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蘇沫然和靖北王從牢房之中逃月兌了,其他人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和蘇沫然他們一個牢房的,看著牢房開了的那個口子,吞咽了一下口水,太好了!這樣他們就可以出去了!
正想著,忽然見到已經離開牢房了的那個黑衣男人又拿著那鐵欄桿,重新放回到了它們原本的位置上面。
寬大的手掌捏住鐵欄桿的斷裂處,一會兒過後,等他的手再移開的時候,鐵欄桿重新連在一起了!
他將被他破壞掉的牢門又給復原了!
眾人看傻眼了!
蘇沫然他們要開溜,自然不能引起騷動,如果這些人都跑出來就很容易被西林的高手給發現,這樣對蘇沫然他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這,這,這……
這太揪心了!
要是大家都被關著逃不出去也就罷了,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其他人悠閑得離開了,自己卻還是被束縛著,最慘的是還要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將出路給堵上……
這種感覺,太刺激人了!
「喂,你們兩個,我付給你們雙倍的佣金,你們把我們也救出去。」
鐘伯見狀忙開出了誘人的條件。
蘇沫然朝著華茵黎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在牢房的門口停了一下。
果然還是金錢好用啊,有錢能使鬼推磨。
「譚振華,一會兒再來找你。」蘇沫然的視線掠過華茵黎華峰等人,跟牢房最角落里面的譚振華說道。
譚振華聞言笑笑,點頭道︰「好!」
一個好字充分表現出了他對蘇沫然的信任。
兩人一切盡在不言中的交流一絲不漏地進了靖北王玄離的眼楮,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不想被發現的話,就速度一點。」靖北王「提醒」蘇沫然道,語氣格外的不好。
蘇沫然和譚振華說完,一轉身,便和靖北王一塊兒出門去了,對于華茵黎他們花錢雇佣的事情恍若未聞。
就這麼走了?
「喂……等等……把我們的繩子也解開啊……」
「喂,你們別走啊,別走啊……」
幾人朝著蘇沫然和靖北王的背影喊道,可是沒有人回答他們。
這……簡直太欺負人了!這兩人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呢……
★
「先去把你的東西拿回來。」兩人躲開了牢房守衛,從牢房出來之後,靖北王確定了兩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蘇沫然隨身攜帶的藥包被那些人拿走了,不知道被放在了什麼地方。
他記得她的藥包?
蘇沫然訝異了一下,他這樣的人,竟然會記得她的一個小小的藥包……
蘇沫然意外了一下,看著靖北王的眼楮里面多了一些東西。
「還愣著干嘛,如果這麼惦記里面的那個男人的話,就回去救他好了。」靖北王冷冰冰地說道。
那個男人?
說的是誰?譚振華麼?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沫然不去深究靖北王那莫名其妙的情緒,張望了四周一下,夜幕之下森森的建築坐落在一片山色之中。
這座西林的宮殿是建造在群山之中的。
這里很大,要想找蘇沫然丟失的藥包會比較費力,別的沒什麼,藥沒了蘇沫然可以再弄,但是定國無雙還放在藥包里面。
「在這等著。」
靖北王叮囑了蘇沫然一聲,然後一個人去找東西了。
又自作主張了。
「唔唔,好痛……」
稚女敕的聲音傳入蘇沫然的耳朵里面,引起了蘇沫然的注意,四下寂靜,是誰在發出這樣的聲音?
