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祁納確定了要去MyCity公司,那麼項玉瑤又說了些其他情況,Jenny是個美籍華人,中文名叫柳新蕾,因為外資的背景,她也在公司管理上很多都是照著外資的風格和模式來的。
簡單點,比如公司為了體現平等,要求所有人直呼英文名,而不用稱呼職務,也不許喊柳總,直呼Jenny即可。
祁納有些好奇︰「我也要取個英文名字嗎?」
「那當然,就叫Pig吧。」項玉瑤掩嘴笑道。
祁納頓了下才反應過來,臉一紅,好像跟她還是有些距離,她開玩笑,自己卻不好意思反駁,只說道︰「誰會取這個名字,我倒是要好好琢磨下。」
說著笑著,服務生端上了牛排,值班經理彎腰詢問項玉瑤︰「項總,需要來點紅酒嗎?」
項玉瑤看了眼祁納,然後搖搖頭,道︰「下午還有事,就算了,下次吧。」
祁納等值班經理離開了包間才說道︰「你喝點就是了,我和點茶就可以了。」
項玉瑤還是搖頭,︰「Jenny是個很職業的經理人,她尤其關注中午飲酒這些細節。我還不想討人嫌。」
「嗯,三陽公司倒是經常看見中午喝酒的同事。」祁納隨口說道。
「國企,有些規矩就是個擺設。」項玉瑤嘆了口氣,刀子切了塊牛排塞嘴里,過了會說道︰「最近發生許多事情,說起來都是緣你而起,而作為當事人的你,卻逍遙在外,有時候想想,世間萬物總是這般的奇妙。」
祁納听她說起三陽集團的八卦,忍不住還是想打听。
項玉瑤喝了口茶水,用餐巾擦擦嘴角,一抹紅唇蘸了水漬,濕潤飽滿,祁納看了心頭一跳,就听項玉瑤繼續說道︰「原先的白電公司的幾個副總,包括把黑鍋扣你頭上的那個副總,還有人事科的主管、副科長等等人,統統被解職,有些人已經被報案,交給警方處理了。」
祁納听李湘君說過這事,也不為意,道︰「嗯,听說了。」
「嗯,恐怕你不知道的是,拔出蘿卜帶出泥,有個分管後台的副總被查出來報銷用的發票是假發票,他也承認是買的發票,然後集團審計又把他的報銷單獨拎了出來檢查,發現三年里所有大額發票都是假發票,小面額的也有說不清楚,疑似假發票。」項玉瑤慢慢說道。
「我靠」祁納楞了,沒想到這些人五人六的所謂高管也搞這些下三濫的勾當。
「這種事情就是自找的,那點小錢也想法子去搞,爭這點蠅頭小利,他底下的兄弟都是落井下石,沒一個站出來幫老大扛,都是平時對兄弟太刻薄了。」項玉瑤說道,她不經意中說了一個「刻薄。」
祁納若有所思,項玉瑤哼了一聲,道︰「你是在想,姓項的也好意思說別人刻薄嗎!是不是!」
「不是,不是。」祁納趕緊反駁。
「唉,也沒什麼,我早被他們背地里說多了,說的無所謂了。」項玉瑤說著情緒便低落了下來,祁納咽下最後一塊牛排,連忙叉開話題,說道︰「查出假發票會不會也要殃及到你啊!」
項玉瑤柳眉一揚,笑了︰「哎呀,沒想到你竟然會想到關心我。」祁納听了這話不好意思的笑笑,項玉瑤道︰「嗯,多少會有一些,畢竟在這個生態圈里,牽一發而動全身,不過關鍵是站隊,我站的位置很重要,所以,再大的事情也不是問題。」
祁納點點頭,國企里這種政治一點不比官場少。
「白電的財務經理被訓誡了,會做內部通報,我也要寫個檢查過關,集團的人事總監的問題要更嚴重,據說最近在調查他,說不好也會逼著他辭職的,白電的那些雞毛把戲據說是他授意做的,每個月的收益大頭都是他拿去的。」項玉瑤這一說,祁納哦了一聲,︰「果然不出所料,我直覺就是肯定有高層參與,心想應該是個副總什麼的,沒想到高層高到這種地步。」
項玉瑤連忙說︰「這事只是猜測,以後還不一定呢!唉,你那上司也被調查了,叫,李延方!」
「他?他會有什麼問題?」祁納奇道。
「虛開虛高發票,虛構采購,嗯,總之就是黑了幾筆采購服務器的錢,其中一筆最不可思議,貨沒到,錢打給商家了,商家扣著不發貨,他竟然和商家談判,二一添作五,和商家對半分掉了這筆錢,然後不知道怎麼就混過了入庫手續和領用手續,以及後來的固定資產盤點。」
祁納嘆了口氣,想起這件事情,當時確實著急要加服務器,但是後來發現是工廠環境問題,于是李延方就取消了訂單,這是他所知道的過程,現在看確實是有黑幕的。
「看來,他也逃不掉一場牢獄了。」祁納不喜歡李延方,可畢竟同事一場。
「不談他們了,再說就要倒胃口了。」項玉瑤淡淡的說道。
她話音剛落突然展顏一笑道︰「這個事情教育我們,以後惹誰都不要惹IT男,IT男的復仇是很恐怖的。」
說完她自己就哈哈哈的笑了。
祁納那里想到她最終得出這樣一個結果,很是哭笑不得。
