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悲傷,無需誰懂 你听,悲劇正在成長呢,而我卻認真給它澆水,這正為自己挖的坑。

作者 ︰ 莫曉花

珍瑤見我如此晚回來,問為什麼到現在,我如實講給了她听,她問我方磊給我說什麼沒有,我當時蒙了,我明明已經把所有的事兒都告訴她了,她還這樣問。就這些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呀,她又問,真的沒有嗎?在付域他們還沒有來吃飯的時候。我說沒有呀。干嘛這樣問?她只是哦了一聲,說沒什麼。我洗涮完畢,檢查了一會兒行李,畢竟明天就要去旅行了,心情有點小緊張。我看到珍瑤的行李箱也整理好的樣子,我就問起了她,你明天也要出行嗎?沒,沒有。她吞吞吐吐地說,她正在玩手機,我也沒在意。我爬床睡覺後,她就下床打電話了,她走到陽台上,把聲音壓得低,不知道為什麼,她每次都是這樣打電話,也不知道和誰聯系,她沒有主動說過,我也不好問她。認識她四年只知道她家是農村的,父母都沒什麼工作。知道這一點還是從一次學校舉行的關于家庭情況的調查表,她的放在桌上,我一不小心看到的。而我家是這個市里的,我爸爸是工廠職工,媽媽在文化館上班。她都知道,她還和我去過家里玩。突然覺得我們是無話不談的朋友這個名稱很是虛假,我對她是沒有任何**,但是她的事兒我通通不知道。我幾次想要了解一下她,都被她打斷了。

對了我知道她喜歡的明星是劉愷威,記得有一次我們逛文具店的時候,她看著一張劉愷威的海報發呆,她用縴細的手指滑動海報上劉愷威的臉,謙謙君子的笑容,溫暖而含蓄。見她喜歡我就把海報買下來送給了她。回來後她把照片貼在床頭。我後來告訴方磊說難怪珍瑤至今沒談戀愛,原來是因為她喜歡的是謙謙君子,而這個社會謙謙君子實在太少。你吧,還挺像劉愷威的,但是已經是我的謙謙君子了。我打趣道。方磊看著我,眼神有過一絲閃躲,然後看向其他方向。我以為他是羞澀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怎麼還不挑明?你到底要拖到什麼時候,還是你給我的承諾根本就是敷衍?這句話是從外面傳過來的,我迷迷糊糊中听到,這是珍瑤的聲音。我下了床,躡手躡腳走出去陽台。怎麼了?我問她。她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回答,沒什麼,你趕緊回去睡覺吧,小心感冒。哦,那你也趕緊打完睡覺吧。說完這句話我就轉身回來睡覺了。珍瑤經常打電話都會一下子爆發,用她的解釋,這是她的習慣,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還有兩個室友在睡覺,張蘭和歐陽澤天,張蘭也醒了,她問我是不是要和男朋友去畢業旅行,我說是的。我問她有沒有面試的公司,她搖著頭,眼楮一直盯著手機看,她還是那樣安靜地看手機,我在內心這樣想著。她也是本省的,但不是本市的,她也很少回家,記得她給我們說過父母在廣東上班,自己從小和爺爺女乃女乃一起生活,知道上大學那年才去過廣東一次。她和父母感情不怎麼好,她有點內向,大學四年也沒認識幾個人,她成績倒是很好,雖然一次獎學金和榮譽證書也沒有拿到過,(在很多人的眼里,獎學金和榮譽證實是好學生的證明),但是我還是覺得她是好學生,她沒翹課幾次。偶爾幾次沒去上課也是因為睡著了沒趕上,她喜歡玩電腦,其實她也只有玩電腦了。她好像沒有自己比較有興趣的東西,大學四年也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來了。

我轉過頭看著歐陽澤天,她嬌好的皮膚在白熾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白皙,她是外省的,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兒,她看起來滿臉笑靨,做事也很積極,是很多男孩的夢中**,大學四年她談了不下10個男朋友,每次別人說她花心,她都一臉的不在乎地說道,姐姐不是花心,姐姐是在挖掘自己的命中注定。每次她這樣說我們都忍不住捧月復大笑,還挖掘呢,你的命中注定是古董還是蚯蚓呀,于是她總是對著我們翻白眼。

我轉過身去面對著牆,忽然眼淚滑落下來,突然有一種離愁別緒的傷感,四年來和她們不咸不淡的相處,本以為沒什麼感情,可是一想到要離別竟然這般難過,覺得未來都很是未知的,也不知道他們會去到何方。有一個文人這樣寫道︰我不知道未來的你是誰,你也不會知道未來的我是誰,我們的相遇和相知就像天空出現的彩虹,很珍貴很美麗,同時也很平常。只希望多年後,茫茫人海中你會突然停下腳步,想起曾經相識的某個人,她是朋友,或者路人。很感慨時間,我們沒有說過畢業後要相聚,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真的離開了。

第二天我和磊沒有去畢業旅行,原因是當晚磊和付域又出去喝酒了,簡直快喝死了,第二天整個臉都腫起來了,最後還送到醫院去洗胃,醫生說他們的肺都快被酒腐蝕了。躺在病床上的磊抱歉地看著我,很抱歉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耽誤了你的旅程,我、、、、、,我搖著頭,沒有說一句話,轉身走出了房門站在走廊上,回想著剛才磊說的話,他說是我的旅程,而不是我們。難道他不想喝我一起去嗎?不,不是的,他只是怕我生氣,他只是講話講快了,忘記了那是我們的旅程,不,其實是只是講錯而已,他自己知道的、、、、、、我不斷地在內心否定自己的答案。但是我害死原諒了他,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我自己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人,他了解我。我這樣想著心里舒暢了許多。

