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染這一動,隱藏著的暗衛們自然也跟了上去。
對方的馬車直奔小鎮外,雲清染便一路追了出去,對方發現有人在追他,便走得更急了。
暗衛們當即現身,君杰和秋影一躍到馬車前,兩人分立兩邊,馬車沖向他兩人時,兩人拔劍,一人砍掉了最前面的馬匹的一條腿。
馬兒跪倒,馬車跟著翻了身。
緊接著兩人上前,將馬車里的人給拽了出來。
「你們干嘛?為什麼要抓我,你們是何目的?」男人被君杰和秋影給丟到了地上。
男人長相普通,穿著也並不華麗,不像是大富大貴之人。他一人坐這馬車,連個隨行的侍衛丫鬟都沒有,看起來也不像是主人家。
「我們干嘛?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要問我們的夫人了。」君杰兩手一攤,他只知道他們的夫人在追這個人,至于為什麼追他,他們也都還不知道呢。
說話的檔兒,雲清染也已經到了,哎,生完孩子,這體力明顯不行了啊!看來得恢復鍛煉了。
「夫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追我做什麼?」男人很困惑地看著雲清染,這女子很美麗,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便如蓮賽雪的女子。
乍一看還真看不出來是個已經成了親的,不過听這兩個侍衛喊她做夫人,便是夫人了。
「我們的確沒有冤仇,今天之前我都沒有見過你。」
「那你為什麼要追殺我?」男人警惕地看著雲清染。
「為了財。我要劫財。」雲清染回答道。
劫財?
听到這話,被「劫」的男人的反應倒不是很大,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
倒是君杰,秋影以及其他追上來的暗衛差點沒摔倒在地,敢情咱們暗衛都成了您打劫的幫凶了啊?
再說了,夫人啊,你難道還缺錢麼?
然後就見雲清染蹲,伸手撤下了男人掛在腰間的玉佩,這塊玉佩質地上佳,但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玉佩不是完整的,只有半塊。
「這玉佩不錯麼,看起來不像是你這樣的人能夠有的東西。」這麼好的玉佩,沒個幾千兩銀子根本買不來。看這男人的樣子,不像是能夠買得起的樣子。
「這是我的主子賞賜給我的。」男人忙回答道。
「你騙誰啊,你主子傻啊,將這麼好的玉佩賞賜給你?」雲清染不信男人的回答。
「真的,我的主子說這玉佩太骯髒了,便隨手丟給了我們做下屬的,剛好扔到了我面前,我當然撿了,這麼好的東西,一看就知道值不少錢!」
男人連忙回答,如果對方只是為了財那就好辦,自己打不過對方,玉佩給了他們就是,他這一趟出門是替主子辦事的,可千萬別讓這些人壞了事情才好!
男人的話讓雲清染覺得很奇怪。
「哦?看起來你的主子很有錢啊,連這麼貴重的玉佩都能隨手扔給一個手下,不介意告訴我你的主子是誰吧?」雲清染笑盈盈地問道。
「你要問我主子是誰干嘛?」男人小心翼翼地回答著問題。
「當然是打劫他嘍,你想,一個隨從的身上都能讓我劫到這麼貴重的東西,那要是將主人給劫了,我得有多大的收入啊,指不定我干完這一票就可以收山了,你說對不對啊?」雲清染笑眯眯賊兮兮地看著這被她給劫持了的男人。
「你休想!我勸你不要妄想動我家主子,今天我落到你們的手里是我運氣不好,但是我家主子絕對是你們惹不起的!」
玉佩丟了就丟了吧,少了錢財,至少命還在,男人現在想的是要從這幫有眼無珠的劫匪手上月兌身。
「哦?是麼,看來你家主子還大有來頭麼!」雲清染微微一笑,「不過既然我已經劫持了你,想來你主人也不會放過我,人都已經得罪了,我現在收手好像已經來不及了,本來我還想著要是你主子也能讓我劫了,我發筆小財,但是你告訴我你主子大有來頭,是我得罪不起的人,那我就留不得你了,萬一你回去跟你的主子報告了我的事情,我到時候豈不是要被追殺?」
听到雲清染說要殺自己滅口,男人便忙改了口,「夫人說的哪里話,我家主人日理萬機,又豈會為了我這樣的小人物大動干戈?而我只不過是一個區區侍從罷了,又豈敢拿這種事情去勞煩我家主人呢?今日夫人只為劫財,這玉佩你拿去便是,只希望夫人放我一條活路。」
男人說的倒是實話,他家主子的確不會為了他這一個小小的侍從的死活動干戈,更何況,他身為一個侍從卻遭人劫財,這種事情就算借給他膽子他也不敢跟他們的主子匯報,還打小報告?怎麼可能!
