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將卷軸平放在膝蓋上,心神完全被這潛影蛇手所吸引過去了,他看的不禁點頭稱贊,整整半天時間過去,他才將這篇卷軸記載的內容草草讀完,心中大概有了個印象。
「是這幾條經脈嗎?」水寒閉目內視,尋找卷軸中記載的經脈圖,同時在心中印證手印,這都是施展此法必不可少的條件。
「找到了。」水寒倏地睜開了眸子,他成功找到了那幾條經脈,隨後按照卷軸記載的方法運轉傲氣,與此同時水寒雙手也開始動作,擺出奇特的手印,水寒不停動作變幻手印,漸漸形成一種奇特的軌跡,手掌上凝聚了一團藍色水汽,有向液體轉化的跡象。
「潛影蛇手!」水寒將一套手印連貫施展完,右手朝前推出,水汽噴發,從中現出一個模糊的藍色蛇頭,蛇身在後蜿蜒擺動,顏色虛淡,僅僅向前推了一米距離,就自己潰散掉了。
看著那水藍色蛇形重新化成水汽消散在空氣中,水寒無奈收回手,看起來自己的理解還是不夠到位,居然連雛形都無法弄出來,第一次試驗宣告失敗。
「看來我的理解還不夠深啊,哎,我果然不是天才嗎?」水寒嘆了一口氣,單手托著下巴,眉頭緊皺,凝神思考起來,到底是哪個步驟錯了呢?
一身藍色衣裙的共工靜靜漂浮在水寒身旁,傾世容顏帶著一抹微笑,道︰「別妄自菲薄,才第一次試驗就能造出雛形,你天資相當高,讓我都有些吃驚,要知道許多人學習新傲技都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初步成型。」
「真的嗎?」水寒一向獨自修煉,很少與人做對比,所以才對自己的失利產生懷疑。
「真的,不若你再來一次試試看,想來這次會好很多。」共工開口道。
水寒再次看了一遍卷軸,隨後在腦海中回想剛才種種,謀定而後動,體內傲氣再度被引動,灌入了那幾條特定的經脈,同時他雙手捏做奇特手印,不斷變幻,傲氣洶涌,再度匯聚到掌上,準備動作全部完畢。
「潛影蛇手!」水寒右手做鷹爪狀探出,藍色寒氣噴薄,從其中探出一個模糊的藍色蛇頭,緊跟著出現蜿蜒的蛇身,彎曲歪扭躥向前方一塊大石。
「嘶!」蛇頭大張,巨嘴將一塊百多斤的石頭給咬住扔了起來,不過這時候傲氣所構成的蛇再次潰散掉,這傲技十分強橫,乃是傲者境之上才能使用的殺招,憑水寒現在這種傲氣強度是支撐不了多長時間的,最多只有幾秒鐘。
「你成功了。」共工說道,絕美容顏上的微笑更加濃郁了,雖然只發出一擊,但不容置疑的是成功了。
水寒也很高興,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他不停的使用潛影蛇手,將不足處找出,盡可能完善,到大選前夕已經初步掌握了這門傲技,而想要真正發揮出它的威力的話就只有晉升傲者境才行。
「是時候該出關了,要不然趕不上大選了。」水寒從地上爬起,結束了近兩個月的修煉,回頭看了一眼雪蓮,還是那般被白蒙蒙的微光籠罩,距離完全成熟還有段時間,水寒決定先留著它,等到成熟再來采摘,反正這里如此隱秘,別人想破頭都不會知道。
「噗通!」水寒從來的地方跳下,一頭鑽進了冰冷凜冽的潭水中,說來也奇怪,這潭水冰冷異常,絕對低于零度,但水下卻一絲冰凌都沒有,完完全全是水的世界,這讓水寒百思不得其解。
「嘩!」他一番上游,終于冒出頭,結果就在這時候驚變產生,露出水面的軀體飛快結上一層冰渣,而且越來越嚴重,甚至有完全凍結成冰塊的趨勢。
「這是怎麼回事?」水寒震驚,連忙運轉傲氣護體,同時全力催動丹田內的廣寒水溶冰,一股異水的氣息快速散發到全身,與體外的寒冰相抗衡,如此才重新獲得行動能力,他連忙游上了岸,結果幾秒鐘時間內他體表就結上了一層薄冰。
「破!」水寒瘋狂催動傲氣,身體劇烈抖動,好不容易才將寒冰震碎,饒是他先天水元體也受到了影響,感覺有些發冷。
他回頭望了一眼水月寒潭,仍然平靜,水面上散發著一層白色的寒氣,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這寒潭絕對有古怪,等到大選結束後一定要來探索個究竟,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水寒最後望了一眼寒潭,頭也不回的發足奔去,他消失兩個月了,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呂門內都發生些什麼,自己失蹤紙鳶有沒有受別人欺負,呂漢紙以及呂無鋒怎麼樣了,這些問題他都想知道。
「呂浩哥,你說水寒那家伙失蹤兩個月,想來一定是死掉了吧?」幾個支系的少年聚在一起,正在朝呂門廣場行去。
今天正是大選的日子,他們看起來十分興奮,因為呂浩經過兩個月時間恢復,不但痊愈,而且還借助補氣丹突破到八段傲之力,作為他們這個小團體的領袖人物,很有可能會一舉奪得準家主之位。
「你們不是在寒潭那里蹲守了好幾天時間嗎?水寒那小孽障都沒有上來,肯定是死掉了。」又一個少年跟隨說道,他那天晚上沒有參加追殺,僅僅是听他們說過而已。
「噓!噤聲,這里已經接近中立地帶,人多耳雜,不要再說這些機密事情了。」呂浩神色冷淡的說道,水寒失蹤一事嫡系根本不知道真相,就算在支系內也只有少數幾個人知曉真相,大多數人都不明就里。
「呂漢紙,蘇紙鳶,兩個小賤人,等著吧,等我當上準家主,一定要將你們抓到手中,讓你們後悔自己是女人,在呂門沒有人能與我爭奪東西。」呂浩臉上顯露出猙獰的神色,讓身旁幾少年都一陣膽寒,一時間不敢開口說話。
幾人在呂浩的帶領下穿過林蔭小道,向著廣場行去,直到走出十幾米之後,水寒才輕輕從一棵大樹上跳下,正是方才幾人站立的地方,他嘴角揚起一抹危險的弧度,隨即拍拍身上的灰塵,展開身法飛快消失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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