蘇沫然躍上牆頭。
「唔唔,怎麼辦……」
一個五六歲模樣的小男孩坐在花圃邊的地面上,小小的眉毛都快要糾到一塊兒去了。
他雙手捧著自己的右腳,一臉的糾結加郁悶。
蘇沫然從牆頭上望過去,可以看見男孩腳上被什麼東西弄傷了,信丫子鮮血淋淋。
小男孩嘟著嘴巴,不知道是因為太疼了,還是給愁的。
望著自己的腳,走路不能走了,要怎麼回去呢?要是讓叔叔伯伯們發現他晚上偷溜出來還把腳弄傷了,小**搞不好就要遭殃了。
正思考著,一抬頭,發現自己的眼前多了一個人,緊接著自己受傷的信丫子落入了對方縴長的手中。
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給劃傷了,腳底有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流滿了腳丫。
蘇沫然的出現把小男孩嚇得不輕,「你,你是……?」
「這附近哪里有藥房?」蘇沫然問男孩,傷口蠻深的,如果不及時處理好,之後可能會落下毛病。
似乎還沉浸在遇見陌生人的驚訝之中,小男孩半天沒有回答。
「我說你知道這附近哪里有藥房嗎?」蘇沫然又問了一遍。
蘇沫然再次詢問後,小男孩似乎有了反應,他湊近蘇沫然,一雙白女敕的小手朝著蘇沫然伸了過來。
小手越來越近,然後一只小狼爪不偏不倚地按在了蘇沫然的胸口!
小手用力按了柔軟處幾下,一臉好奇加困惑,就連腳上的痛都給忘掉了。
這麼小年紀就學會了襲胸,長大還得了?
「你是女人?」
小男孩抬頭,弱弱地望著蘇沫然。
蘇沫然也沒女扮男裝,一身女裝再明顯不過了,小女圭女圭干嘛一臉困惑地問她是不是女人?
「你真的是女人嗎?」小男孩的聲音里面透著興奮。
蘇沫然微微蹙眉,感覺到好像有什麼地方比較奇怪。
「有什麼問題嗎?」
「真的是女人嗎?我第一次見到女人!」
第一次見到女人?!
小男孩一臉認真地說道,「叔叔伯伯們說,女人的話胸口會大大的,然後捏上去軟軟的……你的胸口也鼓鼓的,捏上去跟我的小毛球一樣軟軟的,所以你是女人!」
「你沒有見過女人?!」小女圭女圭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女人?
小男孩很認真地點點頭,「這里沒有女人。」
小男孩說的「這里」是指西林宮,宮里一個女人都沒有,就連廚房干活的也都是男人。
偌大的西林宮,除了牢房里面可能會關進女人,其他的地方不會有女人出現,而關在牢房里面的女人幸伙也不會有機會見到,所以現在小男孩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人!
「那你娘親呢?」別的女人沒見過,自己的母親總該見過吧?
听蘇沫然提及母親,小男孩的嘴巴撅起來了,微微垂頭,小臉蛋上寫滿了憂傷,「我不記得娘親長什麼樣了,叔叔伯伯們說她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去天上了……」
看著幸伙一臉憂傷的模樣,蘇沫然也不好責怪他剛才襲胸的行為了。
「你先告訴我這附近哪里有藥房吧?」蘇沫然的藥包被拿走了,現在靖北王玄離正在幫她拿回來,她沒有現成的傷藥可以用。
「那里!」小男孩伸出粉女敕的手指,朝著前面一指。
「行吧,你上來,我背你過去。」幸伙這個樣子蘇沫不能就把他丟在這里。
小男孩看了蘇沫然一會兒,遲疑著沒有爬到蘇沫然的背上讓蘇沫然背他。
「我想要你抱。」
他不要背,他要抱抱!
