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漆黑,楚慈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胸口像是要裂開一樣,不僅痛,連呼吸都快要被扼殺了。
「救我……」恍惚間她又看見了那場大火,看見火光中父母模糊的笑容,她赤著腳想要跑過去,卻怎麼也無法靠近,只有那火越來越熱……
「爹……爹……」女子在深深地夢魘里不可自拔。
墨禹南坐在床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眉頭深鎖,而房間里站了一群人。
君倩看著床上掙扎的女子,沒有說話,听見香袖哭喊著指責她是凶手。
雪兔心里不平,卻不敢開口,一旁的玲瓏安靜的握著她的手。
「莊主,屬下查過了,是香。」蜀陽微微俯身,恭敬道。
「什麼香。」
「蝕心香。」男子說著看了一眼君倩,「主要成分是天竺**香。」
白衣女子面無表情︰「天下皆知,天竺**香被楚流風偷走了。」
「是送給芙蘭了。」墨禹南琉璃色的眸子深深的看著楚慈,說道,「蜀陽,你去叫芙蘭過來,以示清白。」
蜀陽頷首,轉身而去。
床上的人咳嗽了一聲,眼皮動了動,男子一喜︰「小慈,小慈。」
「夫人。」香袖一下子就撲了過來,小臉都哭的花了。
楚慈吃力的睜開眼楮,就看見眼前的男子,手心的溫度那麼真實而熟悉。
似曾相識。
「你來啦……」女子虛弱的看著他,目光迷離。
墨禹南手心一緊︰「我一定查出是誰害你。」
「害我?」楚慈混沌的大腦沒有辦法去理解听到的一切,無力的看了一眼君倩,然後就又暈過去了。
結果,芙蘭沒有來,她從不見無關緊要的外人,來的人是婼書。當女子款款而來,打開手里的錦盒,妙香四溢,那顆天竺**香完好無損。君倩的手心無可察覺的緊了緊。
「還有一顆應該是在宮里吧。」墨禹南淡淡的看向白衣女子,君倩沒有回答。
「如果沒事,奴家先告辭了。」婼書轉身要走,雪兔上前就攔住了去路︰「不能讓她走,誰知道她這顆是不是真的!」
婼書淺淺一笑︰「是不是真的莊主夫人最清楚,奴家可以等到夫人醒來。」
「那就等啊。」雪兔不依不饒。
「讓她走吧。」君倩含笑看著墨禹南,「這顆是真的。」
「小姐!」玲瓏不可置信的看著君倩。
白衣女子緩緩上前,抬頭對視著那雙琉璃色的眸子︰「我想宮中的那顆我已然是說不清了,再加上我早些時候來送過吃的。」
玲瓏終于明白了,慌忙道︰「小姐是陷阱……」
「不用說出來。」君倩依舊高傲,「大家心里清楚就好。」說著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輕輕一嘆︰「真不知道,這對她而言是好是壞。墨禹南,你想怎麼樣。」
琉璃色的眸子微微流轉︰「既然你已經承認了,我是決計你不會讓你這個謀害莊主夫人的狠毒女子進門的。」
果真如此。
「看在朝廷的面上,你走吧,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墨禹南瞥過頭,不再看她。
君倩忽然大笑了起來︰「我想過你會有動作,卻怎麼也沒想到你如此狠心,竟然拿她的明做賭注。」說著回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君兒佩服!」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床上的人緊閉著雙眸,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