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仗了。」一開完會,水鴻宇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通知雲苔。他的語氣中難掩興奮之色,終于是他大展身手的時刻到了。
「軍功雖然重要,但也要有命拿。別傻了吧唧地沖最前面。命只有一條,一桿子買賣和積少成多,哪一種劃算,你要想清楚。」雲苔很自然地潑著冷水。
水鴻宇嚴肅了一下臉部肌肉︰「這種話家里說說就好。如果讓別人听到了,扣你一個動搖軍心的罪名,都不需要審批啥的,直接就以砍了。」
雲苔還想說些什麼,就听到尖銳的警報聲響起。讓她感覺像是正在看三維二戰空襲倫敦的電影。
「走了。」水鴻宇才踏出一步,就被雲苔拉住了衣袖。
「等等。」說著,雲苔匆匆跑進自己的房間,抱出一個小箱子,「下去,每人三片。」
「這是什麼?」水鴻宇問道。
「止血膏,打開就能用。就這點,讓他們省著點用。」雲苔直接把箱子塞到了水鴻宇手里。之前,听老兵講想當年的時候,她就注意到,由止血丹磨成粉,弄成的止血散,效果並不理想,如果直接撒在傷口上,很容易被血液沖走,如果是由布袋子包裹,那藥粉很容易被鮮血浸透,變成一塊塊的,藥效無法充分揮。更重要的一點是,她現在無法調用精神力,也就不能煉制丹藥。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就是煉制止血膏。當初為了節省培訓藥師的成本,大家最初煉制的是湯藥,因為那個最容易掌控,而且就算火候沒有控制好,還以通過水元素進行彌補。第二步就是煉制膏藥,最後才是丹藥。或許是因為上輩子的記憶,習慣使然,雲苔在訓練煉制膏藥的時候並沒有調用精神力。所以現在煉制膏藥也不會覺得不適應。
水鴻宇點頭︰「自己小心點。」說著,他快步跑出了屋子。
「咚,嗒」一聲炮響,地動山搖。牆面的石灰紛紛跌落。
听著聲音,雲苔知道這應該是魔法水晶大炮,就不知道是他們攻擊對方,還是南騰打向他們的。
「咚,嗒」,這次的聲音像是在雲苔的耳邊炸響,讓她以肯定,這炮彈,是南騰攻擊他們的。看到屋頂有石粒落下,雖然不大,但也足夠讓她心驚膽顫的。她擔心自己沒有英勇地被大炮碎片擊中,反而窩囊地被屋頂的石塊砸死。當第三聲大炮的轟擊聲響起,雲苔再也忍不住跑出了屋子。
屋外,滿眼都是步履匆匆的士兵。
「快,把魔法水晶送到三號炮台!讓路,全部讓開!」
「快,把傷員送到二號營地。」
看到鮮血直流的傷員,雲苔本能地跑上前,想要幫忙止血,沒想到護送的士兵直接一甩胳膊,一把將雲苔甩了一個定敦︰「哪來的小孩,別擋道!」
雲苔沒有在意,而是緊跟著他們,來到了傷員集中的二號營地。
滿地的傷員,很顯然照顧的人手嚴重不足。有不少傷員的傷口沒有進行任何急救處理,傷口就這樣□著,依然在流血。看到這樣的景象,什麼都不用說了,雲苔自動進入工作模式。
因為直覺地相信當初影鼠的告誡,雲苔在手腕上戴上了寬護腕,而護腕內側被她各藏了一套針灸用針。而她的隨身小包里更是齊備了各式急救用品。
第一個,額頭開了一道口子。雲苔隨手扔了一個水球術,把傷口洗干淨。沒錯,是水球術,當初水鴻宇看到雲苔用沖擊術打掃屋子的時候,直接傻了。整個大陸修煉的人都知道,被光明教烙上‘異教徒’印記的魔法師形同廢人,根本無法施展魔法。而且雲苔自己也說,當她調用精神力,想要施展魔法的時候,頭就會劇烈刺痛,無法念完咒語。現在她這種狀況該怎麼解釋?簡直玄幻了!雲苔自己也不清楚原因,想了半天,也只是猜測,當初在知道自己魔法的親和度是渣渣之後,想到勤能補拙,因此嘗試著某位穿越到秦朝的項大俠提到過的身體記憶法,一天十二個月時,不停地吸收和放空魔力。至于沒有攻擊力度的水球術、沖擊術等,完全是因為打掃、洗東西等平時一直要用到,已經到了完全收自如,連咒術都不需要念的地步。或許這個精神力的調用和魔法的咒術有關。當然,這完全只是雲苔自己的憑空猜測,沒有任何依據。既然表哥對于這件事情用‘玄幻’兩字來形容,雲苔也不反駁,在她看來,反正這已經是一個玄幻的世界了,有啥無法理解,或是不思議的事情,都是正常。
傷口一洗干淨,原來被血塊堵住的地方,鮮血再次冒了出來。如果有止血膏,雲苔只需要把它往傷員的額頭上一綁,就以完事。惜的是,她把所有的止血膏都交給了水鴻宇。現在只能先用針減緩流血速度,然後縫合傷口。再在傷口上撒上止血散,最後進行包扎。
第二個傷員看著有些慘,渾身鮮血淋灕,讓雲苔一時都不清楚,他到底哪里受傷了?這不是一個小水球或是一個小沖擊術以解決的。雲苔的小型降雨術才念到一半,頭就開始疼起來,嚇得她馬上停了下來,果然還是不行。雲苔嘆了一口氣,回頭找人端水盆。等把這名傷患全身扒光了,檢查過一遍之後,雲苔松了一口氣。除了月復部的一條口子有點麻煩之外,其他都只是皮肉傷,光系法師扔一個治愈術就能痊愈。
當雲苔開始救治第三名傷員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注意起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男孩。能夠施展水球術,以確認他至少是一名水系魔法師。她救治的方法卻是他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
當雲苔看向第四名傷員,那個壯漢卻搖了搖頭︰「我還挺得住,能不能請您先看看這個小家伙?他的情況看起來很糟。」
「好。」雲苔點頭,不過在看旁邊的年輕小伙之前,她還是給壯漢扎了兩針,然後叮囑道︰「這針是暫時止血用的,別踫掉了。」
這個年輕的傷員正如壯漢說的那樣,情況不太秒。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小伙子氣息很弱地問道。
「不會。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不會死。」雲苔霸道地回答道。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激傷患的求生意志,如果連傷患本人都放棄了,那麼她做再多都是浪費時間。
「我看到了天使。天使的額頭綁著一條天藍色的絲帶……」這口氣變得更虛了。
雲苔專注于處理傷口,沒有抬頭︰「你有見過穿人類衣服的鳥人嗎?」
沒有听到回答,處理完一個傷口,雲苔抬頭擔心地看了眼小伙子,現他微笑著合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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