「為什麼?」
「抱著我才可以模這里……」小男孩的手指指著蘇沫然胸口的位置,一雙明亮的大眼楮撲閃撲閃地望著蘇沫然。
幸伙認真的表情讓人很是無語。
「這里不可以亂模,以後等你討了媳婦兒,你可以模你的媳婦兒的,別的女人這里不可以亂模的。」
未免幸伙逢人就襲胸,蘇沫然為他解釋了一番。
「只有媳婦兒的這里我才可以模模?」小男孩若有所思。
「對。」要是見人就襲胸,一準把人全嚇跑。
「那你做我媳婦兒的話我就可以模了是麼?」小男孩對于第一次見到的軟軟的部位依舊充滿了好奇心,顯然就剛才那兩下還不足以滿足他的好奇心,「那你做我媳婦兒吧!」
「幸伙,娶媳婦兒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需要慎重考慮,然後你還要問過你的家長,要邀請親朋好友,總之很麻煩的。」
「很麻煩嗎?有多麻煩,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可以讓叔叔伯伯們幫我弄的!」
幸伙還認真了。
「這個問題我們稍後再討論吧,我先帶你去把你腳上的傷給處理了。」蘇沫然說著把幸伙給抱了起來,「不準亂模,不然我就把你丟在這里了。」
蘇沫然提前打好預防針,免得幸伙小手亂放。
「哦……」嘟著小嘴,幸伙悶悶地哦了一聲。
蘇沫然抱著幸伙去找藥房,「對了幸伙,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魚,你呢?」幸伙也不忘問一問蘇沫然叫什麼。
「呃,你得叫我姐姐,叫我沫然姐姐,記住了沒?」
沫然姐姐?
「那如果我要娶你當我媳婦兒,是不是我就要叫你沫然媳婦兒了?」
幸伙很認真地思考過後才說了這話。
幸伙的腦袋倒是挺好使的,但好像用的不是地方。
「小魚听我說,你現在還小,不能娶媳婦兒,娶媳婦兒的事情要等你長大了才行。」
「可是我現在就想要模模。」一听到要很久才行,幸伙苦著個臉,一副揪心的模樣,好像自己的心肝寶貝讓人給搶走了似的。
「等你長大了再說!」蘇沫然再一次強調!
「哦……」低低地回應了一聲,幸伙還是覺得很委屈的說……
走了一段路,蘇沫然找到了藥房所在,大半夜的,藥房門口除了兩個守衛外沒有別人在。
蘇沫然躲開守衛抱著幸伙偷溜進了藥房,抹黑在藥房里面找到了她需要的藥材,然後在黑暗中為幸伙配好了傷藥。
「把你受傷的信丫子抬起。」蘇沫然命令幸伙道。
幸伙乖乖听話,將自己受傷了的右腳抬了起來,蘇沫然先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幸伙的傷口。
「有點疼,忍一下。」
「嗯。」幸伙咬著嘴唇听話地點點頭。
然後蘇沫然將傷藥敷在了他的傷口處,最後用藥房里的白布條將幸伙的腳包扎好。
幸伙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蘇沫然給他包扎傷口的過程,看得出神,小臉上面露出高興的表情來。
對于第一次接觸到「女人」的小魚來說,蘇沫然是陌生而又神奇的。
蘇沫然處理完小魚的傷口之後,「幸伙,你住哪里。」
「那邊……」幸伙伸出手指指了指,他記得自己住在西林宮的哪個角落。
蘇沫然又將幸伙抱了起來,準備將幸伙送回他的住處。
越往幸伙居住的地方走去,守衛就越是嚴密,這給蘇沫然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看著前方不遠處正在巡邏的西林高手,蘇沫然正打算躲到一邊,等他們過去之後再出來,結果懷里的幸伙忽然朝著對方大喊道︰「三叔叔,三叔叔,我在這里!」
幸伙這一喊,直接將蘇沫然給暴露了。
對方听得聲音,連忙趕過來,一時間,四周的守衛全部出動,將蘇沫然團團圍住。
一個棕色衣服的男人三步上前。
「大膽賊人,快將我西林主人放開!」
來人是一三十來歲的男人,留著兩撇胡子,一見蘇沫然手上抱著的幸伙,當即呵斥一聲。
西林主人?在哪?
蘇沫然看向懷里的幸伙,他?
