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等她說完,黎夏然便一臉冷漠的一把推開她的手,轉向另一邊準備開始做自己每天都會做的事情,掃地,澆花,洗衣服,擇菜,做飯,就這樣安安靜靜,井然有序的做著。
沒錯,如果按照莊琪的說法,讓她和顧承澤在一起,然後讓莊琪和喬彥在一起,也許那樣的生活會是對他們四個人最好的選擇,至少她黎夏然不用再在冰天雪地的寒冬里把自己白淨的雙手放進那盆冰涼的髒水里……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這一切就不再有意義了。
那是她用心去珍藏的喬彥啊,怎麼能為了一場浮華的生活而拱手讓給別人呢?
「沒關系,你為了他能忍,我也能。」
莊琪見黎夏然壓根兒就不搭理自己,雖然心里很是上火,可是望了望那屋子里認真擺弄著電腦和手機的喬彥時,臉上便立刻恢復了一片和氣,看黎夏然在做什麼,她便也跟上去做什麼……
黎夏然也不管她,只顧著埋頭做自己的事情,可是不管她做什麼,莊琪都要來插上一杠子,弄到最後,她索性什麼都不做,把手上的東西通通堆到莊琪的身上說:
「你要做的話,那就全部都拿去做吧!」
「喂!」
看黎夏然突然撒手不管了,莊琪也就一時慌了神,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可是礙于喬彥在屋子里,她也就不能大聲的嚷嚷,只能吃堵的抱著一大把菜站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踫巧這個時候喬彥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也不能怪他警覺度太低,不過他還真是壓根兒就沒有發現這小院里什麼呆了兩個女人,居然也還沒鬧出點兒什麼動靜出來,他有些驚訝看著莊琪手里抱著一捆白菜,然後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望著自己。
她……怎麼還沒走。
「黎夏然?」
還真是奇怪,一推開門看到的不是黎夏然那個丫頭,感覺怎麼就這麼別扭呢?
「嗯?」
听到喬彥在叫自己,黎夏然也匆匆丟掉手中的事情,跑到他們住著的前院來,一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朝自己跑來時候,喬彥的心竟然也莫名其妙的安定了下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夫妻」嗎?那感覺就好像是,只要知道她還在我的身邊,就好像是整個世界都還在我的身邊一樣。
「你真是,怎麼能讓客人幫忙做事呢?」
客人?
客人嗎?
對呀,她才是女主人,怎麼能讓客人來踫這些東西呢?
喬彥的一句話就宣誓了她的絕對主權,黎夏然立刻一掃之前陰霾的心情,蹦蹦跳跳的去到莊琪的面前,接過莊琪手中的那捆青菜,笑得滿臉明媚的對著她說:
「不好意思啊,你先進去休息吧,要不要喝水啊,我給你倒水喝。」
相比于黎夏然的春風滿面,莊琪那邊的臉色明顯要失落的多了,不過在和喬彥談戀愛的過程中,因為性格、脾氣上的原因而吃過太多虧的她,這一次沒有再貿然的和黎夏然對上,哪怕是對于喬彥把她當「客人」的稱呼的時候,她臉上的失落也僅僅只有那麼一個瞬間,便立刻換上了笑顏。
「沒關系的,你忘了以前我們剛剛交往的那一年了嗎?那個時候,你說你的生日願望就是希望我能乖乖的在家給你做一輩子飯吃呢!」
一輩子?就算讓你現在做一頓能吃的東西出來,恐怕都很困難呢吧!黎夏然心里憋悶的暗自誹月復著,雖然她知道莊琪說的話有百分之**十都是具有可信度的,可是那也畢竟是過去的事兒了不是嗎?何況還是在遇見她之前發生的事兒了,雖然心里蠻不舒服的,可是卻也犯不著和她置氣。
黎夏然倒是想的開,不過想不開的那個人反倒是變成了喬彥,因為他好像依稀記得那確實是他曾經說過的話,而且現在,他怎麼突然就有了一種出軌後被老婆抓到的感覺呢?偷偷撇了黎夏然一眼,看她臉上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可是,想必心里也還是會有些不舒服的吧。
「咳我」
尷尬的輕咳一聲,喬彥正準備開口化解一下這奇怪的氛圍的時候,黎夏然便是自然而然的走到他的身邊挽起了那只胳膊,或許是看出了他的難堪,不過她倒是真的不介意,再說以前的事兒也怪不了別人不是,誰讓她晚了莊琪一步才出現在他的身邊呢?
「是嗎?我記得四年前我生日的時候……」
說完還俏皮的對著喬彥眨了眨自己大眼楮。
沒錯,四年前她生日的時候,喬彥和莊琪還沒有分手的時候,這麼說可能會讓人覺得無恥,不過她不在乎,就算全世界的都罵她,那也都無所謂,因為只要在喬彥的心里,她是最高貴,最美麗的,就足夠了。
「他說過會給我唱一輩子的歌。」
做飯嘛!誰不能做,她莊琪能做,她黎夏然也能做,就連隨隨便便請個保姆也都能做。
「老公,我今天不想做飯了,我們出去吃好不好。」
喬彥低頭看了黎夏然一眼,看到又是那雙充滿希望的大眼楮一直盯著他看。
如果他這一輩子只能不辜負一個人的話,那麼他希望……那個人是她,是黎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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