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不明白,自己只是從屋頂上摔了下來,為何會如此嚴重。竟然昏迷了一天**,直接導致一睜眼明天就是墨禹南娶君倩的日子了。
「夫人換藥了。」雲袖端了藥進來。
「雲袖,我頭好疼……」楚慈想要起身,卻又一陣眩暈,倒了下去。
「夫人,我扶您。」雲袖擱下手里的藥,坐過去扶起她,「您慢一點,大夫說您傷了心脈,要好好休息。」
「心脈?」楚慈捂著胸口,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她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輕功一流。從屋頂上摔下來也就算了,還傷了心脈。這要是讓唐老四他們知道了還不活活笑死。
「奴婢也覺得蹊蹺。」雲袖把她扶好,起身去拿藥,仔細的把她胳膊上的繃帶拆開,傷口不是很深,卻那麼刺目。
「哪里蹊蹺?」楚慈說著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听見雲袖說道︰「奴婢覺得夫人昨天摔下來,雖然重,但是也不至于心脈會受損。」
楚慈蹙眉想了想︰「墨禹南怎麼說。」
「這個……」雲袖換藥的手一愣,支支吾吾道,「奴婢不知道。」
楚慈一怔,抬頭看著她︰「他是不是沒來過……」
雲袖低著的頭,微微動了動,隨即勸道︰「夫人別多想,或許是被人絆著了,所以……」
「別說了……」楚慈這會兒覺得心脈真的是受損了,不然怎麼會這麼痛。
她忽然在想,自己究竟憑什麼拿自己去換他替自己報仇,究竟憑什麼做這個莊主夫人。原來,感情這種東西一旦沒了,就沒了。
雲袖擔憂的看了看她,然後低頭默默的給她換好了藥︰「夫人,臉上……」
「不用了,一點兒小傷。」楚慈忽然想起來,自己跟唐書語在江湖上到處亂竄那些年,多瀟灑快樂啊。受傷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可他們一點兒都不在乎,該干什麼就干什麼。
「我說了,你不能進去……你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啊……」門外香袖的聲音忽然打斷了楚慈的思緒。
雲袖放下手里的藥瓶,起身問道︰「怎麼了?」話音剛落就看見了踏進來的君倩。一臉的不悅︰「你怎麼來了。」
「自然是來看望夫人的。」君倩那高傲的模樣一如既往,一點兒也不像是要過門做妾的人。
楚慈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雲袖見狀說道︰「君小姐請回吧,我們夫人很好。」
君倩走過來,看了一眼楚慈,說道︰「听說你的傷不輕。」
「謝謝關心。」楚慈捂著胸口,覺得那兒疼的快裂開了,可是臉上卻依舊平靜。
「你臉色不好。」
「會好的。」
君倩見她如此,伸手接過玲瓏手里的食盒,說道︰「听說你已經兩天沒怎麼吃東西了,所以我特意送了一些過來。」
楚慈沒有抬頭,听見雲袖說道︰「不需要,請小姐回去吧。」
「怎麼說話呢,我們小姐怎麼說也是你主子。」雪兔不滿道。
雲袖冷笑︰「別說這還沒進門了,就算進門了也只是妾而已。」
雪兔急眼了,上前就要動作,被君倩攔了下來︰「她說的沒錯。」說完看著楚慈,道︰「男人都是如此,你自己看開一些吧。」說完便轉身款款的走了,那背影依舊高貴如此。
楚慈手心越來越緊,听見雲袖說︰「香袖,把這食盒扔了。」
听見香袖的腳步,然後耳朵里就開始嗡嗡作響……聲音越來越大,知道什麼也听不見,驚慌的抬頭,只能看見雲袖她們嘴巴在動,卻什麼也听不見,然後就……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的床單一片狼藉。身體里所有力氣都被瞬間抽干了,眼前一黑便無力的倒了下去。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