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和世子妃的感情真好,大家都在外頭的時候兩人躲到這房間里,只是不知道再過些時候,會出現什麼事情呢?」郝于天有意引導大家往某些方面想。
郝于天也說中了大家心里的想法,在場的,不是皇室的成員就是權貴們,對于某些事情他們熟悉得很,看到眼前的畫面他們自然不可能純潔地認為雲清染和雲子烯只是在促膝長談,談到連衣服都亂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會吧,平日見雲子烯衣冠楚楚的,怎會做出兄妹**這樣不堪的事情來?可別是真的呀!
這兄妹**已經夠不堪入耳的了,更何況這個妹妹還是鎮南王府的世子妃呢!
世子爺給不了你,你寂寞空虛冷所以去找別的男人我們能夠理解,我們同情你對吧,再怎麼著你也不能找上你自己的哥哥呀!
眾人包括皇上皇後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相當不好看的神情,尤其是皇上,臉色開始變黑了。
現場很安靜,卻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 轆 轆。」木質的輪子壓過地板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清晰。
君墨辰推著坐下輪椅從後面來到前面,徑直來到了雲清染的跟前。
世子爺這是要打世子妃了嗎?
世子爺這是要執行家法了?
爺,您可別氣啊,為這種女人氣壞了身子那可不值得!
「咳咳咳……愛妃,侯爺捉刺客受了傷,你光給他擦汗有什麼用,得找大夫來給侯爺上藥止血才是,本世子聰明絕頂,身為本世子的愛妃你怎麼一點兒都沒學到呢!」君墨辰失望地搖著頭。
這混蛋男人,解圍就解圍了,何必還連帶著貶她一番?雲清染瞪了君墨辰一眼,不過君墨辰貌似沒有看她,所以連帶著她怨念的小眼神也被他自動忽略掉了。
從君墨辰的話語間雲清染可以知道這有人是打著抓刺客的名號過來的。君墨辰是有意為之,好讓雲清染和雲子烯明白他們這邊的情況,君墨辰知道兩人是著了別人的道了。
君墨辰說著,伸出手將雲子烯的右手舉了起來,讓眾人都可以看見他那只受了傷的手,「咳咳咳……御醫……在哪里?咳咳……難道沒看……看,見侯爺的手……被刺客刺傷了嗎?咳咳咳咳……侯爺的手若是廢,廢了,你們擔待得起嗎?」
君墨辰讓大家看到雲子烯的手,看到那滿手的血,都這樣了,就算有再大的色心也不去做那些個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吧?
原來是抓刺客來的,結果受了傷,世子妃娘娘在照顧他呢!看來大家都太不純潔了,一進來看到那樣的畫面就情不自禁地想歪了。
見狀,皇上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皇上也不希望自己折損一員可用之才,「御醫,趕緊給雲愛卿診治。」
跟隨皇上皇後一同出宮的御醫趕緊上前來為雲子烯診治。
冀北王郝于天見事情就這麼讓君墨辰給糊弄過去了,有些不甘心,這君家的人怎麼一個個都來礙他的事?
「侯爺這等本事,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刺客,讓侯爺都在他的手里吃了虧呢?」郝于天有意刁難。
郝于天今天既然要布這個局,自然是會做萬全的準備的,他既然是以刺客之名來引皇上等人來此,必然會準備好一個刺客。
作為今天的布局之人,他自然是最清楚情況的一個人,他不能讓君墨辰這麼輕易地給糊弄了過去。
要是他說不對,那就是在說謊。
此時的雲子烯身體已經十分難受了,雲清染將他交給了御醫。「王爺有什麼疑惑問臣妾就可以了,臣妾的哥哥現在需要進行診治。」
手上的傷倒是可以拖,伊蘭依蘭的藥性可拖不得了。郝于天讓雲嫣然來做這件事情的另外一個好處是讓雲子烯吃了啞巴虧,雲子烯不能將雲嫣然抖出來,那樣雲嫣然這次就必死無疑了,抖出雲嫣然又未必能連累得了郝于天。
雲清染讓那御醫先將雲子烯帶到別的房間里去,這邊的事情她來處理就好了。君墨辰看了雲清染一眼,然後一聲不響地跟著雲子烯一同離開了。
「哦?世子妃娘娘倒是說說,為何侯爺來此捉賊,娘娘會這麼快知道呢?本王的人可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賊人,並將那賊人繩之以法了!還是趕不上侯爺和世子妃娘娘的速度。」
「既然是賊人,做一些賊頭賊腦的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王爺的手下要是有臣妾的哥哥那麼機靈,那他們一個個還需要做王爺的守衛嗎?再說了,若是沒兩把刷子,如何能潛入這宗廟里頭?王爺是想說這御林軍失職了呢或者是在提醒我們,那刺客有內應?」
抓刺客?不就是你冀北王爺自己弄出來一個替死鬼麼做做樣子麼?
雲清染覺得好笑,敢情這背後搞小動作的人是這位冀北王爺,倒真是讓她大大地開了眼界了!