他損失一塊玉佩的確是很可惜,但比起耽誤了主子的大事來說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你家主人日理萬機?想來你家主人是一號大人物了,可這話都是你說的,我又怎麼能保證是真是假呢?」雲清染一副犯了難的表情,「要不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家主人是誰,我便可判斷我到底要怎麼處置你,我混這一行的,多少也認識一些大人物的,若是你家主人真如你說的那般,沒道理我沒听說過的,你說對不對?」
「這……」男人猶豫了一下,對方是沖著錢來的,這樣一來倒是好解決。
男人正猶豫著,正巧這時候,君墨辰抱著孩子趕來了。
男人一看到君墨辰,當即瞪大了眼楮。
「君墨辰!」
男人一眼便認出了君墨辰。
男人的眼神當即就變了。
「染兒,怎麼回事?」君墨辰上前來,直覺告訴君墨辰,這個男人來頭不簡單。
糟了,對方認得君墨辰,壞事了!
雲清染將從男人身上搜出來的半塊玉佩拿給君墨辰看,同時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來另外半塊,兩塊合在一起,剛好是完整的一塊。
雲清染身上的半塊玉佩是雲清染和君墨辰去四方城求醫之前王妃親手交給雲清染,當時是王妃怕他們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好讓人將玉佩送回,鎮南王府便可知道他們出事了。
另外半塊應該一直在王妃自己的身上才對。
但是這半塊玉佩卻出現在了眼前這個人的手上,而且按照他剛才的供詞,玉佩應該是他的主子給他的,為什麼他的主子手上會有屬于鎮南王妃的東西?
君墨辰走近男人,「說,你的主子是誰?」
面對君墨辰,男人面色緊繃,自知今天逃不了了。
黑色的血液從男人的嘴角流出。
「糟了,他服毒自盡了!」
君杰忙捏住男人的下巴,但已經來不及了,男人當場咽了氣。
男人很明顯是死士,知道抓自己的人是君墨辰之後立刻就選擇了咬碎藏在自己牙齒里的毒囊自盡了。
「爺,這……」君杰這才知道雲清染並非是要「打劫」,而是發現了男人身上帶著原本屬于他們王妃娘娘的玉佩,這還不如是打劫呢!「王爺武功高強,鮮有對手,王妃娘娘足智多謀,他們兩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讓人謀害了去,我想這里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打死君杰也不相信,他們的王爺和王妃被人給害了!
「屬下倒是覺得,最有可能對王爺王妃下手的人是皇上,皇上知道王爺和王妃逃離之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秋影道。
夜弘毅嗎?
