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辰正在房間里面逗弄孩子,門被以十分暴力的手法打開。
君墨辰見雲清染像是吃癟了,心情不錯,「染兒,你怎麼……」
話沒說出口,雲清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他面前抱走了他懷里的女兒,回到門口,「秋影出來,把鳳怡抱走,沒我的命令不準抱回來。」
秋影楞楞地接過孩子,夫人這是怎麼了?
抱著孩子,滿是疑惑的他看看手里多出來的寶寶,又看看打開了幾秒鐘之後又被重重地關上了的房門,莫非爺和夫人鬧別扭了?
秋影倒是不怕照顧孩子,反正小小姐抱出去,大家都搶著抱。只是抱出去這麼久,孩子可是會餓的,夫人你確定這樣沒有問題?
「染兒,你怎麼了?」君墨辰坐在床上,想笑沒笑的樣子。
「你,把衣服給我月兌了,乖乖躺到床上去!」雲清染憤憤地指著君墨辰命令道。
「咳咳……」君墨辰差點被口水嗆到,「染兒,你能說明一下原因麼?」
讓他月兌光衣服乖乖躺床上去?這話听著讓人很容易想歪的。
「動作快一點,不要嗦!」雲清染悶聲道,該死的,一會兒她要是失去理性,化作**,這絕對將會成為她生命中最丟人的一次,「讓你躺就讓你躺嘍,是不是我要你盡一下做我丈夫的義務也不行啊?」
盡義務?
行啊,怎麼會不行呢!
君墨辰吞咽了一下,「染兒,就算那個,你也不能這麼心急,你身體還沒有養好,月復部的傷口雖然已經愈合,但長得還不夠好,劇烈運動的話可能會裂開的。」
君墨辰提醒著雲清染。
他以為他說的那些她不知道嗎?
可是現在她很急啊!
「你娘子我現在被人下了藥了,就算不想也得想了呀!」雲清染郁悶地吼了一聲,這回估計真的要變身為超級打**了。
「咳咳……」君墨辰又一次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是洛夢雲干的?」
雲清染悶悶地點頭。那女人,回頭再找她算賬!
君墨辰掩嘴,偷笑了起來。這女人給女人下藥,還真是……
「喂,你到底月兌不月兌,你不月兌是打算讓我找別人當解藥嗎?」
沒看見她現在情況很緊急麼!
「月兌,月兌,當然月兌。」君墨辰輕笑著連連答應,人笑起來眼楮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狀,十分好看,但是這對此時的雲清染來說就顯得有些刺眼了,「不過……染兒,你身上的傷,可還沒有好全,所以,一會兒難受的話就告訴我,不要亂動,把傷口弄開了就不好了,知道嗎?今天,你要乖乖的哦!」
乖你妹啊乖。
「過來,我幫你把衣服月兌下來。」君墨辰伸出手,將雲清染拉了過來,然後幫著她月兌去衣服。
男人的衣服只有一層,一月兌就沒了。
雲清染以前總感覺男裝好,簡單方便,現在忽然覺得女裝也沒什麼不好的,一層又一層的,這要是出門遇上采花賊了,還能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嗯……」雲清染悶哼一聲,立馬意識到自己發出來的聲音有多麼的不對勁,她咬住嘴唇,可惡可惡!
雲清染咬著嘴唇的模樣很誘人,君墨辰輕笑,在她緊咬著的嘴唇上啄了一下,「不要咬著,孩子都生了,害羞都遲了,再咬就出血了。」
雲清染不敢松口,只能用眼神瞪君墨辰。
「染兒,你尋我為你解毒,是不是應該給我一些獎賞呢?」君墨辰一邊給雲清染除去衣服,一邊還惦記著有些事情。
「你想要什麼獎勵?」他難道還吃虧了不成?還要獎勵?
「染兒,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了嗎?染兒……」
「不記得了!」
「好啊,行,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君墨辰的動作忽然變得十分緩慢,似乎十分享受這一個過程似的。
她怎麼不記得他以前有那麼多的花樣的?
「你從哪來學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要做就快點做!磨磨蹭蹭地做什麼!」
雲清染不耐煩了,尤其是自己的身體不听話地想要更多,可是某個混蛋男人偏偏就是墨跡著,感覺隔靴搔癢,那種感覺難受死了。
君墨辰咬著雲清染的耳朵,「乖,不要亂動……」
……
「寶貝,說你愛我好不好?」
已經陷入了情潮之中了,盡管如此,君墨辰依舊不忘向雲清染討要那一句話。
雲清染咬著嘴唇,臉色緋紅,幽怨地凝望著君墨辰。
該死的,卡在這種地方逼她就範,這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惡劣!