「至于本宮,本宮的哥哥受了傷,本宮照顧一下難道還要奏明王爺不成?」雲清染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地說道,「王爺要問那個刺客,臣妾倒是記得那此刻瘦瘦小小的個子,身高只有六寸的樣子,剛才慌亂之中臣妾還看到了他的手背上有一條刀疤,王爺不是說已經抓到刺客了嗎?核實一下不就知道臣妾有沒有說謊了嗎?」
雲清染的話讓郝于天一驚,她怎麼知道?
他明明讓人將他們關到了這個房間里,而刺客則是安排在隔壁房間里的,等撞破了他們的奸情之後再以走錯房間為由,將隔壁房間里頭的「刺客」帶到皇上的面前來,然後再讓那「刺客」在皇上的面前自盡,事情就解決了,他自認為安排得很縝密。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按照秦素素的說話,雲子烯對自己的妹妹是有畸念的,再加上伊蘭依蘭的催情作用,他一定會乖乖就範的。
結果他沒有看到雲子烯就範,他竟然忍下來了?郝于天無法理解。
更加讓郝于天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雲清染會知道他安排的那個刺客的容貌?按理說雲清染不可能有機會見到他安排好的假刺客的才對。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郝于天有一種自己設計別人反被人給設計了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的後背發了涼,越想越不妙!
當著皇上的面,郝于天自然不好露出馬腳了,雖然他的野心夜弘毅早就看到了四五分了,「世子妃娘娘多慮了,本王只是擔憂怕刺客不止一個,除了本王捉到的那個之外若是還有一個潛藏在這宗廟之中那本王好命人自己去捉拿。」
「既然如此,王爺應當快些去核實才對,晚了那刺客可就跑了。」
這個世子妃,之前不是說是瘋了很長一段時間嗎?現在看來似乎比誰都還要清楚!郝于天發覺自己錯估了雲清染,原來只是自己局里不起眼的一子,誰想這一子遠比他想象得還要難搞!看來以後還得多留意這個瘋妃才對!
「啟奏皇上,臣這就去核實那被捉住的刺客與傷了侯爺的人是不是同一人。」郝于天忙向皇上啟奏。
「去吧。」夜弘毅對郝于天,表面上是很和藹可親的,但心里頭一早就想除掉郝于天了,藩王的權力過大,勢必會讓君王動了殺心的。
和郝于天一樣,夜弘毅也多看了雲清染一眼,能這麼理直氣壯從容不迫地和冀北王對峙的,這個世子妃倒是挺有膽識的,口才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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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離開了眾人的視線的雲子烯和君墨辰來到了另外的一處廂房,因為雲子烯要上藥,傷口滿是鮮血,會沖撞了今日前來祈福的皇上皇後等人,所以得換一個地方處理傷口。
「你們先退下。」君墨辰對跟著一起來的御醫,太監和侍衛道。
御醫楞了一下,他還沒給侯爺處理傷口呢?世子爺怎麼就讓他們退下了?
「本世子的話很難懂?」
「不,不……」眾人忙退了出去,反正是世子爺下的命令,就算是出了事情也有世子爺擔著。
其他人一走,房間里就只剩下君墨辰和雲子烯了。
「伊蘭依蘭?」君墨辰問雲子烯。
「你,你知道?」雲子烯如今靠著軟榻,身體不住地顫抖著,連帶他的聲音都跟著顫抖。
即便這樣,他還保持著理智,可見他的能耐力是有多麼驚人了。
「久病成醫。而且我有幸見過幾次被伊蘭依蘭戕害的人的模樣。」君墨辰說完從身上取出來一個瓶子,丟到了雲子烯的懷里,「服下吧,以你的功力,應該可以用藥力化解你身上的伊蘭依蘭。」
雲子烯顫抖的手拿起了那瓶白玉瓶子,打開上面的塞子,從里面倒出來一枚鮮紅色的藥丸來,他定楮看了良久,忽然想起了什麼,「這是那個人給你的續命藥丸?」
君墨辰沒有回答。
雖然君墨辰沒有點頭,但是雲子烯還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這藥丸不是俗物,異常珍貴,上一次君墨辰身體大傷的時候都沒有用,可見它的珍貴程度,給君墨辰這藥的人是為了讓君墨辰在危急時刻救命用的,對于君墨辰來說,這樣的危急時刻隨時都可能到來,所以這樣一顆藥帶在身邊十分有必要。
但是他現在卻將藥給了雲子烯。
「為什麼?」雲子烯不明白君墨辰的用意。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君墨辰只是不想讓某個女人難受而已,剛才雲子烯受傷她的神情就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君墨辰她生氣她憤怒她難受了。如果雲子烯真有個萬一,那個女人會更加難過,君墨辰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難過哭泣嗎?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君墨辰將他的續命藥丸給了雲子烯來解伊蘭依蘭。
君墨辰跟著過來要做的事情做完了,他推著自己坐下的輪椅離開了房間,沒再去看雲子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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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染︰死缺,你給本宮死出來,說,今天周六,你死到哪里去鬼混了!怎麼只更了那麼一點點?
缺︰爺考試去了~(>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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