「三叔叔,你再凶巴巴我不跟你好了!」
一听男人對蘇沫然凶,幸伙不樂意了。
「主子,這女人是牢里的囚犯!」被幸伙喚作三叔叔的男人連忙解釋道。
囚犯?幸伙若有所思地看了蘇沫然一會兒,然後決定道︰「「那我現在赦免她了,她就不是囚犯了。」
幸伙撅著嘴。
「主人,現在是我們西林的特殊時期,老主人過世一個月,西林尚不平靜,這些人這個時候進我西林,屬下恐他們對西林不利。」男人試圖跟幸伙講道理。
「不會的,剛剛姐姐還幫我包扎!」幸伙晃了晃自己被包扎好了的信,要自己的三叔看。
「主人你受傷了?是這女人傷的你嗎?」說著,男人惡狠狠地看向蘇沫然。
「我不小心弄傷的,跟她沒有關系啦!走開啦!不準你們吵吵!」
幸伙生氣了。
「這……」
男人一時間沒了主意,正犯著愁,忽然一陣冷風襲來,回過神來,眼前多了一個黑衣戴面具的男人。
這氣勢,這打扮,不會錯,是靖北王!
男人一眼就認出了靖北王,大為驚訝,「王爺?!您怎麼在這?」
男人是認得靖北王的,靖北王與他們已經過世了的老主人有交情,來過西林宮做過客。
玄離取了蘇沫然的藥包,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蘇沫然被人團團圍住,沒多想就現了身。
「與未婚妻出門郊游,路過,不小心被你們的人抓了起來,正打算要走。」靖北王很簡單地做了回答。
靖北王沒打算在西林暴露自己的身份,原計劃是直接從牢房里面溜走的,但這現在看來似乎是不行的了。
未婚妻說的是這個女人吧?
鳳御三追問道︰「這麼說來,下人來報今日抓進來的幾人之中那位黑衣戴面具之人是王爺你了?王爺當時為何不表明身份呢?」
如今的西林不同以往,其他人想要進來自然不會放行,若是老主人昔日故友,表明身份之後他們自然是會放行的。
「不想麻煩。」
為躲過蕭縝的耳目他與蘇沫然不方便暴露身份。
鳳御三聞言月復誹,這被抓到牢里再逃出來不是更麻煩嗎?
也罷,對方既然是靖北王,那出入他們西林的牢房如入無人之境也就難怪了。
「既然這位是您的未婚妻,未來的王妃娘娘,那應該不是可疑之人了。」鳳御三屏退了守衛們。
小魚的一雙大眼楮在幾個大人身上看來看去,「三叔,他是誰啊?我不喜歡他!」
小魚本能地排斥靖北王,靖北王給人的感覺冷冰冰的,很難招一半小孩子喜歡。
「主人,他是老主人的好友。」鳳御三跟幸伙解釋道。
是他爹爹的好友?這樣的話,應該是好人嘍?
小魚又看了靖北王一會兒,可是他為什麼一副凶巴巴的樣子,還戴著一個面具……
「你大哥人呢?」
靖北王听到鳳御三稱呼幸伙為「主人」,察覺西林發生了什麼變故了。
「大哥他……」鳳御三嘆息一聲,「此處不方便說話,王爺請跟我來。」
當著小孩子的面有些事情不方便說,而且此處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
「被人暗殺了?」
蘇沫然面帶詫異,這麼說來,剛才的那個幸伙父母親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按照鳳御三所說,西林主人在一個月前被神秘人暗殺了,自那以後,西林便戒備了起來,不再允許外人隨意出入。
原西林主人是小魚的父親是當世高手,而這樣一個武藝高強的人卻被人暗殺了。
「是的,而且至今沒有查明凶手,小主人年紀尚小,如今的西林尚未安定,實在不敢隨便放外人出入。」鳳御三眉頭緊鎖,這一個多月來,西林不敢放松警惕,一日沒有找出凶手,西林就一日不能松懈。
「有查到什麼線索嗎?」玄離問。
「有,發現老主人尸體的時候我們發現他手上拽了一塊玉佩,這玉佩通體鮮紅,如血染一般,上面還刻有一個‘釋’字,我們暫時還沒有查明這塊玉佩的來歷。」鳳御三回答道。
等等,鮮紅色的玉佩,上面刻有字……
蘇沫然將身上帶著的蕭天離的玉佩拿了出來,「是這樣的玉佩嗎?」
一見蘇沫然的玉佩,鳳御三直接站了起來,「就是它!」
