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小事,但是文哥已經從中吸取了教訓。趁著趙冬兒養傷之際,他打定主意要把她身邊的人都訓練的以獨當一面,所以趙冬兒這幾日沒有看見他們三人。而桑興因為塊頭大,鎮得住場面,就在會館的樓房間來回巡視。被委托重任的桑興異常認真負責,就算在巡視期間有熟人故作討好的打招呼,他也只是黑著那張粗狂的臉輕輕地點點頭而已。趙冬兒依舊對文哥安排的這些事毫不知情,每天都懶懶的或躺或趴的在床上等著傷口愈合。一直這麼的過了半個月,期間又下了兩場雪,天氣也更冷了些,煙翠很是周到的用剛回籠的現銀買了蓄著新木棉花的被子,軟軟的很暖和。這一日,煙翠又端著冰御酒和棉布進了屋子,趙冬兒听見腳步聲就知道是誰了。也沒有回頭,懶懶的趴在床上嘟囔著說︰「翠••••••上了藥不以出去走走,你家夫人都快躺的霉了!」特別是便便的時候,因為缺少運動,真感覺自己好像得了現代電視里說的那個什麼•••痔瘡了!本來在床上躺了四五天後,趁著煙翠出去的時候,慢慢的下了地,但是肩膀的傷口剛愈合上就被扯了開來,疼的趙冬兒齜牙咧嘴的直吸氣。等到晚上煙翠再一上藥,現裹在趙冬兒身上松松垮垮的侍衣肩部又滲了血,這才知道她盡然背著自己下地了,當即就雙手掐腰的指著趙冬兒好一頓訓斥,說趙冬兒不珍惜她的勞動成果,不尊重她,已經不想用她了,等等等等所有無理取鬧的話。听得趙冬兒心里是一陣後悔啊!要知道那些話是她閑的沒事,听煙翠講了被那幾位財神捉弄的事情後,說來給煙翠和倉菊听得!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原本是讓煙翠對付侯文天和李向澤的話,沒想到啊,她的徒弟學以致用,第一次竟然用在了師傅身上!真是讓她哭笑不得。而後見煙翠竟然紅了眼眶,就指天誓以後若是下床一定要經過她的同意後,方才善罷甘休!
煙翠聞言,放下手中端著的盤子轉身打開窗戶,趙冬兒也已經轉過頭來。冬日的陽光溫暖的從被打開的窗戶里毫不吝嗇的照了進來,趴在床上的趙冬兒以看得見,因為陽光而翩翩起舞的細小灰塵,左手伸出去想要感覺一下久違的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感覺。趙冬兒真想立刻爬起來毫不猶豫的讓太陽曬個夠!是•••••不能辜負關心自己的人的好意。于是當煙翠放下窗戶準備為某人擦洗身子而後上藥時,一個轉身就見一雙水汽彌漫的大眼憐的望著自己。于是心一軟就說到︰「中午的時候再出去吧!別再把愈合的傷口撐裂開了!」
「是•••一定不會的,都半個月了,煙翠上藥這麼細致,一定早就好了!」真是太開心了,唉••••陽光空氣waitme!
「夫人,你還不如直接說,啊•我早在半個月之前就應該以出去的了!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煙翠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的樣子斜睨了趙冬兒一眼,拿起托盤上的棉布沾了點酒,就往傷口擦去。因為已經月兌痂了,本來用不著再擦酒的了,但是煙翠執意要再擦兩天。
「煙翠•••••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我給你買的首飾為什麼不帶?還有倉菊!你們是不是都放著準備成親的時候當嫁妝啊?」趙冬兒故意說道。
「哼•••••煙翠若是成親,夫人這里是煙翠的娘家,娘家能不陪送嫁妝嗎?我還需要留著攢著嗎?」
「那為什麼你們都不帶?難道是不喜歡?那等我好了再去那家店看看,咱們三個一起去,你們倆只管挑,夫人我結賬!怎樣••••你家夫人大方吧?」
「是•••••夫人大方,為了那點首飾,差點丟了小命,還去?」
「你就不能想我點好啊?我還去是不是還會生那種事?那不是李昌那個王八蛋嗎?除了他,我是真的再沒的罪過別人了!」
「夫人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還有佔財酒樓的老板佔什麼天棋的嗎?」
「那不一樣,對了,煙翠你有沒有听文哥說那三個人怎麼樣了?有沒有送官府?」
「沒有送官府,文哥給找了個地道塞進去了,說是要等你好了出出氣後再扔進衙門!」
「嗯•••••還是大哥最知我心吶!哎•••••這個王八蛋害的我在床上躺了這麼多天,我一定要親手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趙冬兒右手狠狠地捶在枕頭上,只要一想起之前的畫面,自己就忍不住的想立刻殺了李昌和那兩個畜生!「還有••••還有李觀文怎麼樣了?我記得暈過去之前他就找到我了,最後怎麼樣了?」
「夫人••••這都半個月了,你才想起來要問問老爺怎麼樣,見你真的已經心里沒有他了。唉•••••憐老爺手無寸鐵被他們打得渾身青紫,胸口淤青,大夫說,內傷很嚴重•••••」煙翠看了一眼很認真的在听的趙冬兒一眼故意停頓了一下。
「那不是手無寸鐵,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白瞎了那麼好的身材,竟然被別人打卻只知道雙手捂著頭躲,如果他第一時間站起來反抗的話,估計那倆人也被他揍得嘴歪眼斜不知東南西北了,我也不用最後竟然被人打暈過去。你們看見了我的臉上一定是又紅又腫的吧?」
「夫人•••••總之大家一起出去找的你,只有老爺是第一個現你的,這是不是說明你們還是心有靈犀的呢?」
「心有靈犀?哼•••果真是心有靈犀就該第一時間找到我,而不是在挨了李昌幾十鞭後又差點被人給侮辱了才來!別說他了,一說就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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