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冰雪為卿熱 第七章 16歲生日的見面

作者 ︰ 雨子瘋

一出門婉茹就去買新鮮的青瓜,那時她心里覺得越發的奇怪,從來不知道有人那麼愛青瓜,一買就買青瓜卷,連個蛋糕都要青瓜味的,真是青菜蘿卜,獨愛青瓜。

回到「不辭」,婉茹也不急著去做,先是看了看牆上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每次想弄一些獨一無二東西的時候,這個總會給她不一樣的靈感。發呆了良久,有了,她想到了他們家的後院,每當向日葵開的時候,蔥蔥郁郁的草樹包圍那一片向日葵,就跟金瓖玉一樣,一點也不庸俗反而有不一樣的雅致,好的,就做這個了,不懂為什麼婉茹骨子里就喜歡玉色的東西,或許就是喜歡玉。

把青瓜搗碎成汁和牛女乃、藍莓倒入已經攪勻的蛋黃,放入低筋面粉攪拌成糊,玉青的顏色比抹茶色還好看,接著放入烤箱,然後打淡女乃油放入少量的青瓜汁,打出來的女乃油也很玉色,不一會蛋糕就出來了,用刀把蛋糕切成對半的兩層,中間涂抹了一層女乃油後,在女乃油上鋪一層肉松,再把兩層合起來,然後就給整個蛋糕涂女乃油,用黃瓜卷擺好了一圈,數了一下不自覺的就擺了16個卷,然後就用藍莓醬在中心擺出一個向日葵的造型,用青瓜做桿和葉子,再在藍莓醬上鋪上厚厚的一層肉松,真的很美,就是想很用心的去完成這個蛋糕,一種不能言語的心情,包裝好蛋糕就出門打的送蛋糕去了。

「師傅,麻煩你到石州市新陽街玉雨霞別墅區306號。」20分鐘過去後,別墅區的門口到了,因為知道詳細地址,保安就給開車進去了,透過車窗望向外面別墅區的風景很美,美得像幅畫。

到了306號別墅區的門口,婉茹讓師傅等她一下,自己下車去送蛋糕,剛下車婉茹就被306號別墅整體的氣場給嚇到了,隱隱約約有一股不讓人靠近,但對她來說很想靠近的吸引力,這別墅到底住著什麼人呢?很是好奇的說。

按了門鈴,好一會了,沒有人來開門,實在沒有辦法婉茹就在門口干等了,婉茹回頭給的士叔叔一個抱歉的眼神,但是師傅好像很理解的回了一個暖心的微笑,小婉茹的心更暖了。

今天是曾玦的生日,曾琳特地調了班早早的就回來了,買了很多給曾玦過生日用的、吃的東西,一回家就看見一個和曾玦一般大的女孩站在他們家門口,而且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背影,切確在哪里還真的說不上來。

「哎,小美女,你站在我們家門口干什麼呢?」

婉茹聞聲轉過頭了,見一個跟她媽媽年齡相仿,和媽媽一樣很漂亮的女人,「怎麼叫呢?阿姨?可是人家看起來很年輕的,」婉茹在心里嘀咕著,有了,「美女阿姨,我是來送蛋糕的。」

「我們沒有定蛋糕啊?」由于曾玦很多年前就不喜歡蛋糕了,所以很久了,過生日的時候都不定蛋糕。

「是一個天天到我們店里買青瓜卷的帥大叔,讓我送的。」

這下曾琳心里就清楚了,「請進,小美女,你幫阿姨拎進來一下好嗎?阿姨現在兩手滿滿的。」

婉茹笑著回答「恩恩,沒有問題。」她笑得很美也很熟悉,真的哪里見過,就是想不起來了。

一進屋里,順著陽光透過窗戶打進來的方向,看見一個戴著耳塞的男孩坐在窗戶旁作畫,冬日陽光下,那幅畫面太唯美,唯美得不能呼吸。

「玦、玦、玦、、、」美女阿姨喊了幾聲都不見那個男孩回應,然後阿姨就在背後輕輕的踫了一下他,那個男孩驀地別過臉來,「媽,你回來了。」「嗯,你這孩子一畫起畫來,就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外面有人按門鈴,你都不知道的說。」他靦腆的笑了一笑,指了指耳塞,「去給小美女倒杯水去。」「嗯。」至始至終曾玦都沒有看婉茹一眼,曾玦的心理那時很復雜,空氣中有一份不安在躁動。

「媽,不是說不買蛋糕了嗎?」「我沒買,那個叔叔買的。」這或許是他爸爸第一次給他買蛋糕,曾玦的心里很開心,這時他才向婉茹的方向看去,就是這一看,兩人不知道怎麼了,同時一個用左手一個用右手捂住了心口,怎麼那麼痛。「你們怎麼了?」「沒事。」兩個人的回答幾乎是異口同聲。