這麼重要的東西,鳳御三就跟烙在腦子里似的,絕對不會認錯。
「你的玉佩哪里來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鳳御三慌忙問道。
這種玉佩的大燕皇族才會有的,上面刻著一個「釋」字的話……就應該是蕭釋的玉佩……
蕭釋的玉佩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出現?而且還是在出現在這種情況下。
「可否看一下你的玉佩?」蘇沫然問道。
她還想要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是蕭釋的玉佩。
「好,我去拿過來!」
這麼重要的東西鳳御三自然不會隨手放在身上。
鳳御三去拿玉佩的當兒,蘇沫然問靖北王,「西林主人的修為和你相比如何?」
「你見過尹龍淵了?」
蘇沫然點頭。
「與尹龍淵是同一級別的高手。」
和尹龍淵是一個級別的高手?而這樣的一個高手竟然被人暗殺了!
這個凶手的實力得有多可怕?
「那蕭釋呢?」
首先得知道蕭釋有沒有這個能力殺死西林主人。
「不知道,蕭釋自蕭玥出嫁之後就歸隱了,安遠侯也是徒有封號,並無實權,不參與政事。」
蕭釋不參與政事,不爭名奪利,甚至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蹤,就連傳聞中他為蕭玥打造的明月仙居也從未有人知道過它的確切位置。
蕭釋很少與人爭斗,神龍見首不見尾,他的實力自然也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不是有能力殺死和尹龍淵同一級別的西林主人無人知曉。
過了一會兒,鳳御三將玉佩取了回來,蘇沫然將兩塊玉佩放在手上,果真是一樣的質地,一樣的花紋,唯一的不同就是上面鐫刻著的字了。
「王爺,王妃娘娘,你們倒是告訴我,這玉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鳳御三看著兩塊幾乎沒有差別的玉佩,心里著急答案。
「這一塊是已故大燕太子蕭天離的,而你這一塊,是安遠侯蕭釋的。」
靖北王為鳳御三解答了疑惑。
「安遠侯蕭釋?是他?是他殺了主人?」鳳御三一听,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沖去找蕭釋報仇,「他現在人在哪里,告訴我!快點告訴我!」
「不知道,蕭釋行蹤詭異,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不光是鳳御三想找蕭釋,蘇沫然也還想見一見蕭釋,好問清楚一些事情,除此之外,恐怕皇帝蕭縝也在找蕭釋,蕭釋私藏了定國無雙,還擅自將東西送給了別人,擺明了跟蕭縝唱反調。
「該死的,如果讓我遇見他,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鳳御三十分惱火道。
「恕我直言,如果西林主人真的是被蕭釋所殺,那麼他應該是實力在你主人之上的絕世高手,你未必有這個能力可以殺得了他。」
蘇沫然不是潑鳳御三的冷水,而是事實擺在眼前。
「而且現場有這塊玉佩不代表蕭釋就一定是凶手,你應該先冷靜一下。」
鳳御三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不夠冷靜,但他現在必須學會克制自己,小主人還年幼,他在這個時候如果沖動行事的話會讓西林雪上加霜的。
「還沒有問王爺和王妃娘娘來西林是干什麼的。」稍作冷靜之後,鳳御三轉移了話題,凶手的事情他再急也沒辦法急在這一時,「其實王爺和王妃是沖著西南峽谷的寶物來的吧?」
雖然靖北王說了兩人出門游玩的,但是鳳御三不覺得靖北王這樣的男人是會出門游山玩水的人。