「讓人去尋父王母妃的下落。」君墨辰沉聲道。
事有蹊蹺,暫時難以斷定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屬下遵命。」君杰領命,便速速去辦。
君墨辰回過頭,見雲清染一副出神的模樣,「染兒,染兒?」
「什麼?」君墨辰叫了幾聲,才听到雲清染回了神。
「你在想什麼呢,想這麼出神?」
「沒什麼。」雲清染皺了皺眉,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染兒,看來我們得回京一趟了。」現在還不能肯定是夜弘毅做的,但夜弘毅是最有嫌疑的人。
「嗯。」雲清染點頭同意君墨辰的說法,「如今哥哥已經稱帝,他的軍隊勢如破竹,照眼下的情況來看,若是皇上手下再無能將,哥哥的軍隊兵臨城下也不過是這一兩個月的事情了。」
雲清染從君墨辰的手上拿過玉佩,緊緊地拽在手里,但願父王母妃沒有真出什麼事情,兩人待自己像是親生爹娘一般,明明那日來看自己的時候還說要去四處走走游山玩水,了卻了父王曾經承諾過母妃的事情。這才沒多久,本該在母妃身上的玉佩竟然出現在在了這樣的情況下。
★
兩人回到小鎮上,尋了一處酒樓,坐下來吃點東西。
一進門就听到了爭執的聲音。
「開什麼玩笑,我會欠你們的飯菜錢嗎?我只是出門的時候銀兩沒有帶夠!」
一客人在吃完東西之後卻沒有錢結賬,便與酒樓的小二爭吵了起來。
「客官,您吃了我們一桌的飯菜,卻沒錢結賬,這擺明了就是吃霸王餐,你以為現在正值多事之秋我們就奈何不了你了嗎?」小二死死地拽著對方的手不放,反正不給錢,就是說到天皇老子那里去,道理也在他們這。
「我又沒說不給,我先欠著還不行,回頭我十倍奉還!」
「十倍奉還?我呸!我不要你的十倍奉還,現在就眼前的情況,你先給我把賬給結了再說!要是沒錢就給我留在這里打工,到你還清了債為止!」
「那怎麼行,我還要去找我的女兒!誰要在你的酒樓里面打工!」
「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小二忙對著掌櫃的打招呼,叫上酒樓里的其他人一起將吃飯不給錢的男人給圍了起來。
「對不住了,雖然欠了你們飯菜錢是我的不是,但是我不可能留下來,所以莫要怪我出手不留情面了。」
夏侯狄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他出門來尋女兒,不想這一找就找了半年,身上的盤纏沒有帶夠,他又擔心夏侯靜,沒有折回四方城補充他的盤纏,于是乎就落到了今天的局面。
想想,他這富甲天下的四方城城主竟然也會有欠人飯菜錢的一天。
「慢著,這飯菜錢我們替這位老先生付了。」君墨辰上前一步,擋在了夏侯狄與眾位酒樓小二的面前,。
君杰得令忙塞了銀兩給那掌櫃的。
掌櫃的得了銀兩自然笑逐顏開,「幾位客官上座,上座。」
君墨辰回過頭,「夏侯老先生,許久不見了。」
夏侯狄一眼就認出了君墨辰,「想不到你的病一好,整個人就精神起來了,這模樣還真是俊朗,連老夫都看著有些晃眼了。」
然後夏侯狄看見了君墨辰身邊的雲清染,以及雲清染手里抱著的孩子。
「咦?她是誰?」夏侯狄琢磨了一下,用他多年看人的眼光來判斷了一番,「她是你的妻子?你手腳還挺快的,病才剛好就娶了媳婦生了娃了。等等,不對呀!你就算你病一好就找個女人跟你洞房花燭去了,這孩子也沒這麼快吧?」
「夏侯城主,不認識我了?」雲清染就站在夏侯狄的面前。
「你是……」聞言,夏侯狄仔細地瞧了瞧雲清染,「你好面熟!你與那日來城主府的雲清是何關系?」
「他是我孿生哥哥。」
「哦!難怪難怪,你二人長得真像啊!」夏侯狄感慨道。
「為什麼夏侯城主會……」會淪落到吃飯都給不出銀子的地步呢?要知道四方城可是出了名的富有,而身為四方城城主的夏侯狄可是比皇帝還有錢的人呢。
「這事我們坐下慢慢說。」
夏侯狄與君墨辰雲請染在旁邊的飯桌前坐下。
「那日靜兒一走,我放心不下,就親自出來找靜兒,結果靜兒像是有心不讓我們找到,是以這半年來,我一點線索都沒有!」夏侯狄嘆息了一聲,「至于我身上的銀兩也在這半年的時間里用光了。」