說話間,兩人的牛排就基本消滅了,說著話祁納也漸漸放開了,開始主動和項玉瑤開玩笑了︰「沒想到看著你挺瘦的,竟然這麼能吃啊。」
一塊牛排大約二百多克,加上水果、蔬菜、甜點,項玉瑤吃的是干干淨淨。項玉瑤抿嘴一笑︰「哎呀,我吃貨的本質是被出來了哦。」不經意中真正是嫵媚百生,祁納看的是心中一跳。
項玉瑤身體後傾,雙手抱著被吊帶條紋背心緊致的包裹著的肚腩,哀嘆道︰「這一頓吃下去,恐怕又要長一斤了。」
祁納還被他不經意中展露出來的萬千風姿吸引,听到她這一句,噗嗤一聲,喝在嘴里的茶水都噴了出來。
項玉瑤敲著他出了洋相,也跟著哈哈哈的大笑,身體是東倒西歪,祁納看在眼中,當真感覺是花枝亂顫,飽滿的隨之搖曳、輕顫,好像一只溫順的白兔跳躍,祁納只感覺一股氣就從丹田直沖腦門,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手腳立刻就局促起來。
項玉瑤放蕩形骸,卻也把祁納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心里暗自得意,雖然三十多歲了,可長期保持鍛煉,身插型保持的完好,祁納這等風華正茂的年輕人竟然也被自己吸引。
正在自鳴得意時,她的手機響了。
祁納的眼楮很尖,項玉瑤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李律師三個字,與她聯系的是律師,項玉瑤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玉齒緊咬,抓起手機起身往外走時才接通了電話。
包間里只留下了祁納一人,項玉瑤出去接听電話自然是不希望外人听見她蹈話。
他看了看時間,離約定面試時間還早,只有耐心的等著項玉瑤回來。
雖然隔著堵牆,祁納還是能听見項玉瑤的聲音,聲調也逐漸攀升,也許是服務生提醒,項玉瑤聲音小了些,但不久她再度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嘶喊起來,仔細听似乎是︰「他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
祁納終于按捺不住,開始在周遭的虛空中抓捕著無線信號,過濾掉大量無用的雜質信息後,終于找到了一條WCDMA的鏈接通道。雖然無法實時破解,但通過拷貝鏡像,也只是延時個五六秒鐘!
「李律師,這事我的底線已經是這樣了,如果他不同意,那只能走法律途徑了。」項玉瑤憤恨的說道。
「項總,我反復和你說的,你不要著急,要有耐心,他的目的就是拿到錢,又帶走孩子。你不能順著他的節奏,要調整好情緒,不要著急,做好丟了孩子,拿走財產的打算……」李律師話還沒說完,項玉瑤叫了出來︰「我不會把嬌嬌給他,死都不會給他,他之前和我談好的就是嬌嬌留給我的!!!」
原來項玉瑤要離婚,看來現在正是拉鋸的檔口,怪不得不願意讓人听見自己打電話。
「項總,你都不听我說完,別著急,要冷靜,你是集團公司老總,難道沒經歷過談判嗎,別著急把自己的籌碼一鍋端出來!」李律師還想安撫項玉瑤,但項玉瑤那里听的進去,又道︰「我不管這些,你幫我好好搞定,咨詢費,服務費不會少你們的。」
李律師好像已經被她的歇斯底里折騰的沒了脾氣,嘆了口氣,道︰「我再和陳總溝通下吧。」
祁納听到這里項玉瑤推門進來了。一臉愁容,短短幾分鐘整個人的情緒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祁納起身給她的茶杯加了茶水,端給她,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項玉瑤喝了口水,說了聲謝謝,卻好像全身都沒了力氣,手機也沒抓緊,掉在地上。祁納趕忙彎腰去拾,卻發現手機滑進了沙發底下。
祁納讓項玉瑤做好,自己爬在地上,伸手去夠這手機,卻總是差一點,項玉瑤雙腿翹起,生怕磕踫到祁納的頭上。
祁納胳膊用力往沙發深處擠壓一點,終于抓到了手機,身體卻吃不住,摔在地上。項玉瑤嚇了叫了一聲,雙腿叉開站了起來,祁納反應也快,說了聲沒事,鑽了起來,不巧一抬頭,正巧是在項玉瑤的雙腿之間,緊身的花色熱褲盡在咫尺,透過正中心兩側的縫隙,似乎看透了成熟女人項玉瑤的隱秘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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