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三年十一月初八的早晨冬季會館在文哥的大力宣傳下終于開業了。 里啪啦的鞭炮聲回蕩在整條街上。煙翠如願以償的看著趙冬兒穿上了女裝。只見她上身穿粉色對襟襦衣,左右對稱在腰處收緊,中間空檔處露出里面的純棉加厚的白色刺繡蓮花抹胸。著同樣粉紅色的碧紗裙,一頭青絲也被煙翠的巧手盤成燕尾髻。之前盤的什麼墜馬髻,朝天髻,盤桓髻,半翻髻,以及變環望仙髻等等,全被她自己動手給拆了。那什麼,她說自己無論如何是不會頂著高高的炸上天的髻出門的,那樣真是連進個門都困難啊!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大街上的女人會覺得自己盤的頭能出門見人?真是搞不懂她們都怎麼想的。當時煙翠听見她的這幾句話,就像看妖怪似的看著她。還說,這樣的裝扮是整個大唐王朝最流行的!知有多傷趙冬兒的心,那意思就是她覺得別人有病,其實是因為她自己病的不清。終于好說歹說的央求煙翠梳了個不那麼顯眼的髻。這會的趙冬兒作為會館的老板和文哥一起站在院里迎接源源不斷邀請的客人。不得不說的是,文哥以及標行的名聲還真是好用,無論是達官貴人,名門望族,包括那個很貪的知府,還有十分給力的唐沽,宿楚,李向澤,侯文天,房夙幾位人物的出現,都讓圍觀的百姓驚得膛目結舌。暗自揣測會館的老板到底是個什麼來頭。要知道雖然那幾位神仙一樣的美男子除了流連煙花之地外,想要見到他們的尊嚴真是比見天子的機會還要小。趙冬兒見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準備回身去竹林後邊招呼一下五位財神爺。誰知剛轉身就被文哥叫住︰「丫頭,干什麼去?」趙冬兒一臉理所當然的說︰「去竹林啊,人不是都到齊了嗎?」文哥站的筆直的斜睨了她一眼說︰「你還真想當甩手掌櫃的?一會房喬房老就到,老實等著!」趙冬兒聞言,已經跨出去的右腳立刻收了回來一臉好奇地問︰「大哥,為什麼你說的房老我都沒听過呢?他真的很有名嗎?」「你啊•••真是一點都不上心,自己的會館就這麼放心的交到我的手里,我說怎樣就怎樣,現在你倒想起來問了,也不怕我轉手就把會館和你都賣了!」趙冬兒見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表情說︰「大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再說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自從決定和你合伙開會館,我就沒有一丁點的不相信你。對于冬兒來說,文哥就是那個能在我遇到困難時給我建議和指導的良師益友,是以讓我毫不懷疑相信的朋友,是真心關心我的家人•••」趙冬兒看著比自己高很多的魁梧男人很認真的說。「丫頭•••有你這番話,大哥真是••••!」「大哥,你還沒說房老到底是誰呢?」「房老和我是同鄉,都是齊州臨淄人,但是他出生官宦人家,而且年少有為,不久前被封為魏國公,尚書左僕射,監修國史。因為他明達吏事。法令寬平。被人們稱為良相。」听到這里趙冬兒終于明白這位重量級的人物是誰了。一代良相房玄齡啊!鬧了半天竟然是他?「房玄齡是不是?」「對,你不是不知道麼?」趙冬兒無語狂嘆。只知道有個房玄齡,誰知道他的名字是房喬啊!又過了一會,只听文哥說了句︰「來了」趙冬兒連忙跟在他的身後向著走上台階的以為五十露頭的慈祥面容的走去。「房老,你算是來了!」「怎能不來?不念在同鄉的份上,只听最近人們的談論也要過來一探究竟啊!」趙冬兒面帶合體的微笑仔細觀察著這個凌煙閣的二十四功臣之一的大人物。趙冬兒知道一點關于房玄齡的事跡。亂世投主,一直忠心耿耿的輔助唐王,他為報李世民的知遇之恩,竭盡心力籌謀軍政事務。曾推薦自認有「倜儻有智謀」的張亮給李世民。還有才思敏捷的薛收,還有王陵,周勃節,依大事的李大亮,更有「聰明識達,王佐之才的」的杜如晦等。也曾參與玄武門之變的策劃,好像還被李世民贊有「籌謀帷幄,定社稷之功」。最讓趙冬兒記憶深刻的應該是關于「醋壇子」的軼事典故。這里就不在一一多說了。記得房玄齡死後賜葬昭陵。被後世所贊的是「房謀杜斷」的成語典故。總之,是很有真才實學的一位偉大的政治家,文學家。一身深綠色窄緊直袖式樣的圓領袍,頭上的璞頭遮不住耳邊的幾絲白,腰上一根三寸寬的碧綠色襄銀腰帶。腳上一雙烏皮**靴。瘦瘦高高的一個老頭,只不過看起眼神銳利又不失神采。肯定是個心眼倍多的老家伙。「房老,為你介紹一下,這丫頭就是冬季會館的真正幕後老板,趙冬兒。丫頭,這我就不用介紹了吧?」趙冬兒聞言打著哈哈一臉微笑的看著房玄齡說︰「趙冬兒久仰賢相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趙冬兒謝過房老賞臉,也謝過大哥!」說著趙冬兒沖著兩人站立的地方鞠了個躬。「嗯!小小女娃有如此能耐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且等老夫看看你這冬季會館到底有何乾坤?」趙冬兒與文哥兩人一同伸出右手做出請的動作,齊聲說︰「房老,里面請。」而後跟在後面也近了會館。門外是兩個守門壯漢,好似兩尊門神似的守在大門兩邊,讓本想趁機溜進會館的小人只是看看就心生膽懼的離開了。「怎麼?你這里的裝飾為何如此不同?小丫頭說與老夫听听啊!」房玄齡一踏入會館門內,只見大紅燈籠高高掛起,五顏六色特制的彩旗在院中長長拉起,坐北朝南的兩層樓房齊齊豎立在干淨寬敞的大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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