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勾情之腹黑藥妃. 第124章 反擊!

作者 ︰ 烈缺

他要干嘛?

柳含葉的臉越湊越近,馬上就要貼上蘇沫然的紅唇了……

「咳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打斷了柳含葉的動作。

柳含葉和蘇沫然齊齊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尹龍淵漫步走來,手里面還抱著他的寶貝女兒尹雪依。

「尹城主?你怎麼會在這里?」

見到來人是尹龍淵,蘇沫然有些意外。

「咳咳,一位朋友要成親了,就趕著過來參加一下婚禮,順便也帶雪依來見一見你們。」

尹龍淵懷里的小雪依見到蘇沫然,咧開嘴笑容甜甜,「沫然姐姐好!」

「嗯,你好。」

「沫然姐姐,君諾哥哥呢?」

見到蘇沫然,尹雪依便下意識在周圍搜尋蘇君諾的身影。

「他沒在這里,一會兒帶你過去找她。」蘇沫然對小雪依笑笑,這小丫頭很是黏君諾啊。

「嗯嗯!」尹雪依重重地點點頭。

「對了,尹城主,你口中的朋友是誰?」蘇沫然倒是挺好奇的,尹龍淵竟舍得下自己的嬌妻,可見這位朋友和他的關系應當是十分不錯的,只是不知道他說的這位快要成親了的朋友是誰。

尹龍淵的眼神在柳含葉的身上瞟了一下,再轉回到蘇沫然的身上,「這個暫時不便告訴于你,等過些日子,我要辦的事情辦妥了,再告訴你吧。」

「爹爹,難道不是沫然姐姐要和柳葉哥哥成親嗎?他們剛剛好像要親親的說!」尹雪依眼楮雪亮,剛才她可都看見了呢,柳葉哥哥和沫然姐姐十分親昵的樣子。

尹雪依平時沒少見她爹爹娘親恩恩愛愛地玩親親,所以她很肯定剛才蘇沫然和柳含葉這是要玩親親的節奏。

「雪依,我們一起去找你的君諾哥哥玩吧。」蘇沫然先一步打斷了尹雪依。玩親親……咳咳,這種問題還是不要和小孩子討論了。

「嗯,好!」

小丫頭很好騙,一听到蘇君諾,立馬就將眼前的話題忘了個一干二淨。

尹龍淵在心里面搖頭,他的寶貝女兒咋這麼好哄呢,做爹爹的好擔憂啊好擔憂。

先是將尹雪依送去沁馨別院找蘇君諾了,尹龍淵,蘇沫然則是和柳含葉一起去了柳家別院。

幻影已經先一步被送到別院里面來了。

別院的亭中,尹龍淵和蘇沫然,柳含葉靠著旁邊的柱子,視線望著遠方,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

是時候商量一下對策了。

「蕭縝已經明里暗里地對沫然下手了,再加上他本就忌憚靖北王,對靖北王動手也是遲早的事情,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先下手為強。」

剛坐下,尹龍淵便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很明顯,尹龍淵看來,與其將潛在的危險留著,還不如主動出擊。

現在對方已經殺上門了,此時不還手更待何時?

「你覺得呢?」尹龍淵看向柳含葉,問他的意見。

說到底這件事情他是個局外人,真正做得起主的人是柳含葉。

清楚柳含葉身份的尹龍淵知道,柳含葉不是沒有機會與蕭縝為敵,而是柳含葉不喜歡血流成河的戰爭,也謹記著他母親臨終前最後說的話。

很少有人知道那個紈褲不遜的柳家公子背後的事情和他心里面最深處的想法。

尹龍淵看著柳含葉,等待著他給出回應,不知道他的想法會是怎樣的。

柳含葉悠悠地轉過頭,終于將視線挪回到尹龍淵和蘇沫然的身上來了。

「鬼隱七公子,幻影已經解決了,剩下還有六個,其中追雲受傷還沒有康復,剩下的五個之中有兩個現在沒在京城。外公已經出城去攔截那兩個人了。在京城的三個分別是孤煞,白凌,苟樂。孤煞使劍,白凌使毒,苟樂以音為劍,以樂殺人。」

