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然膽怯的抬頭看看喬彥,看他那怒氣沖天很可怕的樣子,動了動自己的步子,卻怎麼都不敢抬腿走過去,她想,他該不會揍她吧!
「叫你過來。@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明明兩個人就隔了兩步的距離,有什麼好過不過來的。
「我真是」
看黎夏然扭扭捏捏半天不肯過來的時候,喬彥心里就更為上火了,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听話,越來越讓人費心了,他伸手一把抓過她的胳膊,將她給拖到自己的面前來。
「你干嘛?」
看她緊緊的抱住背包,閉著眼楮把自己的臉躲到另一邊去,那樣子看著可憐的不行,喬彥把她又往自己的面前拉了拉,郁悶的問。
「你別打我。」
「我打你干嘛。」
听到喬彥這麼說的時候,黎夏然才小心翼翼的抬起自己的頭來。
喬彥接過她手中的背包,放著靠在牆邊,伸手捧住她冰涼的小臉,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楮,明明滿臉的不高興,卻還強忍著心里的怒火,語氣平靜的問她。
「我問你,顧承澤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里?你帶他回家了是不是。」
「不是的,是我昨天晚上在街上不小心遇見他了。」
「所以你就帶他回家了?」
「不是這樣的」
「你是不是帶他回家了。」
長長的眼睫輕輕的閃動了一下後,便垂了下去。
看著那她默認的樣子,喬彥瞬間感覺自己全身都失了力氣,這丫頭真是他現在就連想罵她兩句都張不開嘴,松開捧住她臉的手,摘下自己頭上的帽子丟在腳邊,無奈的靠在牆邊,順著牆壁蹲到了地上去。
「喬彥」
「喬彥」
他不說話,只是從兜里掏出一支煙來,默默的抽著,他的手指很是漂亮,夾著煙桿也能讓人看的賞心悅目,那一層一層淡淡的白色煙圈從他的口中吐出,沒有方向的在空氣中慢慢的消散,他為何如此落寞?
「喬彥」
見到他不搭理自己,黎夏然就也跟著蹲到了他的身旁,她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把自己尖尖的下巴也擱上去,趴在他的肩上,小聲的叫著:
「喬彥」
「喬彥」
他不理她,她就一直叫著他的名字。
「喬彥」
「丫頭。」
「嗯?」
叫了許久,他才終于有了一點兒反應。
喬彥的眼楮沒有看她,只是空洞的望著地面,她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卻依舊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因為她知道,她對他的依賴,已經無藥可救了。
「你怎麼能隨便把男人往家里帶呢?」
依舊是平靜的聲音,可是卻掩不住語氣中的無力。
喬彥到現在也還記得那一天夜里,在黎夏然家門口看見他們兩個同乘一輛車的時候,還有在飲品店里看著他們別別扭扭卻親密非常的一起買冰淇淋的時候,然而,最讓他難以釋懷的是在他們說好不再見面的那天,顧承澤把她從他身邊帶走的時候,就當他沒風度也好,就當他小心眼也好,當他什麼都好,他就是不願意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的交集,尤其是那個本來就「存心不良」顧承澤。
「那不是我同學嗎,不知道要怎麼拒絕,才帶他到家里喝口水的。」
「同學?」
「嗯,我發誓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一听喬彥的語氣稍微有些緩和的時候,黎夏然立刻舉起右手,豎起三根手指頭來,信誓旦旦的對著他說。
「你倒是敢」他扔掉手中的煙頭,用手捏住她的小臉蛋兒,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後才說:「真不知道是哪里長的好看嘖嘖吃大虧了我。」
「我女乃女乃常告訴我,吃虧是福,你就將就著和我過吧!」
黎夏然從地上跳起來,她知道,既然顧承澤和喬彥他們家有那麼深的淵源,那麼不管他會不會說出去,那地方也不能再讓他們安心的住下去了,她伸手拉起喬彥,用自己小小的雙手輕輕的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身後的牆上,故作凶狠的說:
「你現在可是我的人,以後除了我不許多看別的女人一眼,要不然我就掐死你。」
喬彥好笑的挑了挑眉毛,也伸手輕輕掐住她圍在脖子上那層厚厚的圍巾說:「你要是敢做什麼讓我不開心的事情,我也會掐死你的。」
陰郁的寒冷冬日,朵朵雪花紛紛從天空飄灑而下,這個讓他們住了不到一個星期的地方,就要這麼說再見了,不過黎夏然倒也沒有什麼不舍得的,人之所以會不舍得,那也是因為留下的會有讓他牽絆的人或事罷了,而現在,她唯一的牽絆,就只有他。
就只有喬彥。
只要是有他的地方,就算是地獄她也要一起跟著去。
「喂,要不你們兩個現在就掐死對方好了。」
這聲音?
還沒等腦子反應,身體就已經本能的把喬彥擋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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