「夏侯城主擔心夏侯小姐的安危我們能理解,但是這四方城半年多沒有城主,真的沒有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不問題的,我女兒都不見了,我哪里還有心思去管四方城的事務啊!」夏侯狄的一顆心都為他的這個女兒給操碎了,「我倒是也不擔心靜兒的安危,她古靈精怪著呢,你們興許不知道,靜兒她從小在四方城長大,對兵器鍛造之術十分精通,她七歲那年又拜師在機關術大師決明子的門下,習得一身不錯的機關術,尋常人想要傷害她,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四方城是一個以兵器鍛造發跡的城市,至今兵器鍛造仍然是他的一大產業,夏侯靜生在那里,從小耳濡目染。
比起女兒的安危,夏侯狄更加擔心女兒的心情,「這孩子從小到大,就沒這麼在乎過一個人,我知道我用條件要挾東方澈答應娶她,而東方澈也真的做的,這一下,她最在乎的兩個人都欺騙和傷害了她,她該有多傷心呢,她表面上裝著沒事,可真要是沒事的話她也就不會一個人偷偷躲起來了,我晚上都睡不好,就怕自己一閉上眼楮就夢到她一個人躲在角落里面哭泣的畫面。」
「夏侯城主,冒昧地問一句,請問你這半年來都去了哪些地方找夏侯小姐呢?」君墨辰問道。
「我從四方城一路往京城的方向找來,每到一處必是全方面無死角地搜索過的。」夏侯狄回答道。
「天下之大,夏侯城主這麼找無疑是大海撈針,恕我直言,與其這麼漫無目的地找尋,倒不如讓她自己來找你,你覺得呢?」
「讓她自己來找我?」
「夏侯小姐氣夏侯城主和東方澈,也不過是因為在乎你們兩個,若是你二人中任何一人有個好歹,你說她會不會主動現身呢?」君墨辰給夏侯狄指了一條路。
也對哦!他的靜兒如果知道他病了什麼的肯定會來看他的,只是……
像是看出了夏侯狄心中的猶豫,君墨辰又補充道,「至于要夏侯小姐不為當日之事生氣,那在見到夏侯小姐之後再好好解釋,好好道歉,想來夏侯小姐也不會是這麼不通情理的人吧?最重要的人,先將人留下。」
「世子爺說得在理!」夏侯狄大悟道。他這是為靜兒的事情急壞了,只知道要找到靜兒,都未曾停下來好好地思考過。「對了,世子爺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景王……現在或許應該稱成睿帝與當今皇上的戰事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也只有像這等靠近京城的小鎮還沒有被戰事擾到,京城里面也是安濤洶涌,所以便逃出來圖個清淨了。」君墨辰解釋道。
「呵呵,依老夫看,你二人是不想成了皇上手中的籌碼,所以趁早逃出來的吧?我先前倒是听說過你的世子妃成了禍國妖女的事情,也不知道皇上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盛榮皇朝再怎麼亂,與夏侯城主來說,怕是賺錢的好機會吧?」
一旦打起仗來,這四方城的生意肯定會更好。
「什麼時候你與你的世子妃嫌這小鎮也太亂的時候,就去四方城躲一躲吧,老夫隨時歡迎你們,不過那個姓東方的,老夫可不歡迎,離開四方城之前老夫已經下了命令了,不準姓東方的踏入我四方城半步!」一提及東方澈夏侯狄就一肚子氣,要不是那混小子,他會和靜兒弄成這樣麼?
「對了,世子妃,你的那位孿生兄長現在何處,可有娶妻?若是沒有,你問問他,覺得我家靜兒如何?」夏侯狄想起了「雲清」,印象中那小子挺精明能干的,當他的女婿也馬馬虎虎過得去。
「這恐怕要讓夏侯城主失望了,我的那位……孿生兄長早已娶妻,孩子也都已經生了。」雲清染縮了一下脖子,這事兒可不怨她,夏侯靜也是知道她是女人的,夏侯靜沒有告訴她爹夏侯狄,讓夏侯狄有了「別樣」的想法,可與她沒關系。
「是嗎?那真是太遺憾了。」夏侯狄感慨道。
「有一件事情想要夏侯城主幫忙。」雲清染今日見到夏侯狄,心中便有了想法。
「什麼事情?」夏侯狄沒笨到什麼都不問就答應的地步,自己被這女人的孿生哥哥坑過一回了,可不能再讓這女人也給坑了。
「夏侯城主必然與景王爺有兵器生意的來往,煩請夏侯城主將我二人帶去見一見如今的成睿帝。」雲清染道。
「你要我帶你們去見成睿帝?」夏侯狄納悶。「你們想做什麼?莫非是想要去暗殺成睿帝?我不是盛榮皇朝的人,也不想參與到這場斗爭中去。」
「夏侯城主放心,我絕對沒有想要謀害成睿帝的意思,只是我二人的身份緣故,不能直接去見成睿帝,若是有夏侯城主帶路,那就不一樣了。」雲清染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樣一來,讓夏侯狄幫忙帶路是最好的方法了。
