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李觀文手拿醫書,走至靠窗的椅子上坐下開始翻看。「師傅,這本書應該是手抄本,不是原著!」
「嗯,老夫親自抄的,所以才讓你珍惜啊,一定不要弄破了!」孫思邈一邊向門外走去,一邊說道。
「嗯!」
「大爺!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小老兒再也不敢了•••••大爺••••!」李昌一臉眼淚鼻涕的不斷祈求那個背著手一身瀟灑白衣的宿楚痛哭流涕的喊。已經被桑興和啟辰他們暴打的李昌,渾身上下都被幾人泄般的拳打腳踢遍布紅腫。又疼又怕,本來心里還以為被打過後已經沒事了,誰知接著又來了四個豐神俊朗的俏公子,做過李府管家的他怎會不知來人是誰?照樣是拳打腳踢一通後,幾人憤憤的離開,剛喘過氣來,還在心底誓一定要殺了趙冬兒和李觀文為自己報仇的時候,竟然又來了一位眼神陰郁的宿楚,他知道如果再被他暴打一頓的話,自己這條老命就真交代了,所以不管不顧的低聲下氣祈求,就差喊宿楚祖宗了。但是,某位冰川臉卻是依舊雙眉緊皺,背在身後的雙手攥的更緊了。任誰一眼看見都知道他現在••••••非常,非常生氣。
「你抽了她多少鞭?」是威脅亦或是逼問,宿楚看著窗外的一個很破的木桶冷冷的開了口。
「•••••小的,小的沒••••沒打多少鞭•••••小的身體不好,也沒用什麼力氣!求大爺饒命•••••」
「說實話,我就饒了你,不然•••••砰」的一聲,宿楚沒有回身,隨手甩出了在手里握了很久的一小截枯枝,嗖的插進李昌身後的泥牆中,嚇得李昌啊啊啊的一**坐到了地上。
「大爺饒命啊•••••我說,我說•••••我一共抽了李家夫人六十鞭整,真的•••••」李昌一雙混濁的老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宿楚的舉動,生怕他反悔要了自己的老命。
「••••••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宿楚听見他的回答後猛地深吸了一口氣,想起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趙冬兒,壓下心底的怒火宿楚慢慢轉身,渾身散的怒氣讓跪在地上的李昌打了個哆嗦。「你的命要留給她,她應該非常希望以親手宰了你,我只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先為她收點利息!」
「不要••••不要啊••••大爺••••••不要•••••啊•••••救命啊•••••殺人啦••••••啊••••啊•••••」宿楚解下腰間的白色腰帶,先在右手上纏了一下,而後蓄起全身的力量啪啪的向地上的李昌抽去,軟軟的腰帶被內力灌注後硬的好像一根鐵棍,比之鞭子打在身上還要疼上許多,所以李昌才會失聲大叫。宿楚一鞭一鞭的抽在他的身上,無論是躲到桌子下,還是床下,又或是門後,所過之處都被那條腰帶似的棍子抽的斷成兩截。由此見,宿楚的力量拿捏得極好,既讓李昌疼的死去活來,又不會要了他的命。真的只是替趙冬兒收利息來了。
而標行小院中的趙冬兒卻不知自己心心念念的仇人李昌已經被一干人等修理的要多慘有多慘,除了每日要經受的烈酒擦洗患處的疼痛外,還有右肩上的傷口的疼,因為是冬天,傷口好的慢。今早文哥送來了李素專門從御醫那里求來的治療傷口的靈藥,听說是李世民受傷時用過的金瘡藥,倉菊說抹上它以後傷口會愈合的更快,而且不會留下疤痕。所以這會的趙冬兒正luo著脊背趴在床上享受煙翠小心翼翼的伺候。倉菊端了火爐進屋,屋子暖烘烘的也沒感覺到冷。趙冬兒微眯著眼楮嘟著嘴似是十分享受的樣子。
「夫人,外面太陽這麼好,一會中午時,我們扶你去院子里曬曬太陽吧?」倉菊手拿純棉的棉布說道。
「那不行,夫人要靜躺,得好好休息,還是過一陣子吧!你看,傷口都沒愈合呢?」還沒等趙冬兒說話,煙翠就接了話茬說不行。
「倉菊•••••你看,我們家的管家婆越來越像那麼回事了••••••是不是很敬業啊?」
「夫人••••••敬業是什麼意思?」
「就是很喜歡她的活計的意思啊!哎對了,會館這兩天有沒有生什麼事?」
「一切正常!那個•••••文哥說自從開業以來的進賬他都記著呢!說要等你好了跟你說說。」倉菊回道。其實會館這兩天真的有點事,只不過為了趙冬兒能專心修養身體,都瞞著她而已。原來是有百姓反映冬季會館的上桌價太高,一般的百姓根本就是想玩玩不起,剛開業的那陣子,普通房間是一兩銀子一個人,現在是五兩銀子一個人,這真是有點貴了。文哥也覺得之前的決策欠考慮了些。畢竟趙冬兒對長安城的物價不是太了解,要知道一斗米的價錢才五文錢,一兩銀子折一千文銅錢,就以買二百斗米,十斗為一石,就是二十石。剛開始只想著這麼新奇的玩意肯定能掙錢,卻忘了考慮到百姓的接納底線,所以文哥在得知有人反映收費太高時,第一時間作了調整,改為上桌收費二兩銀子的規定,還沒來得及和趙冬兒商量她就出事了。再加上趙冬兒出事的那天會館沒有文哥坐鎮,雅間的兩位富家公子因為言語不和打了起來,潘蘇雖說人比較機靈,是還有些人情世故他還不懂,所以言語間又得罪了那兩位牛氣沖天的少爺。文哥回來後才听說了此事,隨後就帶著潘蘇買了禮物到分別到兩家賠禮道歉。再被兩家的家主分別奚落了一通,挨了幾句罵,威脅要關了冬季會館,文哥有和啟辰端著笑臉陪了半天的罪後方才善罷甘休,這事也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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