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短命鬼 第二十二章

作者 ︰ 楓中鈴亂

寶釵是個好強的女子,這次在第二輪就被刷下來,丟光了面子,她因傷心犯了舊疾,幾日就消瘦的尖了下巴,小臉上就一雙大眼楮了,又總是含著淚水,病怏怏的透著股死氣。

何方作為她的義表兄怎麼也要去探望一二,何方沒有進寶釵的閨房,只在偏房里問了寶釵的丫鬟,詢問她的病情,勸慰了幾句就離開了。

見過寶釵,又去見了薛夫人,薛夫人知道何方與北靜王相識,有意讓何方撮合北靜王和寶釵,讓寶釵進王府做個側室,薛夫人像是著了魔,跟皇家杠上了,好像只有讓閨女嫁入皇室才能獲得幸福似的。

何方沒有回絕,而是說日後進京趕考,會去拜訪北靜王,這段期間,讓寶釵好好調理身子,提起寶釵的病,薛夫人忍不住抹起淚來,寶釵是胎里帶來的病,小時候總犯病,後來門口來了個癩頭和尚給了個偏方,制作冷香丸,每到犯病時服用一顆能夠減輕癥狀,但無法根治。

不犯病的時候和常人無異,這次是因為郁結于心,無法排遣心中的悲痛,這才病倒的,薛夫人讓何方隱瞞寶釵的病情,瞞著北靜王。

薛夫人見何方听話順從,犒賞他一般地要留他吃晚飯,這個干姑媽,在中秋佳節都不曾留何方吃晚飯,在她心里,何方雖然被哥哥認為義子,但怎麼說都只是個小地主,身份低,收下他的禮已經是給他天大的面子,讓他入席中秋家宴,他就上不得台面了。

何方說自己和杜橋生有約,晚上就不叨擾了,薛夫人見他這般不識抬舉,甩了甩帕子打他回去。

何方臨時起意去看望杜橋生,杜橋生剛完成一幅畫,兩人一同鑒賞完畫,杜橋生讓何方在畫上題首詩,何方提筆洋洋灑灑寫下一首七律詩,杜橋生贊嘆了一番,拉著何方讓他今晚一定要留下來吃晚飯。

杜橋生一代書畫大家,隨便拿出一幅字畫變賣都夠他吃喝幾年,但他倔的很,愛畫如命,他以將字畫贈友人,也不願用金錢玷污了字畫,杜橋生學生無數,就靠那點束修生活,家里清貧的很,沒有伺候的下人,只有杜橋生和他女兒兩人。

杜橋生女兒杜月如年芳十八,因不舍老父親,至今不肯出嫁,一日三餐都由杜月如準備,杜橋生的衣服鞋子也都是她一針一線縫制出來的,因她心靈手巧又至純至孝,常有媒婆上門說親,但都被她回絕了。

杜月如一身粗布衣裳,頭用頭巾包裹著,正在廚房里準備晚飯,杜橋生說家里有客,讓她多燒幾個下酒菜,杜月如氣惱父親又要喝酒,將手上的菜扔回水盆里,擦干淨手,也不說話,扭身回了屋。

「你這丫頭,又犯什麼倔脾氣?」杜橋生站在門外朝屋里喊道,「不想伺候我這個老頭子,那就趕緊嫁出去,免得惹我生氣。」

杜月如猛地打開門紅著眼楮從房里走出來,徑直鑽進廚房。

何方听到聲響,走近前看到杜橋生背著雙手佝僂著後背,長長地嘆了口氣。

「杜老哥。」

杜橋生扭頭看向何方,掛上笑容︰「馮小弟,沒事,咱們喝茶去。」

何方朝廚房的位置看了眼,「今日不喝酒,免得杜小姐擔心。」

杜橋生擺擺手,「那丫頭是舍不得咱們喝她的女兒紅呢,不用管她。」

杜月如燒了四道菜,將酒菜擺在院子里,杜橋生沒拿何方當外人,也就招女兒一同坐下,不要拘束。

杜月如面對何方的時候,總是低垂著眉眼,不肯直視他,何方雖然和杜橋生以兄弟相稱,但畢竟是外男,杜月如和何方同坐一桌並不合禮數。

杜月如側身對著何方坐下,給兩人倒了酒,小口小口地吃起來,僅吃了幾口,就說自己吃飽了,起身離開。

杜橋生和何方踫了酒杯,一杯下肚,再要倒酒,酒壺里的酒已經空了,杜橋生放下酒壺,扭頭朝後喊道︰「丫頭,拿酒來,怎麼就這麼點酒?」

杜橋生連喊幾聲都不見回應,起身要去拿酒,何方拉住他,「不喝了,咱們吃吃菜聊聊天。」

「這丫頭,越來越不听話了。」

一提到自己的女兒杜橋生半是憂慮半是驕傲,她的孝心沒的說,就是這麼大歲數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