「是啊,瞞不過鳳三爺的眼楮。」蘇沫然沒有解釋,就讓鳳御三認為他們是沖著西南峽谷的寶物來的好了,傳國玉璽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關于西南峽谷的寶物,鳳三爺可有什麼消息嗎?」
「從兩個月前開始,就有不少武林人士偷偷進入西林地界,去往西南峽谷,他們還以為別人都不知道那寶物的事情,殊不知不是知道的人少,而是大家都是有去無回。寶物出世的七彩霞光將各方高手都吸引了過來,但是天材異寶出世必有異獸相守,這次的異獸十足厲害,嘴巴里面會吐出毒氣來,有些不明情況的人剛去就被毒氣給毒死了。」
「後來就有高手在西南峽谷聚集了起來,打算組成聯盟一起奪寶,一個月前主人出了事情之後西林地界就禁止外人隨便進出了,一般只有名門正派,有名望的世家大族我們才會放行,凡是可疑之人,三教九流之輩,旁門左道,歪門邪道,都被攔下了,要有硬闖的,就像今天的那伙佣兵,都被抓了起來。」
佣兵團沒有正邪之分,拿錢辦事,自然不能放他們進入西林地界。
「那異獸是長什麼樣子鳳三爺知道嗎?」蘇沫然對那異獸有了好奇心。
鳳御三搖頭,「不知道,凡是見過那異獸的都死了。」
本來西林也應該派人去看一看情況的,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西林自顧不暇,對于異獸異寶物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搭理了。
見過的都死了?這異獸竟然如此厲害?
「哦對了,鳳三爺,那被關在牢房里面的一行人之中還有一人是我的朋友,希望鳳三爺可以放了他。」蘇沫然道。
「既然是王妃娘娘的朋友,娘娘告訴我是哪一個,我一會兒讓人去將人帶出來。」
「多謝。」
蘇沫然道謝。
「王妃娘娘不用客氣,應該的,應該的。另外關于蕭釋的事情,還希望王爺和王妃娘娘能幫忙多留意一下,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殺害我主人的凶手,事情多少和他有些關系,不然他的玉佩也不會出現在事發現場了。」
「嗯,我也想要見一見他。」蘇沫然也有不少事情要問蕭釋。
★
夜色已晚,蘇沫然和靖北王玄離暫且在西林宮的客房里面住了下來。
貼心的鳳御三只給蘇沫然和靖北王安排了一個房間。
西林宮客房很多,但是鳳御三以為,既然是未來的王妃娘娘,孤男寡女一起上路,想來已經親密無間了,沒道理還要分房間睡。
等蘇沫然和玄離兩人被下人帶到房間之後兩人才發現這個事實,而這個時候鳳御三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大半夜的,也不好再跑去將人拖來要他再給他們安排一間房。
蘇沫然一進房間,指了指房間里面唯一的一張床,「這是我的,你睡地板。」
「可以。不過現在我要洗澡了,你出去。」玄離道。
「又不是沒看過,害什麼羞。」上一次在王府後山,蘇沫然已經將他看光光了。
「本王再說一遍,出去!本王洗澡的時候不準踏入房間一步!」玄離沉聲道。
「算了我出去。」蘇沫然聳聳肩,她對欣賞冰山美男沒興趣,相比之下還是她的藥鼎可愛。
蘇沫然拿起藥包,大方地將房間讓給某個要沐浴的男人。
走到門口的時候蘇沫然停了停腳,從自己包里掏出一個小瓶子來,丟給玄離。
「這個倒水里。」
玄離接過小瓶子,頓了一會兒,「毒藥?」
「小人之心。里面的東西對你身體有好處,你幫我拿回藥包的謝禮。」蘇沫然回答。
她才沒有那麼小心眼。
說完蘇沫然將房門一關。
玄離拿著瓶子若有所思……
將瓶子放在一邊,玄離準備沐浴,月兌下衣服之後,玄離的目光又回到那瓶子上面,遲疑了一下,還是講瓶子拿了過來,將瓶子里面的藥粉倒了一些到水中。
如蘇沫然所說,這藥對身體有好處,可以舒緩神經,消除疲勞。
蘇沫然……玄離一邊沐浴一邊思索著一些問題。
自己是不是和她走得太近了……?