原來,柳狂風之所以這麼急急忙忙地要出城,是為了去攔截因為任務暫時不在京城的鬼隱七公子中的兩位。

這兩人沒有在一起,柳狂風此行將分別攔截這兩個人,各個擊破。

鬼隱七公子的底細他們差不多已經了解到了。

「不死神兵,數量不清楚,沒有行動的時候全部被鎖在地宮里面。」

蕭縝培養了一支很特殊的軍隊,有不死神兵之稱,戰斗力驚人,不死神兵平素里就待在地宮里面,不與外界接觸,只有到蕭縝需要的時候,才會讓他們離開地宮去執行任務。

剩下的還有大內高手以及御林軍。

還有一件麻煩的事情。

「還有十二黃道門。」

唯有闖過十二黃道門,才能見到象征大燕帝國無上權力的金凰。

大燕帝國凡是有新帝登基,必要金凰現身方能得到萬民敬仰。

這一點,就連蕭縝都沒有例外。

十二黃道門和金凰……的確是一個麻煩的事情……

听柳含葉娓娓道來,尹龍淵詫異地瞪大了眼楮,才驚覺柳含葉居然已經動手了!甚至柳狂風已經先一步出城去對付其中的兩位鬼隱公子了。

愣神一陣,尹龍淵明白過來了,臉上浮現了笑容。

蘇沫然和尹龍淵的反應差不多,柳含葉不聲不響地,竟然已經開始布局了?!

還以為柳含葉沒有這樣打算過,誰想,他不僅已經打算了,而且已經行動了。

「孤煞性格孤僻,沒有任務的時候就在自己的府邸修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白凌擅長使毒,也好毒,平素里沒有事情喜歡到處尋覓毒藥,還喜歡抓人來試藥;苟樂,時常流連于煙花之地,春燕樓是他最常去的地方。」

柳含葉不緊不慢地說道。

顯然,柳含葉已經將對方的底細模得一清二楚了。

「這好辦,孤煞交給我來對付,白凌的話,沫然比較合適,你是我們之中唯一精通藥理的人,苟樂就由柳葉你自己來對付。」

尹龍淵稍作思考之後做出了這樣的戰略。之所以是他對付孤煞而不是對付苟樂,是因為他拒絕踏入煙花之地,他有他的親親娘子就足夠了,煙花之地的女人一個個衣著暴露,行為大膽,不見的好。

蘇沫然略一沉思,「鬼隱七公子如果出事,蕭縝肯定會有所警覺,所以我們必須要快,一口氣解決掉這三人,然後還要對付地宮里面的不死神兵。」

蕭縝的不死神兵蘇沫然曾經踫到過一次,如果數量少還好,數量龐大的話,會十分麻煩。

沒錯,他們必須一氣呵成,一旦讓蕭縝察覺異樣,他們的行事會變得非常的困難。

既然柳狂風已經出發了,他們這邊也要快,不然等另外兩位鬼隱公子出事的消息傳入蕭縝的耳朵里面,這邊自然也就開始防備起來了。

三人在亭中商量許久,然後又讓人將剛才被他們抓到的幻影給帶了過來。

幻影已經清醒過來了,但是因為一身邪門武功被蠻荒魂石廢掉,身體十分虛弱,連普通人都比不上。////

見到蘇沫然,幻影惡狠狠地瞪向她。

可惡的蘇沫然!

幻影生氣,卻奈何自己成了階下囚,毫無反抗的能力,別說發泄心中的憤懣之情了,能不能在眼前這幾個人的面前活下來還是一個問題。

「要殺要剮隨便你們!」幻影扭過頭,不去看三人。

「在此之前,我們還有一些問題要問你。」蘇沫然走到幻影的跟前。

「沒什麼好說的!老子今天栽在你手里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想要老子回答你這個勾搭小白臉的**女人的問題?沒門!」幻影不屑地冷哼。

他口中的小白臉毫無疑問說的是柳含葉。

「是嗎?好吧,那我就讓人把你送回到蕭縝那里去吧。」蘇沫然很爽快地不去強迫幻影了,還很大方地說要將幻影送回蕭縝那里。

「不過,我好像听說,蕭縝對于任務失敗的屬下處罰是很嚴厲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蘇沫然思索著說道。

真的!當然是真的!

