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松開何方的手腕,何方僵著身子看向他,「你。」
王子騰笑而不語,五指張開成爪,還能看到指間跳動的藍色電光,何方看到他拇指上的玉扳指,瞬間明白過來,這人是同類,而且能力比他高。
「這次只是給你一個教訓,我送你的那枚玉佩,吸收後你就能升級到等級三,跨入了等級三,就是另一番天地,你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麼愚蠢笑。」
王子騰鉗住何方的下巴讓他仰起頭,直直地望進他的雙眸里,「你要慶幸我很喜歡你這雙眼楮,波瀾不驚,平靜地像一汪死水,這次我饒過你,下次要是還敢再忤逆我……」王子騰的手握住何方的手,輕易就將指環取下,「我就剝奪你的星球身份,讓你在這個虛擬空間里歸為塵土。」
王子騰甩開何方的下巴,有些期待地想看到何方驚懼告饒的表情,是要讓他失望了,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沒有什麼能令他感到恐懼絕望。
何方感覺到身體遭受電擊的副作用已經消退,他活動了一下手指,還不是很靈活,他趁王子騰愣神的那一秒鐘,奪下他手中的指環。
「現在回答我幾個問題。」何方面色平靜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
王子騰笑了笑,大度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也找了個椅子坐下。
「你手上的扳指也是智能衛士?它是不是也跟你說你來自tmd星球,我們存在的世界只是為了歷練而創造出的虛擬世界?」
「不錯。」王子騰點頭,饒有興趣地听著,還好心地指正道,「是tmd-125星球,自己家的門牌號不能記錯。」
去tmd的鬼星球。
「你為什麼會這麼相信它的話?或許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星球。」
「你以為我以前沒有懷疑過嗎?是現在的我擁有了強大的力量,我為什麼不去相信?智能衛士為什麼編造謊言,如果欺騙我是為了讓我獲得力量,那我願意受欺騙。」
何方聳聳肩,輕松地說道︰「我不知道,或許是智能機器人戰略反攻地球的陰謀。」
王子騰呵笑一聲,「你還挺幽默啊。」
「謝謝夸獎。」
「我的大拇哥兒說它替你的智能衛士感到痛心,不被宿主相信,真是悲。」
「誰?」
王子騰揚起自己的大拇指,顯擺他那枚大大的玉扳指,「我給它起的昵稱,你怎麼稱呼你的智能衛士?」
「喂。」何方想了想,自己好像從沒給指環取過名字,只用語氣詞喊過他,于是何方面無表情地喂了一聲。
王子騰忽然神經地拍桌子大笑起來,「好憐的智能衛士,哈哈哈哈~~」
剛才還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冷面模樣,現在整個就一二貨,他的腦袋一定是被電擊過。
何方站起身,「我要回去了,杜小姐呢?」
「再聊會,好不容易踫到一個同類,咱們用的又都是玉形態的智能衛士,我的大拇哥兒說,咱們很有能是一個家族的。」
何方對智能衛士並沒有深入了解過,這不怪何方的智能衛士,主要是他不信任指環,也就不想听它嗦。
听到感興趣的話題,何方又坐下,「智能衛士還有其他形態?」
「嗯,智能衛士也有屬性,主要有金、石、木三種屬性,屬性下面還有很多分類,咱倆的都是翡翠玉石,屬性一樣。」
王子騰停下沒再繼續說,應該是在和他的智能衛士交流,短暫交流之後,王子騰眼楮看向何方的右手腕,「你那串念珠哪來的?」
何方抬起手,「別人送的?」
「我在北靜王那看到過一樣的,是皇帝御賜之物,你以後要是入朝為官,被皇帝瞧見定會不喜,以後不要戴了。」
何方模著念珠,一粒一粒地數著珠子,不說話。
「我之前送了你貴重的見面禮,今日你也該回禮不是?」
「我中秋送了你不少禮,怎不見你回禮?」何方挑眉回道。
「那是你孝敬我這個義父的,當然不用回禮。」
何方哼哼冷笑一聲,反問道︰「那玉佩既然是義父送的見面禮,又怎麼能要回禮?」
王子騰被何方拿話噎了一下,索性挑明道︰「我一見到你那串念珠就喜歡上了,你就送給我吧。」
「你干脆明搶好了,要臉不要?」
王子騰紅了臉,擺擺手,「算了算了,免得你說我以大欺小。」