「寶貝,快點說給我听……」君墨辰誘哄雲清染。
「我,我說……」
已然情動的雲清染主動伸手挽住了君墨辰的脖子,將嘴湊到了君墨辰的耳邊,「我,愛,你……」
「哦……」君墨辰如願了,便也如了雲清染的願。
「的身體!」雲清染補充道,「墨辰,我愛你的身體!」
該死!
該死該死該死!
都這時候了,這小騙子還坑他。
結果現在還能停下來嗎?
當然不能!
★
「杰侍衛,你怎麼了,臉紅成這樣,是不是昨晚在外面站了一夜著涼了?我去廚房給你炖一些驅寒的補品給你吧?」綠竹早晨起來打算進房間去伺候雲清染的,來到門口就看見君杰跟猴子**似的臉,還以為他在發燒。
「我沒事。」君杰覺得嘴巴干干的,回答的口吻遮遮掩掩的,不是很自然。
「真的嗎?可是我看你的臉色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呢!」綠竹疑惑地看著君杰,這樣怎麼可能是沒事呢。
「因為,因為剛才在你來之前我繞著院子跑了兩百來圈,出了一身汗,所以渾身很熱,是啊,很熱,真的好熱!。」君杰趕緊編了一個理由。
一大早地繞著院子跑了兩百來圈?哇,杰侍衛真是辛苦,做一個出色的侍衛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呢!
「杰侍衛你真是太辛苦了。」綠竹評論道。
「是啊,真的很辛苦啊!」君杰十分同意綠竹的這句話,「對了,綠竹,你是來伺候夫人起床的嗎?」
「當然啊,我這段時間不是每天都這個時間來伺候夫人起床的嗎?」綠竹眨眨眼,他值班的早上不是都能看到她的麼?
「我知道,只是,我想今天早上你還是晚一點進去叫夫人比較好。」君杰提醒道。
「為什麼?」綠竹不解。
「因為我想夫人昨晚應該比較累了,今天應該需要多睡一會兒的。」
仔細算起來,夫人應該是早晨才剛睡下去的,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時辰。
「是嗎?昨晚我們小姐在忙什麼忙到這麼晚?是因為那位洛小姐麼?」綠竹猜測道。
「我想不是。」君杰臉色愈發不自然了,「那個綠竹,反正你听我的沒有錯。」
「小姐晚些起來是沒有問題,但是小小姐餓了怎麼辦?」
「這個你放心,昨晚上小小姐是漢王爺帶著的,讓喝的羊女乃。」夫人中了藥,這女乃也不敢隨便喂小小姐喝,所以只好找了頭母羊,用羊女乃給頂上。
「啊?」綠竹的嘴巴張得老大的,這都行?「等等,你是說我們小姐昨晚上沒照顧小小姐?也不是爺在照顧?為什麼?」
被問到這個問題的君杰漲紅了臉,要他跟綠竹一個女孩子解釋這個問題,他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
「綠竹,進來吧,我已經醒了。」
雲清染在房間里喚了綠竹一聲。
綠竹聞言,納悶為什麼房間不是從雲清染的房間里傳出來的,而是從隔壁君墨辰的房間里傳出來。
她沒多想,立馬開門進房間,結果看到君墨辰也在床上,腦子里「轟——」地一下。
她跺了一下腳,「小姐,你怎麼,怎麼能……你的身體還沒有好麼!」
然後綠竹帶著些許幽怨看想君墨辰,就算他是主子,她這個做丫鬟也得說,「爺,我們小姐這剛生產完,身上的傷口也還沒好全,你怎麼能這樣,這樣……」
君墨辰好心情地笑了。
爽朗的笑聲讓綠竹一頭霧水。
「綠竹,去幫我拿一套衣服來,昨晚的事情,誰都不準再提!」
「哦——」綠竹乖乖地去給雲清染取衣服。
君墨辰則在看到雲清染那副欲蓋彌彰的模樣之後笑得更燦爛了。
雲清染穿完衣服後,君墨辰也起身了。
錦被從他的身上滑落,露出他白皙潔淨細膩的上半身,那上面有不少的紅痕,每一道都是雲清染給劃上去的。
長發早已散落,披散在他的後背和前胸上,輕笑著的臉就像一縷明媚的陽光,看起來暖暖的。
在在發絲間,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他頸子上面有幾個深淺不一的咬痕,不用說,一定是雲清染咬的。
君墨辰的手從被子里伸出,手臂上也有一個咬痕,不過這一個比他脖子上面的那些要更加深一些,他脖子上面的咬痕過些日子會褪掉,手臂上這個已經好一段時間了,如今已經成了一個疤痕了。
雲清染昨晚沒注意,這會兒看到了,便伸出手去模。