幻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一點!

如果他回到蕭縝的身邊,下場一定會被他稱為蘇沫然他們的階下囚還要慘!

蕭縝的殘忍恐怖,沒有見識過的人是想象不到的,幻影曾經親眼見證過那些任務失敗後回來的人的下場,就算是對于他這個滿手鮮血的人來說都是十分難以忘記的血腥殘忍畫面。

他寧可死在這里,寧可被蘇沫然他們囚禁嚴刑拷打,他也不要在任務失敗之後回到蕭縝的身邊!

「不要!」幻影的臉色發白,「你想要問什麼問題,我回答你就是了,不要將我送回到蕭縝的身邊,你們還是就這樣關著我!」

寧可做階下囚也不願意回到自己原來主子的身邊,蕭縝的恐怖由此可見。

很好。

于是蘇沫然問幻影︰「你和其他那六個人一起被稱為鬼隱七公子,對他們的弱點缺點應該有不淺的了解。」

「你想要知道他們的弱點?」幻影猛然抬頭,驚訝地看著蘇沫然。

她問這個問題是想要干嘛?

「對。」

「你想要干嘛?」幻影一臉的驚訝,莫非……他們想要連其他六個人也都對付了?

他們是皇上身邊的人,他們想要對付他們,他們是想要造反嗎?

「這個就不關你的事情了,你只需要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就可以了。」

幻影沒有別的選擇,只好將他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蘇沫然他們。

並非每個人都有致命的弱點,但幻影知道的那些事情對于蘇沫然他們來說多多少少能有些幫助。

春燕樓中有著全京城最出名的「酒池肉林」。

奢華的貴賓房間之中,涓涓的水流聲不絕于耳。

房間里面彌漫著水汽以及一股濃郁的酒香味。

偌大的浴池冒著熱騰騰的氣息,而池子邊上擺放著美酒。

美酒佳肴,美人相伴,這里是令男人*蝕骨的地方。

此時,房間之中只有一個人,雖有美酒,沒有美人在侍,男人大半個身子都浸泡在池水之中,上半身被氤氳的水汽給遮擋著,若隱若現。

隱約瞥見的那一隅,是極致妖媚的細膩肌膚,精致的鎖骨,有著完美的弧線的身軀……

黑色的潑墨般的長發被熱水打濕,垂在後背上面,或有一些掛在了肩膀上。

如此誘人的畫面,只可惜現場沒有第二個可以欣賞得到。

忽然,門外傳來了喧鬧之聲。

「你什麼意思?‘酒池肉林’已經有人了?」男人憤怒的聲音穿過牆壁傳到房間里面。

「哎喲!苟樂公子啊,我就算是長了一百個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壞了您的興致呀!可是今兒個,這‘酒池肉林’里面當真是有客人了呀!您看這樣成不,明天,明天這‘酒池肉林’我一定給您留著,今兒個您就先委屈一下,您看這牡丹的房間如何?牡丹可還一直惦記著您呢!」

春燕樓的老板娘心里頭那叫一個苦,心道今兒個是走了什麼霉運了,攤上這麼兩位祖宗。

這眼前的一位不好惹,那房間里面的那一位一樣不好惹!

「哼!牡丹今晚得陪我,這‘酒池肉林’今晚也得歸我!」苟樂才不管這麼多,「我倒是要看看,哪個長了雄心豹子膽的,敢跟本公子搶‘酒池肉林’!」

說著,苟樂一把推開老板娘,直接破門而入。

視線被白茫茫的水汽給遮擋住了,苟樂定楮看過去,池水之中已經沒有人了,而池邊的軟榻上面,正窩著一個男人。

是男人,很明顯是男人,但是第一眼看過去,苟樂著實被驚艷到了。

這男人竟然長得這樣好看!