「馮小弟啊,我家丫頭的閨名也被你知道了,模樣也被你瞧清了,就連那十八年陳釀的女兒紅也屬你喝得最多,你是不是該對我家姑娘負責啊?」杜橋生笑得一臉褶子,賊笑道。

「杜姑娘是世間難得的好女子。」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何方沒有明說,而是回道︰「杜姑娘一直不肯嫁人,又怎會願意嫁給我?」

杜橋生笑道,「我去跟她說,成親後你會將我一同接到府上生活,她定會答應。」

何方第二日就去杜家下聘禮,杜月如沒反對,這門親事就順利定了下來,就等挑個黃道吉日用花轎抬她過門。

何方親自去薛府送了婚禮的請帖,又寫了封信給義父王子騰,知會他一聲,他若是有空,以過來給他主持婚禮。

薛蟠知道何方訂婚,對象還是杜橋生家的老姑娘,薛蟠跑到杜家翻牆專門去看看對方長什麼模樣,見到她一副粗使丫頭打扮,身上的衣服都比不上他家的丫頭,素面朝天,容貌一般,實在瞧不出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何方看上。

薛蟠一路飛奔跑去找何方。

「哥哥,你怎麼看上那種丑八怪?」薛蟠一見到何方就喊道。

「你跑去看杜小姐了?」

「看了,總之我不同意她當我大嫂。」薛蟠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

何方將他一腳踹進屋里,將門關上,「喊什麼喊,別壞了杜姑娘的名聲,你大張旗鼓地跑到杜家去了?」

薛蟠揉揉**,「我翻牆看她的,沒人瞧見。」

「出息了能耐了,翻牆這種小人行徑都做得出來。」何方又抬腳要踢他,薛蟠閃到一邊,緊貼在牆上,「大哥,你怎麼看上那種女人,眼瞎了不成。」薛蟠小聲嘀咕,又補了一句,「她哪里比得上妹妹?」

何方听他又提起寶釵,喝道︰「滾蛋,我成親那天別讓我瞧見你,禮到就行。」

「不來就不來。」說完打開門就跑了出去。

王子騰也回信不同意何方定的這門親事,讓何方不要草率,喜歡的女子以納為妾,娶妻一定要謹慎,妻子的家世背景對何方將來的仕途很有幫助。

何方還沒無能到需要靠女人來往上爬,而且他不會因為自己身在古代,就像這個時代的男人一樣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女人多了是非多,他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王子騰尚未觸及到何方的底線,因此何方並不打算過早和王子騰決裂,他委婉地回了信,卻被王子騰斥責為很傻很天真。

成親那日,王子騰和薛家都沒人前來道賀,何方請了梨花園的人過來吃喜酒,杜家的學生都過來道賀,院子里擺了滿滿十張桌子,還算熱鬧。

酒席上杜橋生這個老丈人幫何方擋了不少敬酒,就怕何方喝醉酒,耽誤洞房花燭夜,委屈了他家姑娘。

何方和每桌的人敬了酒,吃了些菜填飽肚子,就去了新房,梨花園的人不敢鬧何方的洞房,杜橋生攔著自己的學生不讓鬧洞房,是以何方後面沒跟著尾巴,一個人進了洞房。

‘老大,有危險。’

何方感覺到一陣勁風襲來,他彎腰閃過,借著燭光看到兩個穿著夜行衣的人,赤手空拳一齊攻向他,那兩人武藝不凡,但並不想取何方的性命,何方力大身手又靈活,雙方誰都無法制伏對方。

何方和他們對拼一拳,兩方跳出戰圈,站在牆邊。

「你們什麼人?」何方掃了眼,見杜小姐並不在屋內,紅鸞歪躺在地上,人事不醒。

「我家老爺請你走一趟,杜小姐現在安全的地方,如果你不去的話,她的安全就不能保證了。」

何方蒙眼被他們帶到一處宅院,站在堂屋中央等著幕後黑手現身,王子騰緩步走進來坐下,把玩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不听話的孩子要怎麼懲罰呢?」他支著腦袋,微閉雙眼,好像真的在認真思考懲罰方式。

‘老大,我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壓制著我。’指環有些虛弱地說道,再然後就沒了聲音,何方無法和它聯系上。

王子騰起身走近何方,伸出手,何方抬手想要擋開他的手,卻被王子騰抓住手腕,何方剛要回擊,感到手腕一麻,整個手臂都失去了知覺,王子騰順勢將手按在何方的胸口,嘴角噙著一抹壞笑。

「唔——」一陣電流從胸口朝四肢蔓延開去,何方悶哼一聲,心髒一陣痙攣抽動,四肢麻痹到無法動彈。

「弱者的滋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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