回到房間里,我拉著他的手坐在床邊,沒關系的,以後會有機會的。我安慰他道,他低下頭沉默了起來。我看著窗外想起了我們的未來,我投出去的簡歷都沒有回應,不知道方磊的有沒有收到適合的公司的申請,要是畢業找不到工作,養不活自己,父母肯定反對我們再交往,不行,我必須趕緊為自己的工作做些事。我喜歡的方磊,我不願意和他分開,大一時我就喜歡他,還是我追他的呢,至今都沒有改變過。我給了自己完美的愛情一個甜美的微笑。算是打打氣。

付域一洗完胃就被他爸爸派司機接回去了,本來才大四下學期他父親就讓他回去幫忙他家公司的事兒了,但是他硬是不去,他告訴我們他想要和我們一起找工作,不想要受父親的控制。我們只是笑他不知好歹,在這個畢業生就業率只有20%不到的就業壓力下,能有一份工作就不錯了,還這麼挑。他總是義正言辭地反駁我們,你們也太隨便了吧,夢想懂不懂,至少也需要有自己的一些意見吧。即使是為了生活也不至于這樣吧。簡直是工作的僕人,根本不是工作的主任。我們對他的觀點搖搖頭,誰不想做工作的主人呀,可是如果實在不行,做僕人也不錯,至少女敕惡搞夠吃飽。一群二十一二歲的年輕人,講這麼老氣橫秋的話,沒志氣。從旁邊走過來的小保安這樣說道,小保安30歲左右,和我們關系不錯,經常會聊聊天。你別得意了,信不信我畢業搶你飯碗呀?我這樣看玩笑到,小保安用手拿了一下帽子,又戴回去。他冷笑了一個,就走開去巡邏了。

方磊出院了,我們都開始為工作的事兒忙碌著,仿佛已經忘記了我們還沒有出發的畢業旅行。看著他整天那麼忙碌,我也沒抱怨什麼,總覺得會有機會的,所以就沒怎麼去在意。學校宿舍不能住了,必須搬出去,我直接搬回了家,方磊還在面試工作,我告訴他要不我先幫他把東西幫回我家,他找好工作再搬回來。他先是很猶豫,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我直接說我去搬了,你別糾結了真是的。說完就掛斷了斷了電話,我知道他有糾結癥,什麼事兒都一副沒發決定的樣子。

他的宿舍很亂,付域和陳江濤都已經搬走了,錢櫃好像沒還沒搬走,但是不見人影,另一個舍友已經搬走了。听說陳江濤已經找到工作了,在一個傳媒公司做助理,他打電話問我珍瑤和我的工作落實了沒有的時候,我斜眼看了坐在椅子上剪指甲的珍瑤打趣到,珍瑤美女,有帥哥問你呢。誰呀?珍瑤頭也不太地問道,你猜猜看,我故作神秘,方磊?珍瑤問,不是,再猜,那我真的猜不到,陳江濤,珍瑤哦了一聲。那時候我和珍瑤都還沒有收到任何公司的回復,我和陳江濤聊了一會兒就掛了。他說自己很著急,因為家不在本地,要在學校宿舍不能住之前找到工作,沒想到還真的做到了。我撿起地上的一張紙,上面寫著韓珍瑤三個字,旁邊還畫了一個戒指,哎呀,誰對我們珍瑤這麼痴心呀,想都沒想就是陳江濤了,這家伙每次都從我這里打听珍瑤的消息,有時候還讓方磊幫他打听。好幾次方磊就問起過我關于珍瑤的事兒,我問方磊是不是陳江濤讓他問的,他沒有回答,我就知道一定是,然後就告訴他珍瑤的事兒,還給方磊講了幾招怎樣追珍瑤,讓他回去告訴陳江濤。不會吧,這怎麼又是關于珍瑤的,怎麼在方磊的床上呀,肯定是陳江濤這混蛋放的,最近方磊都沒回來,肯定是他睡方磊的床了。我打開筆記本,上面清楚地寫道;我真的想要不受制于人一次,我真的想要勇敢一次,給你幸福。什麼受制于人呀,陳江濤這家伙是說什麼呀,我怎麼听不懂,更重要的事竟然還放在方磊的床上,搬家也忘記拿走了。我把筆記本放在行李箱里,打算回去讓方磊記得還給陳江濤。

媽媽見我搬了三四個箱子回來,就問我怎麼這麼多東西,不是書已經賣了嗎,衣服前幾天也帶回來了。剩下的東西也就洗漱用品,怎麼會有四個箱子。我連忙向媽媽解釋,不是我的,這是我同學的,她現在還在找工作,學校又不準住了,所以就先擱我們這兒,一找到工作就來搬走。媽媽上前來幫忙,順便問起來,誰的呀?我連忙回答︰韓珍瑤的,就是上次來我們家那個。她不是已經找到工作了嗎?我昨天在商場門口看到她,挽著一個男生走出來,她還和我打招呼了呢。听媽媽說完我倜然來了興趣,真的呀?男生長什麼樣兒?帥不帥?媽媽站起身來︰穿的就比較簡單,牛仔褲配體恤,一雙運動鞋,頭發是斜劉海,挺帥氣挺陽光的一個小伙子。他們看起來很般配,你那朋友挺高,男孩一米八的個頭。媽媽形容的這個人不是方磊嗎?我心生狐疑,媽媽看錯了吧。雖然心里有點奇怪的感覺,但是也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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