婉茹真的很難受,一心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開口說︰「美女阿姨,那個水不用倒了,的士師傅還在外面等我呢?帥哥生日快樂,謝謝阿姨,我先走了。」

說完她就飛快的出去了,曾玦愣愣的看著門口,心真的很痛。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曾琳真的覺得很奇怪,真心覺得曾經在哪里也上演過這一幕,就是真的記不起來了。「玦,你見過這女孩。」「沒有」「可是?」「媽,真的沒有,媽我們來看一下蛋糕好了。」曾玦不想把這個問題繼續,迅速把蛋糕打開,這一打開一下子被驚呆了。

「媽,你看。」曾琳走過來,一看真是很了不得,一瞬間像在向日葵花海里暢游,回到童年童話里的世界,「媽,你再看,有16根青瓜卷,有16根蠟燭,那個叔叔怎麼知道我16歲生日啊!」「應該是不知道的」曾琳一直極力隱瞞曾玦的年齡,就怕納蘭伽起疑心,「媽,我很喜歡這個蛋糕,能不能、能不能叫那個叔叔來,陪我過生日啊?」這一刻曾琳才知道,盡管自己那麼愛曾玦,但是有些東西真是父愛代替不了的。

「喂」

「是琳嗎?」這是曾琳這些日子來第一次給他打電話,但是一听就知道是她,太熟悉了,納蘭伽此刻的心里樂成了一朵花。

「我兒子說,讓你過來一起吃個飯。」

「好的,琳,我好開心。」

「嗯,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兒子生日啊?」

「這些天回家里,我看到日歷上,你用紅筆圈出了今天,旁邊還寫著玦,我想應該是,玦的生日,就賭了一把。」

「哦」曾琳陷入了無垠的想象,不是他,難道是那個小美女,可是不可能啊,「琳,你還在嗎?」「等一下就過來吧!」說完曾琳就把電話掛了,然後嘟的一聲,納蘭伽還想說些什麼的,只是夠了,起碼她主動給他打電話了。

回到家的婉茹很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她怕爸媽擔心她,送蛋糕耽誤了點時間,可是爸媽都去哪了。

「爸媽,你們在哪呢?」只見桌子上貼著一張很醒目的紙條,上面寫著︰請小婉茹公主向前走6步。婉茹按指示走完了6步,又見寫著請向右走走上樓梯,走完了樓梯,指示著再向右走10步,走完了這個不是她的房間麼?請推開門,一開門房子里有若隱若現的光,走進一看,是一個貼在牆上熒光的向日葵拼圖,上面貼著一張紙條,請小公主把最後一張拼圖拼上,然後你想見的人就會出現在你面前,婉茹一放好,席裕和盧婉就端著蛋糕從門口進來了,一邊唱著生日歌一邊打著彩帶,「小公主,生日快樂,喜歡嗎?」

婉茹感動得說不出話了,猛地點著頭。

另一個地點,另外的一家三口在吃著第一頓團圓飯,曾玦第一次有爸爸陪著過生日,雖然爸爸兩個字還不能叫出口。納蘭伽看見16根蠟燭,就忍不住問「琳,玦,16歲生日嗎?」「吃你的蛋糕,少說話。」「嗯,叔叔,我16歲。」

慢慢的,夜深了,納蘭伽以夜深加上喝了點小酒不宜開車的借口成功借宿了曾琳家。又是一個不眠夜,他們家和他們家都是。

他16歲,會不會有可能是我兒子、、、

難道他走的時候,琳已經懷孕了,可是他卻不在她身邊,心隱隱作痛、、、

他可能知道嗎?不管了,起碼曾玦今天很開心、、、

好想喊一句爸爸,可是、、、但是已經很滿足了、、、

裕,咱們家婉茹16了,一眨眼時間好快,我又睡不著了、、、

我也是、、、

好幸福,真的好愛爸爸媽媽,真的好愛、、、

曾玦起床了,去窗戶站了站,放在桌子上的《楓季》被風吹開了,剛好停留在那一頁的那一段。

婉茹也起來了,看著向日葵拼圖,也想了以前自己寫的那篇「溫暖的存在」︰每一天早上起來,心跳還在,聞了聞陽光的味道,向陽微笑著,感覺一切都好溫暖,任何一個瘋季里我都在取暖,而你呢?」

曾玦看了看夜空,我在取暖而你呢?婉茹模著向日葵,我一直在取暖而你呢?

只是一次不經意的眼神交匯,我們卻覺得很溫暖,卻也很心痛。這一見下一次又會是什麼時候?會很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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