夏侯狄听完也知道了雲清染的想法,他們兩人畢竟是鎮南王府的世子和世子妃,此番也沒說鎮南王府叛變,若是貿然去見了成睿帝,就等于是告訴天下人,他二人謀反了,這對京城里的鎮南王府來說將是滅頂之災。
「我可以答應幫忙,不過呢,我這人是一個生意人,沒有白白幫了別人卻不要回報的道理。」老狐狸依舊是老狐狸,不做虧本的生意。
「行,你說,你想要什麼。」雲清染也很干脆,有交換條件才好,她也不想白白欠了別人一份人情。
「世子和世子妃也知道老夫這輩子最在意的莫過于自己的女兒靜兒了,別的不想,只想她這被子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但我畢竟已經上了年紀了,能護著靜兒的日子也不多了,所以我希望他日靜兒若有什麼難處,兩位要竭力相助。」
夏侯狄也不求別的,他所思所想所做,莫過于為自己的女兒求一個幸福平安的未來。
雲清染思量了一下,點頭同意了夏侯狄的條件,「可以,我答應你的條件,只要是在我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與世子定當全力相助。」
「好,那一言為定!」
★
雲子烯如今一身戰甲,坐在營帳之中,他的面前是一張戰局圖。
他已經好幾晚沒有睡了,燈火中,他徹夜挑燈,這樣他便可以不去思考一些事情。
她,現在身在何處?可還好?有君墨辰在她身邊,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雲子烯自嘲,君墨辰定然會護她護得好好的,怎麼會出事呢!
「皇上,夏侯城主求見!」一個士兵進帳來報。
夏侯城主?四方城城主夏侯狄?他怎麼會突然來見他?
「請夏侯城主進來。」雲子烯知道這位夏侯城主雖然只是一方城池的主人,但是也是不可小覷的一方勢力。
「屬下領旨。」
士兵退下,過了一會兒將夏侯狄帶到了雲子烯的跟前,除了夏侯狄本人,還有喬裝過後的雲清染和君墨辰。
「夏侯城主,今日您來見我不知道有何貴干呢?」雲子烯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可以讓夏侯狄親自來見他。
「不是老夫想要來見皇上,而是老夫的兩位朋友想要見一見皇上。」
夏侯狄說話的同時,雲清染上前一步,摘下了套在自己身上的披風。
雲子烯猛然站起。
「清染,怎麼說你?」
雲子烯萬萬沒有想到來人會是雲清染,接著君墨辰也摘下了披風。
他們兩人都來了。
「你們為何會想到來見我?」雲子烯見到兩人都來了,直覺告訴他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哥,我們懷疑父王與母妃被人抓起來了,暫時來說,最有可能抓住他們二人的人是夜弘毅,所以我來見你,是希望隨同你的大軍一同入城,若是父王母妃當真在夜弘毅的手中,我們必須想辦法救他們兩人出來。」
雲清染直接對雲子烯道明了來意。
雲子烯的手頓了頓,「清染,事情我記下了,你先與君墨辰離去,若是鎮南王夫婦當真在夜弘毅手中,我會竭盡所能救他二人,這軍中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這軍營里的苦他很清楚,如今是打仗,不是兒戲,一個不小心便會丟了性命,他又顧不得她,又怎能留她在營中?
「皇上,臣覺得應該讓他二人留下!」
正在這時,景王突然進入營帳,未見其人,便先听到了他的聲音。
「啟稟皇上,若是鎮南王夫婦真的落入了夜弘毅的手中,就怕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重演,當年夜弘毅便是以鳳凰公主的性命做要挾,逼迫君無意與你父親為敵,那麼此番夜弘毅被逼的狗急了跳牆,難保不會故技重施,若是有世子與世子妃在,我們便不至于落到被動的位置,想來這世子和世子妃在鎮南王爺心中的地位應該還是可以與鳳凰公主相比的。」景王道出了他的想法。
說著他又對著君墨辰和雲清染道,「兩位也別怪本王這麼想,本王是絕對不會允許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再度上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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