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人們才看到軟塌上躺著的人。
身形消瘦,雖依舊華貴,卻多了幾分狼狽。
「若說本宮是失了分寸,那不知道世子堂兄做的事情,又該如何定論?」面色不改,只是眉宇間的堅毅又濃烈幾分,她冷哼出聲,心底卻是譏笑不已。
「父王,她胡說,那人根本就不是兒子所為,是她與塵王拉拉扯扯,被兒子撞見,她才會反咬兒子一口!」怒視著南宮青鳶,南宮浩心中一凜,眸子里迸發出一抹惡毒的光。
這小賤人竟敢明目張膽的與他做對,那他便讓她萬劫不復之地,好好享受深淵里的痛苦!
南宮浩只顧著發狠,從南宮傲天那里尋求庇佑,卻將南宮凌天忽視在一旁,南宮凌天唇醬笑,眸底一片陰暗之色。
他才是這夜羽國的主宰,而他南宮傲天什麼都不是!
想要與他爭奪這天下,那也要有本事!
這般囂張自大,小心大事,便先折了自己。
「世子堂兄可真厲害,那敢問堂兄,塵王是如何昏迷不醒?」步步緊逼,直接走到南宮浩的身爆南宮青鳶唇醬起,卻無一絲笑意。
她深知南宮浩的用意,可她南宮青鳶豈是那麼簡單就能被糊弄的?
若沒點能耐,她便不會成為夏家暗主!
南宮浩無非就是想要混淆視听,毀了她的名聲,從而轉移事情的重點,好以此月兌身,順便將她推入被人唾棄的風口浪尖上,最好是讓人剝奪了她的皇位繼承權,如此這般,皇位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誰知道塵王為何會如此?或許詩主表妹欲求不滿,塵王體弱,滿足不了,這才昏死過去。」猥瑣的笑,譏諷的語調,讓在場的人瞬間變了臉色。
不大不小,剛剛吻合!
「現在,世子堂兄可還有話說?」懶懶的坐到一旁,南宮青鳶的身上散發出一種狠厲的氣息,她眸中含笑,卻是無盡的冷,她唇角輕勾,卻盡是諷刺。
「青鳶!浩兒不管如何都是你堂兄,這人不過是個低賤的質子,你犯得著為了一個質子而為難自己的堂兄麼?不過是身受重傷,就算死了又能如何?」南宮傲天不悅的開口,對于南宮青鳶此舉,十分不滿,對陌塵淵的性命更是毫不在意。
只要自己的兒子平安無事,死就死了!
「低賤?皇叔說的可真好,塵王的存在關系著我們夜羽國與千璃國的穩定,他們的皇子若是在我們夜羽國殞命,豈不是給他們提供了攻打我們的借口?皇叔是真的不在乎,還是覺得我們夜羽國千萬百姓的性命就不值一提?」咄咄逼人的口吻,硬生生的將南宮傲天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這樣尖銳的問題,他不管如何回答,都是錯!
眸子沉了下去,這個小丫頭,果然不容小覷!
「再宅這一掌本來可是世子堂兄要送給本宮的呢,若非是塵王,現在生死的可就是本宮了,皇叔覺得,青鳶此舉是失了分寸麼?」柔柔的語調,讓人心驚,南宮傲天心底一寒,只覺得怒氣上涌。
他崢嶸了一輩子,被人推崇了一輩子,沒料到,在這樣的時候,竟會被一個小丫頭給逼到這個份上!眼中暗潮洶涌,南宮青鳶的存在,絕對是南宮浩上位的一大絆腳石,不管如何,他都要將這個絆腳石鏟除!
「這事的確是浩兒做的不對,但是青鳶你如今也無礙,就看在皇叔的面子上,饒過你世子堂兄吧。」語氣溫和了些,南宮傲天此生都沒有這般低聲下氣過,但是為了愛子,他不得不低頭。
但今日屈辱,來日,他定當全數奉還!
「既然皇叔都說了,青鳶若是不給皇叔一個面子,豈不是不敬?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那就罰世子皇兄去西北軍營磨練三年吧!時間不到,不許回京!」一句話月兌口而出,擲地有聲,不容人反駁。
這結果對南宮浩而言或許難以接受,但在性命與受罰之中,任誰都知道該如何選擇吧?所以南宮青鳶不擔心他會不遵從。
對于女兒的處理,南宮凌天一言,但是眼中卻閃過一抹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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