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中,一輪火熱的驕陽懸掛在東邊天際,現在是上午,但呂門內卻已經近乎沸騰了,到處都有人在走動,男女老少都在朝一個方向移動,那就是呂門中央廣場。
「你們說誰最有希望獲勝啊?」少年少女們聚在一起,討論的都是一個話題。
「我看水寒師兄有希望,畢竟上次我們可是看到他輕松制服了呂四他們三人呢。」
「未必,支系的呂浩早就是七段強者,對上水寒毫無壓力。」他們還不知道水寒已經失蹤,因為水寒深居簡出,根本沒人看到,失蹤跟不失蹤沒有分別。
廣場上聚集滿了人,最顯眼處呂無鋒和呂無銳兩人端坐,其次是三長老以及老輩人物,看著這些生龍活虎的後背們,他們面上表情各不相同。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呂無鋒站起身來宣布道︰「呂門準家主選拔,現在開始。」
眾多少年少女都躍躍欲試,當即就有不少人跑到負責報名的族老那里開始報名,但更多的人則是壓抑住興奮之情,他們知道實力的差距,直接棄權了。
這一次的大選放的很開,連女系門人也允許參與角逐,這主要是呂無鋒在其中周旋的緣故,畢竟他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而他又十分不看好水寒,所以就想出了這一招。
「誰先上來打第一戰?」呂四排眾而出,一躍跳上二米高的比武台,朝著下方吼道,連他這三個月都突破到了第七段,所以才有了一絲底氣,也生出心思要爭奪門主之位。
「好!」見到他如此生猛,一群狐朋狗友紛紛為其吶喊助威。
「讓我來會會你好了。」一個嫡系的弟子跳上擂台,手中拿著一把長劍說道。
兩人行了個禮就拼殺了起來,刀劍覆蓋傲氣,倒是有那麼回事,還不時打出幾招呂門拳法,惹得下方一片叫好聲,不過一干老輩人物卻是搖了搖頭,不看好他們。
激戰不長時間,呂四飛起一腳,少正是飛毛腿,一腳將那年踹下場,支系首勝!
「好樣的!呂四你不愧是教官級的天才少年。」一群狐朋狗友紛紛叫嚷著,連幾個支系的老輩人物也都得意的笑了起來,上來就打了嫡系一耳刮子,讓他們十分愜意。
又是一少年跳上,結果激戰不久又被呂四擊敗了,他高舉手中大刀,神色得意,無比囂張,仿佛四下無一合之將,人們歡呼雀躍,嫡系的人臉上非常不好看,隨後呂四跳下擂台,連番大戰他消耗不小,需要休息一番,不然會被車輪戰給耗死的。
同呂四一起的那兩名少年之一跳了上去,接替他的位置繼續迎戰嫡系弟子,敗一名嫡系弟子,但終究是不敵,第二場被人打下擂台。
「好,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一個嫡系少年道,終于贏了一場,找回了場子,不然他們的臉往哪里擱。
這看似是小輩之間的爭斗,其實涉及到了諸多利益與榮耀之類的問題。
廣場之外,數十米處,幾顆高大需要數人合抱的大樹上,大樹枝葉繁茂,將主干完全遮蓋住。水寒正靜靜躺在一根大樹干上,雙手枕著頭,嘴里叼著一根草棍,歪向廣場比武台,他目力極好,就在這里觀看比賽進程,現在還不到他出手的時候。
「看來嫡系的情況不太妙啊,真是丟人哦。」看到嫡系的狼狽相,水寒無所謂的笑笑,對著身旁的共工說道。
「怎麼你不下去幫忙嗎?照這樣下去很快冠軍之位就要落入支系手中了。」共工就坐在水寒身旁的樹干上,兩只雪白的小腿耷拉在樹枝下不停的晃動,一根青蔥食指上凝聚著一枚小水球,那小水球轉過來轉過去,還不時在水寒面前晃動晃動,此刻的共工不像是個端莊的女神,反而和鄰家小妹差不多。
「幾個小蝦米,讓他們去鬧去浪去折騰吧,我自然是要留作最後壓軸的嘛。」水寒叼著草棍,看著共工絕美的容顏,嘴里含糊不清說道。
「切,什麼壓軸大戲,根本就是留到最後搶人頭嘛,當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嗎?」共工不屑道,她知曉水寒的記憶,連前世網游中的術語都被她給挖了出來,此刻用作鄙視水寒。
「不公平,為什麼我的事情你都知道而我卻對你近乎一無所知,這太不公平了。」水寒憤憤然,每次想到這里都覺得太不公平了,自己可是契約簽訂者,這麼多年了居然連知情權都沒有,這叫哪門子事兒啊?
「行了看比賽吧,該讓你知道的事情自然會讓你知道。」共工甩手將小水球扔出,直接在水寒面前爆碎,水了他一臉。
「啪!」比武台上一名嫡系弟子再度被扇飛,這次卻是呂四的另外一名小伙伴,比賽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支系弟子佔據絕對上風,嫡系一共只贏了一場,這個結果讓呂無鋒以及諸多老輩人物臉色完全陰沉下來,心情糟糕到極致,太丟人了,反觀支系那里卻陰陽怪氣,心中暗爽不已。
「師父,紙鳶請戰,願為嫡系爭光。」蘇紙鳶請戰,呂無鋒揮手同意,其實也沒抱多大希望,自從水寒廢掉之後,他就完全看不起他了,至于蘇紙鳶一個女孩,更加不入他法眼。
看著紙鳶身形輕靈的跳上台,那少年頓時露出一副豬哥像,道︰「紙鳶妹子你叫我怎麼忍心下手打你呢?不若你認輸就是了,我也不為難你。」
「少說廢話,看拳!」紙鳶平日雖然看似柔弱,但內心同樣是有一股傲氣的,聞言覺得被看清,一聲嬌叱展開拳法攻上前去,這一展開拳法頓時氣勢大變樣,讓那少年不得不凝重起來,同樣是六段實力,他在這一刻發覺自己難說能壓制住紙鳶。
傲氣四散,拳風霹靂,兩人縱橫閃挪間已經斗了數十回合,紙鳶抓住機會一記長拳打出,隨後又使出一記蝴蝶腿,將他給踢下擂台,砰的一聲摔了個底朝天。
「贏了,我贏了,耶!」短暫的靜止,紙鳶高興的跳了起來,小臉上說不出的興奮。
四下嫡系弟子這時候紛紛叫好,連番受挫他們早已經憋屈的不行了,現在紙鳶取勝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慶祝的機會,紙鳶在眾人贊美聲中走下台,小臉上紅撲撲的。
紙鳶很少這樣出風頭,四下的歡呼聲和贊美聲讓她不禁激動,不過在想到水寒失蹤時她瞬間黯淡了下來,至今仍然十分悲傷,她十分不願意相信水寒會出事情,認為只是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去閉關修煉去了。
「水寒哥哥他一定不會有事情的,他是最棒的。」紙鳶捏了捏小拳頭,在心下為自己找理由,她一直都十分崇拜水寒,在其心目中水寒的形象是無比高大的。
「那小丫頭好像在念叨你呢,真是個痴情的種子。」共工晃蕩著小腿,似笑非笑的說道,手指上又浮現出一顆芒果大的水球,隨時準備砸向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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