沐葬束,玄離忽然發現自己換洗的衣服不知所蹤了。
自己換洗的衣服剛才分明是放在房間里面的,下人們自然沒有這個膽子拿,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蘇沫然趁著下人們準備熱水的當兒偷偷將他的衣服拿走了!
這女人拿他衣服拿上癮了!
「蘇沫然!」玄離冷聲喊了蘇沫然的名字。
「王爺,您有何吩咐?」
玄離一喊,蘇沫然立刻應答了,而且蘇沫然的人就在房門口!
「把本王的衣服拿回來!」
其他人听到此刻靖北王的聲音,怕是腿都軟了,可是蘇沫然偏偏不怕死。
「什麼衣服?王爺管我要什麼衣服啊?」蘇沫然故作不知。
「不要讓本王說第二遍!」
該死的,除了她還有誰有這個膽子敢把他的衣服偷偷拿走!
「如果王爺說的是您要換洗的衣服的話,它的確在我手里面,可是剛才王爺您說了,您洗澡的時候要我在外面待著不準我進去的,王爺您一言九鼎,我怎麼好違抗王爺您的命令呢。」
蘇沫然十分為難地說道。
她的手里面正捏著玄離的衣服。
「拿,進,來。」玄離一字一頓,嚴肅地命令蘇沫然。
「王爺你到底是要我怎樣啊?一會兒不準我近來,一會兒又要我把衣服拿進去,我進去的話肯定會看見您美美的身體的,這樣不好,王爺您寶貴的體怎麼能隨隨便便給人看到呢?!」
「你又不是沒看過!」玄離咬牙道。
一早就把他看光光了,現在還說什麼會看到他的體!
「可是剛才王爺你不是這麼說的……」蘇沫然抓著玄離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不放。
「把你的眼楮閉上,然後進來,把衣服給本王!」
「那也不行,閉著眼楮我看不見,說不定一不小心把王爺您珍貴的衣服丟水里了。」蘇沫然笑眯眯地說道。
蘇沫然說完,可以想見靖北王那臭哄哄的臉了。
「 ——」
房間里面忽然傳出來一聲巨響,像是浴桶碎裂的聲音。
緊接著蘇沫然面前的房門被猛然打開。
蘇沫然不把衣服拿進去,玄離就自己出來拿!
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美男體……蘇沫然眨眨眼,卻沒有把視線移開。
「看夠了沒有?」玄離用十分低沉的聲音說道。
蘇沫然點點頭,「還是蠻不錯的。」
蘇沫然很是認真地評價道。
蠻不錯!這是她的評價呵!很好,該死的好!
一把抓過蘇沫然手上抱著的他的衣服,然後重新將房門關上。
「 ——」
房門被重重的關上。
半晌,蘇沫然低低地笑了,剛才靖北王是害羞了麼?沒能看到他面具下面的表情倒是挺可惜的。
★
夜晚,蘇沫然在床上睡覺,玄離打地鋪。
夜過一半,地上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楮,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黑暗中一雙桃花眼魅惑無比。
伸出手,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下,面具下面是一張被燒傷的鬼臉,將假鬼臉扯下,露出了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
這張臉,不是柳含葉還有誰?
