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凡深深的吸了口氣,將一切亂緒壓在心底,抬頭看向眼前的祭壇。
根據這位前輩記述,這座祭壇連半步準帝境界的大能強者都無法破開,很能有著堪比甚至超過準帝之寶的防御力!
「要是能收在身邊,有危險就拿出來……」紀凡雙眸光,對這個祭壇心里起了念頭。準帝都破不開的防御,日後對敵要是站在里面,不說同階,即便是聖人來了又如何?
紀凡神色意動,環繞著祭壇打量,這座祭壇並不大,不過數丈大小,他伸手握住一角,輕輕拉動,卻現祭壇一動不動,接著他便運轉體內氣血,雙臂化作玉色,甚至他動用了一些挪移之術,這祭壇就是紋絲不動,仿佛定格在了虛空一般。
不過這也不出紀凡意外,這等神異之物,要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撬動,也不會等他出現在這里了。
「該怎麼收取呢?」紀凡皺眉,心底思索。儲物袋自然是不能,但他身上唯一能收取這祭壇的,就只有天官印了。
紀凡不禁喚出天官印,沉浮在頭頂,一道道青光垂落,他抬頭打量著,心里不停的思索各種天官寶術。對于天官寶術他修習的並不多,只有四字訣他曾認真鑽研過,其他也只能說‘看過’。
此刻一陣陣思索,卻現沒有一種方法,以將眼前的祭壇收取的。
紀凡緊皺眉頭,不甘心,這個祭壇比之聖器還要重要,絕不能輕易放棄!
紀凡對著祭壇,一邊打量,一邊思索,過了許久,他雙眸猛的一亮,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神色露出一絲喜色,催動天官印,在祭壇四周,布下了封魔陣!
這封魔陣由天官所創,曾經封印過最強大的神魔,這個祭壇再強也不能超越那樣的存在!
紀凡沒有用原來的陣法,從剛剛得手的幾人的儲物袋中翻出各種材料,他們都是一門嬌寵,身上攜帶的也都是難得一見的寶物,比之紀凡在洪城時候收羅的高級不知道多少。
紀凡選擇最好的材料,要布置最強的封魔陣,一定要將這個祭壇收取。
隨著布置,紀凡忽然間眉頭微皺,不知道為何,他有種很順手的感覺。他稍稍停頓,神色微動,卻又找不出是原因,搖了搖頭,繼續布置,最重要的要這座祭壇收走。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紀凡才站起來,擦了擦頭上的細汗,長吐一口氣,經歷了這一番他才明白,在洪城布置的封魔陣是多麼簡陋,若不是被他封印的人都被重創,即便有天官印在也難以鎮封住。
紀凡沒空多想,站在天官印之前,深吸一口氣,一指點向天官印,同時大喝︰「收!」
立時間,天官印光芒熾盛,一道道青光垂落,分成八個方向,那八個光柱同時沖霄而起,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封魔陣範圍籠罩,虛空都隱隱被扭曲,巨大的力量作用在祭壇之上!
幾乎是一剎那紀凡就手臂一沉,額頭出現細汗,他感覺到了山岳般的沉重,即便是封魔陣,也只是讓祭壇稍稍顫動了一下,便再無動靜,難以被收進去。
紀凡嘗試再三,最後還是緊鎖眉頭的放棄,這座祭壇太不凡,難以撼動。
紀凡不甘心,盯著祭壇目光閃爍,心底念頭不斷轉動。這座祭他志在必得,將來或有大用,不能這麼就放棄。
忽然間,紀凡想到了之前那抹一閃而過的熟悉感,不由得抬頭看向祭壇,認真的思索起來。
「咦?」
紀凡看著祭壇,心中驀然一動,這祭壇的布置方法,似乎與封魔陣有著極其相似的地方,紀凡越看越覺得相似,不由得暗自低語道︰「難道這個祭壇也與天官有著什麼關系?」
紀凡眸光微閃,這里是五絕之地,是某一代天官的手筆,如果說這祭壇是天官所建,一點都不奇怪。
「試試!」紀凡神色一定,稍稍退了一步,右手雙指並劍,青光繚繞,指著天官印緩緩轉動。
天官印微微一顫,青光如同潮水蔓延而出,八道光柱越強盛,無形之力環繞祭壇,要將它托起。
祭壇上沒有任何波動,不見光照,微微晃動,似要把它抬起。
「點!」紀凡驀然指著祭壇,低喝一聲,手指點著祭壇,運轉點字訣,要將它遙遙舉起。
「果然如此!」紀凡雙眸亮,點字訣用在這祭壇上,輕松無比,祭壇飛速變小,直接被天官印收了進去!
祭壇一倍收起,紀凡心神一動,便將天官印收了回來,臉上忍不住的露出笑容來。不但得到了他心通這種神術,還得到了一件防御至寶,換了誰都要高興幾天。
紀凡調整心情,繼續向前走去,他體內的傷勢在蔓延,需要找地方靜靜的閉關療傷。
說是一條巨大的通道,不如是說是一片小世界,黑暗無界,難以看到盡頭,也沒有任何聲音,只有紀凡的腳步聲不知道從多遠回鳴過來。
直到紀凡腳步聲消失了,靈參消失的牆壁突然好似凹陷了一般,一顆小腦袋伸了出來,悄悄的看著紀凡離開的方向,包子臉頓時大松一口氣,眉開眼笑的走出來,手里拿著紀凡給他的化形之書,小眼楮不停的眨動,嘀咕道︰「這家伙倒是個好人,嗯,我去跟老大說說,就給他一些好處。」
紀凡自然听不到這些,天鷹聖者開闢的地方不夠安全,他必須找一個無人以踏足的地方才敢安心療傷。這次進來的人遠超他想象,不知道多少人想著敲門棍。
這里一片昏暗,不見任何生靈,哪怕是樹木,甚至是高一點的山頭都沒有。紀凡將速度提到最快,甚至動用踏雲靴,不斷的穿梭虛空,卻現一炷香時間都沒有任何邊際,甚至沒有現任何其他不一樣的東西!
「奇怪,難道這里就是一片絕地嗎?」紀凡站在虛空,雙眸青光彌漫,想要看透一些什麼,卻現這里真的如絕地一一般,清冷黑暗,沒有一點生機。
「天鷹聖者將福地開闢在這里,不應該面對的是一片絕地才對?」紀凡望著四周,聲音怪異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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