這事揭過,何方對這個口口聲聲說咱們是老鄉,是一家人的王子騰沒有親近之意,反而更加戒備,王子騰還想拉著何方聊他之前幾個世界的歷練史和風流史,他的歷練史何方沒興趣听,他過往的風流史更不用听,光是在這個世界,這個家伙就娶了七房夫人,見其風流。
何方臨走前,王子騰將被迷藥迷暈的杜月如交還給他,還不忘挖苦道︰「誒呦喂,你怎麼看上這種姿色的,你眼楮是不是不好使?」
「我近視。」何方老實說道。
「啊,難怪呢,這就說得通了。」
王子騰見多了如花美眷,自然瞧不上杜月如的容貌,杜月如雖不是天仙美人,但也是個清秀佳人,又是那種恬淡的性子,氣質加分不少,還熟讀詩書,是個才女,哪有薛蟠和王子騰說的那麼不堪。
何方認不得路,王子騰很是體貼地讓他的一個手下給他領路,到了家不能走門,只能翻牆進去,何方手上抱著個大活人騰不出手來翻牆。
「幫個忙,人是你們弄走的,再給我弄回去。」
夜行衣甲眨巴了下眼楮,「得倆人才行。」他一蹬牆跳到牆頭上,手伸過來,小聲喊道︰「把她扔給我。」
何方看了看懷中柔若無骨的杜小姐,試了試分量,一抬手,走你。
夜行衣甲雙手平穩接住杜小姐,何方麻利地爬上牆頭,輕巧地跳進院內。
「接好了啊,走你。」
何方剛站穩腳,就听頭上方那人說道,接著杜小姐就被拋了下來,何方急忙接住,「這樣都沒醒過來,你們用的什麼迷藥?」
「嘿嘿,獨家秘方,概不外傳,這是解藥,放到鼻尖嗅嗅就能醒過來,不耽誤你入洞房。」
何方將杜小姐扛在肩上,接過那人扔下的小藥瓶,「謝了,要不進來喝杯喜酒?」何方客氣地招呼道。
「不了,我得回去交差,咱們還沒打出勝負,下次見面再比過。」說完就躍下牆頭悄然離去。
何方離開前後時間不到一個時辰,前面的酒席還是熱熱鬧鬧的,有喝醉酒撒酒瘋吆喝的,聲音大的像在吵架,有咿咿呀呀唱戲的,有比拼作詩的,沒人現洞房里的新郎官和新娘子都不見了人影。
何方模回新房,把杜小姐放回床上,拿出解藥,後來想著干脆讓她睡到明天算了,于是轉身扶起還躺在地上的紅鸞,把解藥放在她鼻尖晃了晃,紅鸞睜開眼猛地坐起身,見到面前的人是何方,她慌忙抓住何方的衣袖。
「老爺,有賊人,快去看看夫人。」她站起身腦袋一暈險些栽倒,何方扶住她,「夫人沒事,紅鸞,你听著,今晚什麼都沒有生,我和夫人喝了合巹酒,她不甚酒力醉了,現在你去伺候夫人就寢。」
紅鸞道了聲是,轉身走到床前,給杜月如寬衣,將她頭上的配飾全都取下,在整理床褥的時候,紅鸞在枕頭下面現了一把剪刀,她心中驚異萬分,新房是她負責整理的,絕對不會在枕頭下面放剪刀這種利器,難道是夫人?
「老爺,我在枕頭下面現了這把剪刀,能是夫人防身之物。」紅鸞委婉地說道。
何方接過剪刀呵笑一聲,將剪刀扔到桌上,「行了,這里不用你伺候,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
「是,老爺。」紅鸞關門之前,擔憂地看了眼何方的背影,這才低垂下眼眸,將門闔上。
何方本不想喚醒她,這人都拿剪刀防備著他了,他又怎能讓她睡個安穩覺。
何方給她聞了解藥,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剛看到一個人影,還沒看清是誰,啊的一聲坐起身,低頭見自己只穿著里衣,忙抓起被子擋在身前。
她伸手去枕頭下面模東西,卻模了個空。
「剪刀是你放的?你想殺我。」何方站在床前,背對著燭火,讓人瞧不清他的表情,但僅是听聲音就讓人心底顫,那是一種帶著寒意極其冷酷的聲音。
「我沒有要殺你,那是預備著自盡用的。」杜小姐跪坐在床上,冷靜地回道。
「你既然不願嫁,當初為什麼不拒絕,反正你回絕親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也不怕杜老再失望。」
「你好男色眾所周知,娶我是為了堵悠悠眾口,而我肯嫁是為了成全家父的嫁女心切,你不會踫我,只做個有名無實的夫妻,所以我才答應的。」
她覺得自己很聰慧,瞧瞧分析地多冷靜透徹,連形婚這玩意兒都想到了。
何方將杜月如壓在身下,冷笑一聲︰「你看我踫不踫你?」
何方對這個女人原本說不上喜愛,但也不討厭,現在卻是厭惡,尤其是看到她僵硬著身子,還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就好像何方是要侵犯她的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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