樣跑掉!這一次,我再不放你離開!」
她吃痛的嬌呼出聲,卻因他提起當日之時,而理虧並不開口,但是听他這意思似乎是想直接就帶走自己,慌忙道︰「我當日說過要明媒正娶,今日亦是如此!既然皇上已經賜婚,你還怕我跑了不成。但是按我唐夏禮法,夫『婦』婚前不得相見,你我應當避諱方是!」
「何必呢,你遲早是我的人。」這麼說著,他突然『露』出了一個邪邪的笑容,「不對,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一張俏臉被說得微微粉紅,寒灕道︰「你也說我遲早是你的人。」說到此處,不免羞澀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那婚禮之前你我二人絕不可相見!」說罷便轉身欲離去。
他伸手猛地將她拉回自己的懷中,說道︰「依你,我都听你的,不過,唐夏盛瑞路途遙遠,這中間的時日可有些長,你們唐夏不是有句話,叫做‘有花堪折直須折’嗎?今日我非要折花不可。」
寒灕尚白他說得什麼意思,他的身體已經給她做出了回答。
僻靜無人的小徑傳出嬌喘陣陣,便是千般抗拒,也無法抵過這霸道的壞人,日光醉人,草地柔軟,寒灕瓊脂般的肌膚一寸寸被他貪婪的佔有,美目緊閉,羞澀的全身都泛著『迷』人的粉『色』,她饒是再大膽,也從過自己會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等羞人之事。
然而渾身興奮到顫栗的快樂並不虛假,伸出雙手緊緊摟住他堅實的背脊,寒灕心中默默對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的任『性』。而後所有的思想,便都被眼前之人所佔據,一切化為了如同沖上雲霄般的幸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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