「這好像是我咬得最用力的一次了。」
「的確是你咬得最用力的一次了,卻也是咬得最值得的一次了,那一天我真怕你就這麼離開我了,也算是得了一回報應了,以前自己病著,讓你們擔心著的時候的那種感覺,那一天算是一次性地還回來了。說什麼,我以後也不能再讓你面對這種危險了,以後都不準你再生孩子了。」
這樣的經歷,一次就已經夠讓他後悔的了。
「所以,你昨晚……」
「是,因為我不想你再那麼危險了,都說女人生孩子跟閻王殿只隔了一層紗,看來所言不假,咱們有了鳳怡就可以了。」
「鳳怡是女孩。」
「孩子什麼的男女都一樣。」
「你爹娘肯定希望兒孫滿堂的。」
「那讓他們自己生去。」
「……」
★
雲清染換好衣服,用過早飯,又去看了孩子,給孩子喂完女乃之後就去了洛夢雲那里。
君墨辰陪著雲清染一起去的。
洛夢雲再見到雲清染,忙為昨天的事情做出解釋︰「雲公子,雲公子,昨天是夢雲不好,夢雲一時為愛沖昏了頭腦,夢雲只是想留在雲公子你的身邊而已,夢雲知道自己配不上雲公子,只是想著,能夠陪雲公子一夜,留下一個回憶也是好的,夢雲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謀害雲公子你!」
好一個為了愛!
「行了,你走吧。」雲清染昨晚離開的時候有一種要將洛夢雲給撕碎掉的沖動,今天想想算了。
「我,我……」洛夢雲不甘心自己就這樣失去了眼前的如意郎君,但是想想,還是先別糾結這件事情比較好,來日方長,「雲公子,夢雲想明白了,夢雲想要一家醫館,還請雲公子幫忙。」
洛夢雲想,弄好一家醫館少說也要一兩個月的時間,她就有很多時間可以與雲公子多接觸了,到時候可以有更多的機會讓雲公子認識到她的好。
「我想洛小姐弄錯了,我已經不打算資助洛小姐你了。」她是想過要幫助她的,可是在她對她下了那種藥之後還希望她幫她?雲清染自認為還沒有大肚到這個地步。
「雲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洛夢雲一驚,沒想到她心儀的「雲清公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字面上的意思,我現在不是送你離開,而是請你離開。」
雲清染的話成功地嚇到了洛夢雲,她怎麼可以就這麼離開,離開這里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你說過你要報答我的!」洛夢雲提醒雲清染。
「你錯了,我從來沒想過要報答你什麼,我只是看在你爹的份上不忍看你流落街頭而已,不過從昨晚上的事情來看,憑洛小姐你的‘足智多謀’以及‘高超’的醫術,應該是不需要的幫忙才對。」
「出爾反爾豈是君子所為?若非為你,夢雲又豈會被父親趕出家門?若非為你,夢雲今日豈會流落?」洛夢雲責問雲清染。
「若非我,你不是一早就讓你那禽獸哥哥給輕薄了去嗎?」雲清染反問一句。
「那,那是……」洛夢雲語塞。
「行了,別賴著了,流音,請這位洛小姐出去。」雲清染干脆讓人來攆洛夢雲走。
門外進來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洛小姐,請。」
洛夢雲忙後退一步,「雲公子,夢雲堅信你不是無情之人,那日你會救下素不相識的我,今日你又豈會如此絕情?」
「救你是順便好嗎?我只是討厭禽獸好嗎?」看到洛亦平那種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垂涎的禽獸雲清染都不出手,她覺得都對不起她自己的。「然後我昨天發現,我救錯了,我原本以為那天晚上禽獸想要侵犯人類,所以禽獸該死,人該救,不過事實告訴我,那天其實是兩只禽獸準備進行交配,是我不好,打擾了你們。」
「你,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說我?」被雲清染稱為「禽獸」,洛夢雲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我不過是因為愛你,難道這也有錯嗎?」
雲清染揉了揉太陽穴,他們好像根本不在一個頻道,是她的思想太超前了嗎?她覺得這很淺顯呀!