「你是誰?竟然敢跟本公子搶‘酒池肉林’!」

春燕樓的老板娘急急忙忙跟進來。

「苟樂公子,這,這……這位是柳家公子,他初來京城。」

老板娘試圖緩和一下現場的氣氛。

柳家公子?

「你就是那個柳含葉?」苟樂雖然沒見過柳含葉,倒是听過柳含葉這個人的。

身為南方柳家的公子,卻是個天生的廢材,不能修煉的廢物身體,而且還頑劣不遜,十足的敗家子一個。

柳含葉睨了苟樂一眼,然後又將視線轉移到了別的地方,態度傲慢地不去打理苟樂。

他竟然被人給無視了!

該死的柳含葉,他以為他是誰啊,不就是仗著自己的柳家的人嗎?有什麼好囂張的,這里是大燕國的京城,不是他柳家的地盤,他憑什麼這麼囂張!

苟樂生氣,直接走到了柳含葉的跟前,揪住柳含葉胸前的衣服。

「臭小子,你很囂張呀!」

「在這里對我動手你會惹來很大的麻煩的。」柳含葉被人所擒,依舊笑盈盈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柳含葉少根筋呢。

苟樂還沒有氣糊涂,他知道柳含葉這話的意思。

他要是在這里動了柳含葉,柳家肯定不會罷休,到時候柳家直接向皇上興師問罪,多半的結果是他被交出去。

「你是拿捏準了我不敢對你怎麼樣?」苟樂冷笑道。

「我就是這麼認為的。」柳含葉悠悠然說道,沒有一點危機意識。

「小子,那是你還不了解我,我有一千種方法可以讓你求生不能,求死無門,也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你看起來像是意外死的,不會讓人聯想到我的。」苟樂很不夸張地告訴柳含葉。

他苟樂豈是好惹之人?

如果他以為他是柳家公子他就不敢動他的話,那他就錯了,他苟樂殺人,從來不是那麼粗暴的。

「听起來,我的處境好像很危險。」柳含葉懶洋洋的模樣讓人牙癢癢。

苟樂心道,柳含葉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以為他可以在他的面前全身而退的》

不過是一個空有其表的男人而已!

「不是危險,而是非常的危險!」苟樂冷哼著說道,「不過如果你要是給我磕頭認錯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不和你計較今天的事情了。」

「磕頭認錯?」柳含葉嘴角勾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天生透著股邪魅勁兒的他更顯魅惑邪佞了,「這個主意雖然不錯,可是關鍵我好像並不想要你的原諒。」

「好,夠囂張!」苟樂冷哼一聲,便拿出他隨身攜帶的玉簫來,張口便吹奏了一曲。

苟樂雖然脾氣不好,且風流成性,可是這一身本事卻是貨真價實的。

苟樂的音樂聲可以讓人的氣息變得紊亂,血液倒流,造成身體上面的傷害,甚至可以似的對方精神上面錯亂。

很憂傷的曲調,會將人內心深處的一些東西給勾出來。

柳含葉的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

一些畫面開始在他的眼前浮現。

畫面中,一個穿著艷麗的女人手里拿著一只酒壺,將壺里的酒倒在了另外一個手腳被捆綁了起來的女人身上。

女人的面容猙獰,滿是譏笑。

「柳若晴,你現在的表情我真是滿意極了,很痛苦吧?」

「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為什麼?你不是生不出孩子嗎?為什麼不一輩子都生不出來就好了?你為什麼還要生下那個孽種!你已經霸佔了皇上的全部了,為什麼連皇位也要從我們母子手上搶走?」

