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著,大哥去•••」黑臉男準備回身去拿銀子。
「去干什麼?給我往死里打••••」文哥一腳狠狠地踢在黑臉男的胸口,看著桑興恨恨的說道。
「夫人••你怎麼了••嗚嗚•••夫人,他們怎麼這麼狠心•••夫人」煙翠第一時間沖到趙冬兒的跟前。看見她渾身一條條鞭打的印記隔著衣服滲出的血跡心疼的哭了起來。
「先別急著哭,趕緊帶她去醫館••••!」
「老爺•••」
「饒是經歷過生死場面的文哥也被趙冬兒手背及後背的傷嚇了一跳。雖然有李觀文的外衣罩著,但是肩頭**出來的地方已經被抽打的見到了骨頭,這該用了多大的勁道,這麼對付一個女人,手段也太殘忍了!
「抓到那個人了麼?」
唐沽和李向澤等人也被地上的斑斑血跡驚得蹙起了眉頭。長安城有多久沒有見到過這麼血腥的場面了。太平盛世的朝代讓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光天化日下竟然有這等喪盡天良的人胡作非為。
「是李府以前的管家李昌,丫頭讓桑興幾人教訓過他,並且送到了衙門,不知又是怎麼出來的?這事回去要好好查查!」
「文哥放心,這事就交給我們吧!」
「不,還是我出面比較好,你們的糧行,商鋪,綢緞莊等都不認識朝廷的人,辦起事來多有不妥,恐怕會繞很多彎路!」
「文哥所慮極是,既然人已經找到,那麼我們也先告辭了!」唐沽和侯文天及李向澤還有詹天棋一改平日的吊兒郎當,很是認真的雙手拱拳向文哥說道。
「剩下的就很好辦了,你們先回吧!」
「告辭!」異口同聲的四聲。
「還不趕緊的把李觀文也抬出去,沒看見人都昏半天了麼?」
「文哥,還管他干什麼?這樣的敗類就該把他沉入曲江池!哼!」啟辰一臉憤恨的表情咬牙切齒的說道。
「就是,我早該一拳結果了他!」桑興也跟著附和著說。
「行了,還是人家先找到的人呢?你們一個兩個什麼瘋?」文哥有點生氣的說。這都什麼時候了?
「文哥•••你不知道,就是因為替他整理李府,夫人才得罪的李昌,如若不是他太無能,府里烏煙瘴氣的,夫人又何必••••被間接打成這樣•••••你都不心疼嗎?」
「你個臭小子,甭廢話,趕緊把人抬去醫館••••再廢話我抽你,你信不信?」文哥揚起右手沖著萬奴和啟辰揚了揚。
「知道了,桑興•••你去••••」
「我不去••••」
「你••••我去••••哼•••你個窩囊廢,自己的女人被打成這樣都是因為你••••怎麼他們就不把你多抽幾鞭?」萬奴嘀嘀咕咕的扛起李觀文埋怨著。
「大夫,我家夫人有危險麼?」煙翠著急的問道。
「嗯••••肩膀處的鞭傷很嚴重,已經見了骨頭,就算已經上了最好的骨傷愈合的藥,但是以後恐怕••••」
「恐怕怎麼樣?大夫,你就趕緊說了吧!」
「陰天下雨天能傷口會疼••••」
「就這個麼?沒有生命危險吧?」倉菊緊張兮兮的問。
「這個不用擔心,但是身上的傷••••」胡子白的老大夫好像故意讓一干人著急的模樣,又停頓了一下。
「哎•••我說,你是不是想嘗嘗我的拳頭啊•••!」桑興沒這麼好的耐性和脾氣。黑著臉看著眼前端坐著,右手撫模著下巴上的白胡須的老頭威脅的說道。
「年輕人•••有點火大•••要不要老夫開點降火藥啊•••••!」
「不用•••!」這下不單是桑興,連著一旁站著的啟辰,煙翠,倉菊,萬奴都忍不住的起身喊道。
「我的耳朵•••不用就不用•••喊什麼••••我都說了沒事你們還一個勁的問,這瓶膏藥拿去,每日睡前先用烈酒擦洗一遍再把這個涂抹傷處,另外這張方子是每日早起熬成藥汁喝下去。內服外敷,不久後傷口就能愈合了!」
「用酒擦洗?那該有多疼啊•••」煙翠眼眶已經又開始紅了。
「疼也沒法子,這是清洗傷口上的灰塵等東西,忍著吧!」
「大夫,那我家老爺怎麼樣,他的傷嚴重麼?」
「嘴角有血跡,胸口有淤青,應該是被人狠踹了兩腳所致。這個比較麻煩,有內傷••••嗯,把他留在這里兩天,我為他用藥浴治療。」
「很嚴重麼?會不會死•••」煙翠一臉擔心的說道,就算之前是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但是好歹還是趙冬兒的夫君,是李府的老爺,這次還是第一個找到趙冬兒的,所以不能不管啊!
「你這丫頭••••死不了•••但也不能大意••••!」
「好吧,就暫時把老爺留在這里,這是五十兩,大夫你只管用最好的藥!」煙翠從隨身的荷包里拿出一錠五十兩的銀子遞到老大夫的手上說道。
「煙翠•••那是我們會館掙的銀子,是夫人的錢,不能給他治病!」萬奴說。
「你們今天都怎麼了?為什麼處處針對老爺?要知道今天是多虧了老爺夫人才沒有被•••就是夫人醒了也會這麼做的!」
「那你隨便吧•••我不管了!」萬奴恨恨的轉過身子,不再說話。
好了,把你們的夫人抬回去靜養吧!一定記住必須用烈酒擦洗傷處!」老大夫一臉嚴肅的再三叮囑道。
「記住了,多謝大夫,我會差人過來伺候老爺的!」
「不用了,頂多兩天,你就讓人把他也帶回去吧,這兩天要一直泡在藥桶里,不能進食,所以也用不著讓人照顧。
「既然代付這麼說,那咱們就先回去吧!」倉菊慢慢背起趙冬兒對著煙翠說道。
「好,走吧,回標行!」倉菊背著趙冬兒,前面是桑興開路,後面是萬奴守著,左右兩邊是啟辰和煙翠扶著,一行六人向著朱雀大街上的平遠標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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