「行了,流音,動手。」雲清染懶得多做解釋。
「好!我走!我洛夢雲不會忘記你雲清的!你今天的無情無義,忘恩負義,我洛夢雲就是化作厲鬼也不會忘掉的!」洛夢雲氣極,便對雲清染落下了狠話。
然後挺直了腰桿,甩開了流音的手,「放開,我自己會走。」
「哦對了,流音,她身上穿著的衣服是我的,幫我給她月兌下來,將她當初穿的衣服還給她。」雲清染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月兌不下來,就撕了吧!」
剛走到門口的洛夢雲身體僵硬,整個人顫抖了一下。
「是,屬下遵命。」流音領命上前,去月兌洛夢雲的衣服。
「不要,不要月兌我的衣服!」洛夢雲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服,不讓流音月兌了去。
她不要,換上那身髒衣服她就像一個乞丐了,她不要再餓肚子了!
流音不是普通的丫鬟,是暗衛中人,身手自然很不錯,哪里是洛夢雲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
「不要,不要月兌我的衣服!」洛夢雲掙扎無果,眼睜睜地看著衣服被流音給撕爛,「雲公子,雲公子,我知道錯了,不要這樣對我,不要這樣對我……」
「撕拉——」流音用力一扯,洛夢雲身上的衣服徹底宣告撕裂,而從她碎裂的衣服里面掉落出來一頓首飾。
看著掉了一地的珠寶首飾,雲清染和君墨辰面面相覷,這些首飾當然不會是洛夢雲自己的,這別院的房間里本身就放著一些首飾,反正別院也沒別人,君墨辰也不曾注意過,結果洛夢雲倒好,臨走還不望順手牽羊。
原來她一听到要被雲清染收回衣服會這麼緊張的原因是因為她衣服里面藏了見不得人的秘密啊!
「還給我,我的首飾!」洛夢雲被趕出平月山莊之後,在外面過了半年沒錢的日子,深知錢財對自己的重要性,見自己的錢財掉落出來了,急急忙忙伸手去撿。
流音哪里會讓她如願,拽著洛夢雲的頭發,直接將她拎來了出去。
這女人……還真是……雲清染算是漲了姿勢了。
★
「你說這事兒,我們該不該和夫人說?」君杰這邊剛剛收到一個消息,不知道該不該去稟報雲清染,有些猶豫不決,拿不定個主意,便和秋影商討起這件事情來了。
「我覺得不太好吧,夫人還在做月子,跟她說這事兒,要是她覺得沒什麼也就算了,要是她上了心,這不是平白給她添堵麼?」秋影覺得還是不說的好。
「說得也是,可如果要是不說,我們算不算是知情不報啊?」做屬下的,有什麼事情當然是應該在第一時間匯報給主子听的才對,這瞞著主子的屬下可不是好屬下。
「那我們告訴爺不就行了?」秋影建議。
對哦,告訴爺,就不算是他們的失責了,這爺要不要告訴夫人,那就是他們夫妻兩人的事情了。
君杰一拍膝蓋,當即覺得秋影的建議十分有效管用可行,「好!就這麼辦!」|
于是君杰跑去見君墨辰。
「什麼事情這麼吞吞吐吐的?」君墨辰只需一眼便知道君杰有話要說。
「爺,屬下們剛剛去鎮上采辦的時候听說,雲子烯稱帝了!」
雲子烯稱帝了,這可是十分不得了的事情啊!
原先這場異動都是打著景王叛亂的旗號的,雖然日近京城,卻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大家都不看好景王,景王異瞳,有一半蠻夷血統,雖同是夜家子孫,但終究難逃血統不正一說,他這一亂,天下人心難向。
可是現如今不一樣了,仗打到一半,名號就換了,雲子烯是六皇子後人,打著的便去「匡正」的旗號了。
當年的事情又被重新提及,朝中不少老臣雖不知當年事情真相,卻是對六皇子頗有好評的。
「爺,您說現在夫人還在休養,這事兒該不該讓她知道呀?」君杰也不知道雲清染是怎麼想的,不敢妄自揣則。
「去跟她說吧。」君墨辰道。
「啊?爺,你這麼快就有結論了,不多想想麼?」他糾結了老半天,結果他們爺就這麼輕易地下了結論,連想都不帶多想一下的。
君墨辰淡淡地笑了一下,「我答應了不再瞞著她的。」
事無大小,皆坦誠以待,再說了,清染的性子穩,不會做魯莽沖動的事情,不用太過操心。
「屬下知道了……」君杰悶悶地想,自己剛才到底是為了什麼在哪里糾結了這老半天的?不都白糾結了?