「你很執著于皇位?」

「呵呵……柳若晴,我最開始執著的不是皇位,你知道嗎,第一眼看見他,我就愛上他了,我看見他彎下腰,親自為你揉腳,溫柔地問你,疼不疼?那樣尊貴的一個男人,他是我們大燕帝國的皇帝,可是他卻可以那麼溫柔。他笑起來的時候那麼溫暖,我幾乎看不見其他的東西。那個時候我心里面瘋狂地嫉妒著你,為什麼你可以佔盡一切,你出身好,是柳家大秀,你嫁了這樣一個天底下最為尊貴的男人,又獲得了他全部的愛。」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在我的腦海里面就揮之不去了,我想他,念他,可是我連他的面都見不到,一想到你可以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霸佔著他的愛,他的全部,我那個時候是多麼的痛苦,可是我只能痛苦著。」

「所以當我知道,為了江山社稷,他不得不再納一個妃子為他誕下繼承人的時候,我第一時間自告奮勇。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放著那麼多名門千金不選,而偏偏選了我這個出身普通商戶家的女兒,因為他不希望別人威脅到你的地位。」

被捆綁著的柳若晴看著眼前女人扭曲著的面孔,沉痛地閉上了眼楮。

「入宮的那一夜,我滿懷激動地等著,等著……我心心念念的男人終于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可是他見到我的表情卻是那麼的嫌惡,就像是為了完成不得不完成的任務一般,臨幸了我之後他立刻找人來為他沐浴更衣,然後又急忙趕回你那里。」

女人越說越激動,目光愈發凶狠。

那是她期盼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一晚,可是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那份屈辱,那份痛苦,刻骨銘心!

「進宮之前皇上已經說過了,他能給的只有榮華富貴,別的他什麼都給不起。」柳若晴回答女人的話。

她應該早知道自己會痛苦的。

「是,他說了,你也說了,可是我不信,我到底哪里比你差了?我想過了,我會比你溫柔,我會比你更加用心,我會把他照顧好,我會讓他看見我的。」

從一開始,女人就抱著能從柳若晴那里搶走皇上的愛的心思進宮的,她自認為除了出身這一條,哪里都不比柳若晴差的,她有信心只要給她機會接近皇上,她就能做到,最後,能夠得到皇上萬般寵愛的女人會是她!而不是柳若晴!

原來她一開始就打了這樣的主意,所以這些年她對柳若晴和皇上的恨意越來越深。

因為她得不到,除了貴妃之位和榮華富貴,她什麼都得不到。

「說到底,這份苦楚是你自己尋的不是麼。」柳若晴搖了搖頭哀嘆道。

念過四十的柳若晴的臉上更多是寧靜安詳,而面前的女人一輩子都活在焦躁之中,她渴望太多,期望太大,算計太過,柳若晴的這份安然是她一輩子都學不到的東西。

「啪——」

女人惱羞成怒,一個耳光打在了柳若晴的臉上。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憑什麼用這種憐憫的目光看我!登上帝位的人是我的兒子而不是你的那個小孽種!就算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和皇上合葬在一起的,以後,會陪在他身邊生生世世的人會是我!」

女人無比憤怒,一把拿起桌子上面的燭台,直接丟到了柳若晴的身上。

身上被撒滿了酒的柳若晴立刻就被火焰給包裹了。

火焰一點一點地吞噬著這個美麗安靜的女人,一點點地灼燒著她的身體……

房間的櫃子里面,一個小男孩透過縫隙看著……他按照母親交代他的,不可以哭,不可以出聲,他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

稚女敕的唇瓣被咬出了血,男孩滿面淚痕,卻始終沒有發出一句哭喊聲,他看著自己的母親在他的面前被一點點地燒死……

「來人吶,將這具尸體拋進河里喂魚,她想要和他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呵,我就讓他們死不能同穴!」

女人最後的聲音在男孩的耳邊響起來……就像是魔咒一樣怎麼都揮不去。

畫面漸漸地轉變,不再是金碧輝煌的宮殿了。

淅淅瀝瀝的冷雨哪里都是,荒野之中寂靜無人,唯有馬蹄聲響徹一路。

一匹駿馬在曠野外疾馳,馬上面有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中年男人一身黑色披風,將小男孩護在自己的懷抱里面。

