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傷感,縈繞心頭,將沈念祁原本還激動期待的心情蒙上一層陰影。面前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是他二十年來朝思暮想的媽媽。就算曾經有過恨有過怨念,但是都比不上心中那份兒見到母親的圓滿和思念。
看到夏嵐對自己躲閃的目光,沈念祁的心里終究不是個滋味兒,他作為陳子皓的那段時光已經結束了,對于一個已經不在了的人,夏嵐為什麼還不能承認他?只是承認他存在過,真的那麼為難嗎?
「你怎麼了?」
季明川感到沈念祁瞬間的低落,心中不免有些說不出的酸楚感。
「沒事,我想我媽了。」
「沒事吧沈念祁,你最近想媽的次數還真多啊!」
「我還是回家找我媽去得了。」沈念祁听著季明川的揶揄,不滿的回道。
「別別,好不容易上我家來一趟。」
沈念祁剛站起來,就被季明川一把扯住外套。
夏嵐在廚房端來切好的水果,看到沈念祁和季明川倆人的動作一愣。
「念祁,你要走?」
「不走,他想上衛生間。」
季明川馬上替沈念祁解釋。沈念祁也有些局促,忙點了點頭。
夏嵐將水果盤放到大理石茶幾上,大方得體的用手順了下裙子,落座。
「明川,那你帶念祁去吧。」
季明川點點頭,站起身拉著沈念祁去了二樓,進了他的那間屋子。看到沈念祁真往衛生間走,季明川不解的問︰
「哎?你還真去衛生間?」
沈念祁打開衛生間的門,頭也不回。
「來都來了,我也正好尿急。」
當,沈念祁隨手把門關上,又擰了一下內鎖。
只听外面傳來了季明川肆無忌憚的說笑聲。
「沈念祁你真是夠了,在我們家你還鎖上門了,我要想吃你都不用等到現在,再說你鎖門也沒用,我有鑰匙。」
沈念祁在衛生間剛剛拉開拉鏈兒,听見季明川的話,手一抖。尋思著尿還是不尿了啊!隨著身子打了個冷顫,沈念祁再也管不了其他的了,開閘放水現在是首位!他敢進來老子我呲他一身!
季明川坐在外面的床上,在床頭櫃里拿出來一串手串兒,深黃色的蜜蠟珠子,有些紅,被季明川搓在手里把玩著,細膩的肌理,溫潤的手感,熨貼人心。季明川雙目不離的盯著手里的蜜蠟手串兒,看著看著,就笑了。
這串兒蜜蠟是他以前去歐洲的時候給沈念祁帶的,他本身並不太懂這些玉器之類的。就是听朋友說蜜蠟對人身體有好處,還是醫典里一直提到的中醫五寶之一。加之佛教又把蜜蠟歸結為西方七寶,有闢邪趨吉的功效。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沈念祁。
沈念祁甚是喜歡,他曾經上古代史的時候听老師提起過,在中國遠古,蜜蠟一直被人視為吉祥之物,更是為皇室所用。而且在國內的一些少數民族,蜜蠟更是用于保佑夫妻感情和睦的象征。
這是沈念祁最後一次來他家的時候,放到櫃子里的。他也是那之後很久才現的。如今,他想要將這串兒蜜蠟物歸原主,至于他抱的什麼念頭,季明川自己也說不清。
「這蜜蠟真不錯!」
因為看得想得太過入迷,季明川都沒有現沈念祁已經走到了面前。
「你懂?」
季明川抬起頭,舉起手里的手串兒問。
「不懂,不過你季少爺手里拿著的物件兒,能錯得了麼?」
季明川輕笑了一聲。
沈念祁坐到他旁邊,看季明川如此愛惜的拿著那串兒蜜蠟,沈念祁突然對這東西的來歷產生了強大的好奇心。
「沒見你帶過啊?」
沈念祁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
「這是以前買給你的,有次你來這里落下了。你還要麼?還給你。」
季明川說著,將蜜蠟遞到沈念祁眼前,見沈念祁不接,就抓起沈念祁的手,打算直接給他戴上。
「別別,咱倆現在這關系這禮太大了,我受不起,你還是留著給你們家楚凌吧。」
季明川看沈念祁強烈推月兌,也只好作罷。他嘆了口氣,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故意說給沈念祁听。
「這東西永遠都屬于你一個人。」
之後便又將那串兒蜜蠟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了床頭櫃里。
沈念祁實在是看不了季明川這幅正經的樣子,這種公子,正經的起來麼?
他為了緩解尷尬,站起來向窗邊走去,還沒走到近前,就被下面院子透明花室里的一棵葫蘆藤吸引了目光。驚訝和欣喜都是有的,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棵葫蘆藤應該是夏嵐種的吧!沈念祁走到落地窗前,手掌向外攤開貼到玻璃上,整個人湊得很近很近,甚至玻璃上都會被他噴出來的熱氣打上一層薄薄的水汽。
「這棵葫蘆藤長得不錯吧?嵐姨種的,她精心在意的照顧呢!听說她爸是收藏小葫蘆的高手。」
季明川從後面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
沈念祁沒回話,只是認真的看著那棵綠色的植物,倍感親近。
「她和你爸結婚怎麼沒生孩子?」
沈念祁依舊目不轉楮的看著葫蘆藤。
季明川走到沈念祁身邊,側著身子靠在玻璃窗上,盯著沈念祁俊美的側臉。臉上帶著極其少見的溫暖的笑。
「她說不想生孩子,希望把我好好的帶大。」
沈念祁面無表情︰「你幾歲他們結的婚?」
「十一」
沈念祁的心糾結的疼了一下。那他那時候才只有九歲,雖然上了學了,依舊是那麼的憧憬著有一天他的親生父母以將他接回到身邊。沒想到……他們一個繼續著自己的生活,一個開始了新的生活。
「明川!你下來一下。」
夏嵐在樓下喊著。
「你先在這兒等會,我去去就回,一會兒帶你去看葫蘆!」
說完,季明川走出房間。
沈念祁看了眼沒有關上的門,就回過頭繼續盯著那棵葫蘆藤。
……
突然,沈念祁眼前出現一塊兒白色的方巾,有人從背後迅速的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沒顧得上掙扎,吸入的香氣瞬間讓他變得癱軟下來,是神智還比較清晰,**後面,一個堅硬的東西頂在了臀.瓣兒中間,隔著褲子對他蹭來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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