于是君杰跑去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雲清染。
「嗯,知道了。」
「夫人,你……不擔心?」這反應也太平淡了一點吧?
「景王異瞳,有一半的蠻夷血統,就是因為這樣,夜弘毅當年才會放過他的,因為認定景王對他構不成威脅的,所以要謀反必須是以六皇子遺孤這個身份,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麼?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景王之所以沒有在最開始的時候就亮出這旗號,怕是想要讓夜弘毅小瞧了他。」
雲清染反問君杰,這事兒有什麼值得她驚訝的地方嗎?
「而且我敢跟你打包條,景王發動這場戰亂的時候,一早就對著自己這邊的士兵亮出這個名號來的,這可是能夠讓他這邊士氣大增的。」
誰願意跟著景王謀反啊?跟著景王打的話,可是沒前途的,他血統不正,是做不了皇帝的,這個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實,難道士兵們會不知道嗎,那他們干嗎還跟著景王謀反啊?
君杰聞言恨不得買塊豆腐撞死,搞半天,兩主子壓根兒都已經了若指掌了,只有他這個做屬下在那里死命地糾結!
若說對雲清染來說一點感想也沒有那是假的,再次相見的時候,他便是黃袍加身的帝王了,那種感覺,雲清染很難想象,昔日的一劍驚鴻,身輕如燕的輕鴻公子,儒雅飄逸,翩翩濁世佳公子,搖身一變成了帝王,這之間的轉變又豈是一點點?
「對了君杰,距離這里最近的一個城鎮是在哪里?」
「夫人問這個做什麼?」
「許久沒出去轉轉了,有些東西需要買。」必須衣服,尤其是孩子的,而且自己也長久沒走動了,再悶在這別院里頭雲清染覺得自己都快要發霉了。
「從這里下山,走五里路,就有一個小鎮,雖然比不上京城,但也挺熱鬧的。」君杰忙回答道,他們平時就是去那里置辦日常用品的。
「好,下午我就去一趟小鎮。」
「夫人,這還是告訴爺一下吧,不然爺會擔心的。」
「嗯,我知道。」
★
一家三口第一次一起出門,像無數的尋常百姓一樣出門置辦東西。
雲清染抱著孩子,君墨辰幫忙拿東西,這種感覺兩人還是第一次體驗。
至于君杰他們,君墨辰命令他們遠遠地跟著,並隱藏蹤跡,反正隱藏自己是暗衛最擅長的事情。
進了一家珠寶行,君墨辰認真地為雲清染挑選起首飾來了。
看著琳瑯滿目的珠寶首飾,雲清染忽然想起個事情來,「墨辰,送我一個戒指。」
「戒指?」
「嗯,對,送我一個戒指。」雲清染又重復了一遍。
「好。」她要什麼他都會給她的,更何況只是區區一個戒指而已呢。
君墨辰尤為認真地挑選起戒指來,只是這小鎮上的珠寶行里頭的首飾都平平的,沒什麼特別的,這是染兒第一次開口問他要東西,他怎麼說也要認真對待。
君墨辰認真地挑選的時候,雲清染抱著孩子轉向大街的方向。
門口不遠的地方停著一輛馬車,有一個男子從九樓里出來,跨上了馬車,跨上馬車的時候,他別再腰間的玉佩露出了一角。
眼尖的雲清染一驚。
「墨辰!」雲清染眼疾手快地將孩子塞到了君墨辰的手中,然後猛然追了出去。
君墨辰一驚,看著手中的孩子,哭笑不得,她是不是弄錯了什麼?在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是應該讓他去追,她自己繼續抱孩子嗎?
動作完全錯誤啊!
「寶寶,跟爹一起去追你娘吧。」君墨辰不知道雲清染為什麼那麼突然跑出去,怕出什麼事情的他忙抱著孩子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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