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的宿楚感受到了周圍忽然間縈繞的哀傷,抬起憂郁的眼神看著身邊低著頭咬著唇不一言的趙冬兒。本想出聲詢問是什麼讓她這麼難過,卻在看了一眼另外的幾人後打消了念頭。看著她蒼白的側臉,宿楚抿了抿薄唇,隨手拿過桌上的酒壇,在面前的青花瓷的瓷碗中到了大半碗的酒伸手端到趙冬兒的面前。听見動靜後趙冬兒吸了吸鼻子抬起頭。看見宿楚遞過的酒碗,咧起一個很勉強的笑看了他一眼。隨後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入口的辛辣及不適很快就趕走了腦海里讓她心痛的畫面和心里痛側心扉心疼的感覺。「真爽快!趙冬兒還以為你真的不會喝酒呢?既然這樣,爺也敬你一杯,說真的,你一個女人能想出那麼多有趣的玩意真是讓爺佩服,來來來來,我先干為敬!」趙冬兒喝下第一碗後倒沒覺得有什麼不適,心想這唐代的酒比之現代的二鍋頭還是差點。看著侯文天已經喝光了他杯子里的酒。趙冬兒豪爽的說了句︰「候公子海量,今天我趙冬兒就舍命陪君子!干!」接著是李向澤,唐沽剛要說話就被宿楚一個眼神制止了,但是這次的唐沽卻當做沒看見。站起身痞痞的看著趙冬兒說︰「你是第一個嫌爺多話的女人,為了你的膽大包天,敬你!」趙冬兒已經覺得頭暈暈的好像自己在飄了。听見唐沽的話後,大大的眼楮忽閃忽閃的說︰「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呢?說真的我就是看你們長得人模人樣卻游手好閑的不順眼,明明身世家世處處高人一等,為什麼總是貪戀**的享受與刺激?」「這只能說明你不懂男人!」李向澤手拿酒杯輕抿一口說道。酒不是那麼喝的,喝那麼猛是想醉的快點吧!「對,我不懂男人,是我為什麼要弄得懂男人呢?我沒那個閑工夫,男人比女人還復雜呢?」趙冬兒坐下,右手模了模燙的臉。完了,今天是真的醉了,頭好暈啊!好想睡覺!「對了,後天有人邀請我們幾個去賞梅,你去麼?」「請的是你們,又不是我,我去干什麼?不去?」唐沽邪邪的一笑說︰「他說我們以帶女眷,你當然以去!」「那我就更不能去了,你忘了現在的我還是有夫之婦啊!跟你們出去還不被吐沫星子淹死!」「看看,喝了四碗還這麼清醒,一點都不迷啊!」趙冬兒搖了搖頭說︰「不行,已經暈了,強撐著而已,要不你們吃,我先回去了!好暈啊!」趙冬兒不知道自己喝醉後會不會撒酒瘋,得趕緊撤。「那哪行?你說過今天不醉不歸,舍命陪君子的,不行我不答應!」侯文天站起身子端著酒杯說。趙冬兒右手撐著額頭,半趴在桌子上使勁搖了搖暈的腦袋說︰「死猴子,就你事多,我走了把錢付了不就行了嗎?」胃里這會灼燒的難受,趙冬兒暗暗誓下次說什麼也不能再喝酒了!「趙冬兒•••你膽子真大,竟敢叫爺的外號?」「什麼?不會吧?你叫猴子?撲哧,看來大家都覺得你叫猴子很好听!」「閉嘴!不準這麼叫!」「不行,我要睡一會,你們••••隨便!」趙冬兒說著說著頭就歪倒一邊睡著了!「不會吧?不是還聊得好好地嗎?這女人真是!」好了,我們自己吃吧!難道你根本就不餓?」「誰說的?早就餓的前心貼後背了!開動!」佔財酒樓的二樓雅間內六個男人圍坐一圈,桌上的飯菜香味撲鼻,吸引著幾人大快朵頤,除了詹天棋。這個長著女圭女圭臉俊秀白皙的二十三歲男人手拿筷子,雙唇嘟著看著宿楚身邊睡得正香的趙冬兒。右手枕在頭下,左手放在嘴邊,額前的碎散落在胳膊上。側著臉趴著。這樣睡能舒服麼?等到趙冬兒因為手臂疼麻眯著雙眼起來的時候「我說,你真能睡,這麼趴著也能睡得這麼香,天黑了!」「誰說話?侯文天,死猴子又是你!」「趙冬兒••••跟你說話就是對牛彈琴!」「你太夸獎我了,牛比我強多了,牛能犁地耕田,我只能吃喝玩••••脖子落枕了!」趙冬兒費了半天勁終于睜開了雙眼,撫著脖子看了一眼坐的亂七八糟的六個人說︰「你們都吃完了?怎麼不回家?」「等你!」一臉疑惑的看向身旁說話的宿楚。「等我干什麼?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什麼媽?」「是娘!笨。走嗎?你們是不是還有節目?那我先回了?阿嚏•••好冷•••」「姐姐,你都睡了一個時辰了!不冷才怪!」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哦噢,怪不得脖子會落枕,手臂疼麻呢!」那你怎麼不叫醒你姐啊!」「趙冬兒•••我不跟你說話了!」「好吧,不過姐姐不會生弟弟的氣,我和你說話,大少爺!」「行了,走吧!說不定外面已經下雪了呢!」房夙有點不耐煩的看著兩人一眼說道。「下雪了?」趙冬兒回過身打開身後的窗子,立刻一股狂風夾著雪花飄了進來。「啊•••我的天吶!今天是什麼日子。」「冬季會館開業的日子」「財神爺們,要回家嗎?」看著宿楚幫忙關上了窗,趙冬兒抖了抖身上的幾片鵝毛似得大雪花。「回,是就這麼回嗎?」「詹天棋,您這里有多余的房間麼?他們五個留下明天走。」「那你呢?」「回標行啊!又不像你們似的,家那麼遠!對了,這是今天的飯錢,不夠下次補上,還有今天的房錢,所有的都要最好的,明天送銀子來。我先走了啊!」「等等,我送你!」宿楚站起身子走到趙冬兒身邊說。「不用,又不遠,一會就到了,我自己以的。」「天黑了,路面濕滑,有人送比較好。」房夙也開口了。「趙冬兒,女人千萬別太堅強,偶爾示弱也是很必要的!」「死猴子•••就你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