柳含葉來到蘇沫然的床邊,坐在床沿上,靜靜地看著蘇沫然的睡顏。
已經快要分不清楚了……
他是靖北王玄離,也是柳含葉,每當被心魔控制的時候,他就無法抑制地變得陰冷嗜血……
性情大變,判若兩人。
是柳含葉的時候,他很怕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會傷害到蘇沫然,更加不希望她嫁給靖北王,在大燕皇城,他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心魔。
可是現在他驚訝的發現,即便是被心魔控制的時候,他竟然也沒有做出傷害他的舉動……
點了一下蘇沫然的睡穴,讓蘇沫然睡得死死的,確保她不會中途突然醒過來。
然後伸手將被子一掀,柳含葉鑽到了被窩里面。
伸出手將蘇沫然圈在了自己的懷里,汲取她身上的溫暖。
「不知道你以後知道了會不會生我的氣,我也猶豫過,要不要告訴你,可卻始終沒有開口,也許就如銀狼所說的那樣,越是在乎就越是軟弱。我大概有些能明白銀狼的心情了。」
越是在乎越是軟弱。
他如此,銀狼亦是。
★
一覺醒來,蘇沫然發現自己的胳膊竟然麻了,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壓了一個晚上似的。
蘇沫然醒來的時候玄離已經不在房間里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蘇沫然一開房門,門口的守衛便對她說︰「王妃娘娘醒了啊,王爺說如果娘娘醒了,就去清玉潭見他。」
讓她去清玉潭見他?他什麼意思?
蘇沫然有些納悶靖北王的用意。
洗漱完畢吃好了早飯之後,蘇沫然還是去了清玉潭,一路上詢問西林宮的守衛,蘇沫然找到了清玉潭。
原來清玉潭是西林宮中的一汪靈泉,潭水富含靈氣,因為玄離和蘇沫然是貴賓,才破例允許他們兩人使用清玉潭。
遠遠地,蘇沫然就看見了那佇立在潭邊的黑色身影,他修長的背影,隨行披散在後背而未束起來的如墨般的長發,一雙手放在後腰,靜默的模樣好像和四周的景色融為一體了。
察覺到蘇沫然的靠近,玄離才睜開眼楮,回過頭,「到水里去。」
玄離讓蘇沫然下到泉水之中去。
現在?蘇沫然猶豫了一下。
不給她猶豫的時間,玄離伸出手,將蘇沫然拉了一下,然後直接丟進水潭里面。
「 ——」
水花四濺。
「衣服濕了可以換,現在別亂動,控制自己在水里保持平衡,同時運氣讓自己的氣息和潭水的靈氣融合在一起。」
玄離面無表情地說道,當然,就算他有表情,蘇沫然也看不到。
言罷,玄離手一揚,動用自身的戰氣讓潭水發生了不同尋常的變化。
以蘇沫然的人為中心,潭水形成了一個漩渦。富含靈氣的潭水不斷地涌向蘇沫然的身體。
感覺到不屬于她的戰氣夾雜著潭水的靈氣涌向她的身體,是玄離用他自己的戰氣幫助她吸收潭水的靈氣!
尋常的方法,要吸收潭水之中的靈氣會很緩慢,而玄離這麼做,可以使得靈氣更大程度地進入蘇沫然的身體,速度至少提高了七八倍。
顧不得思考太多,蘇沫然閉上眼楮,集中精力,開始運息,不浪費靖北王的這一番好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蘇沫然的小月復開始發熱,是吸收了打量的靈氣之後的結果,這些靈氣在她身體的各處游走,並且在行走的過程中為她的身體所吸收,轉化為她自身的力量。
玄離的凝眸看著水中的蘇沫然,時刻注意著她的表情,一旦她有不適,他便會停手。一次性吸收太多的靈氣身體會承受不住。
然而蘇沫然的表現超過了他的預期,一般人的身體應該一早就已經承受不住了,而她看起來毫無異樣,靈氣還是一如既往地涌向蘇沫然的身體。
又過了半個時辰,蘇沫然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是感覺到了不舒服。
見狀玄離收了手,她這一次吸入的靈氣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極限的四五倍之多。
蘇沫然沒有馬上從水里面出現,她繼續調息了一會兒,讓已經進入她身體里面的靈氣進一步吸收之後,她才上了岸。
「去把衣服換了。」玄離道。
這男人,做的事情是為蘇沫然好,就是不肯好好說話,好好跟蘇沫然解釋一下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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