「天離,振作一點,馬上就到家了。」

懷里的孩子正在發燒,很勉強地睜著自己的雙眼。

他眼前的世界在顛簸,已經不知道顛簸了多久了,外公抱著他一路從大燕到柳家。

他的世界一直在馬上搖晃著,而他的耳邊全都是剛才那個女人的聲音,還有母親……

這樣的顛簸不知道又持續了多久。

「爹,小離怎麼樣了?」一個清麗的女人急忙問。

柳家的人都簇擁過來。

「別急,他的燒已經退了。」

「爹,那姐姐她……」

柳狂風聞言沉痛地垂頭,「沒趕上。」

哭聲,耳邊都是哭聲,就連柳狂風都掉了眼淚,唯有床榻上面的男孩一直看著床頂,一滴眼淚也沒有再掉了。

很有默契的,從第二日開始,沒有人再哭了,至少在男孩的面前沒有了。

雲姨總是很溫柔,外公每天都會來給他檢查身體,還有其他很多人,每天晚上會有很多人陪在他的身邊……

「小離,今天我們去騎馬吧!」

雲姨將他抱到了馬上,抱著他騎馬,馬兒剛動,他便覺得一陣陣的惡心襲來。

「嘔——」他吐了。

「怎麼了,怎麼了……」

雲姨驚慌地將他抱了下來。

然後外公也來了。

「爹,小離怎麼了?」

「暈了……」從癥狀上來說是這樣的。

「怎麼會,以前小離也騎過馬的,那時候還好好的。」

「不知道。」

不知道,連柳狂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是從那以後,他再也不能騎馬,不能坐車了而已。

簫聲還在吹奏著,苟樂滿意地看著眼前的柳含葉表情越來越陰冷,知道自己的簫聲很成功地勾起了柳含葉最不好的回憶。

很好,就是這樣,他會引導柳含葉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然後不需要他動手,他自己就會了解他自己的生命。

正當苟樂這樣想著的時候,柳含葉忽地睜開了眼楮。

無比寒冷的目光,仿佛修羅一般的肅殺之氣。

苟樂當場被怔住,這樣凜冽的氣勢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片刻時間,面前的柳含葉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他的手上也多了一把劍。

這把劍是……妖劍封魔?!

怎麼會?!封魔不是靖北王玄離的佩劍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出現在柳含葉的身上?

封魔是至尊妖劍,認主後只听命于自己的主人,藏身于主人體內,在它的主人需要它的時候就會出現。

除非原來的主人過世,不然封魔是不會換主人的!

怎麼回事?眼前的男人明明是柳含葉,怎麼會拿著靖北王的封魔?!

等等,這股凜冽的氣勢,這股駭人的寒意……

莫非……

苟樂瞪大了眼楮,驚恐地看著柳含葉,就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似的。

柳含葉是靖北王?

怎麼會這樣?

沒有人會回答苟樂的問題了,封魔劍已然貫穿了他的身體。

只不過是一瞬間的愣神,在面對強勁的對手的時候,這樣的愣神是致命的。

苟樂的樂聲不是無效的,它讓柳含葉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那樣清晰,仿佛就在眼前一般。

可是他不知道,柳含葉的心中一直藏著心魔,他的樂聲逼得柳含葉變成了另外的一個樣子。

苟樂一倒地,潛伏著的靖北王的人也都現了身,他們利落地處理了現場,掩蓋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主人,你沒事吧?」一名屬下擔憂地問道。

「沒事。」

情況出乎意料之外的好,還以為他會因此失去理智,連自己和身邊的人是誰都會忘掉。

但是顯然,還沒有那麼糟糕。

按照幻影所說,苟樂除了和易怒之外沒有明顯的弱點。

因為對付苟樂的人是柳含葉,原以為柳含葉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只要柳含葉別把動靜弄得太大就可以了。

現在看起來,讓柳含葉來對付苟樂其實是一個錯誤,剛才的樂聲對柳含葉的影響力比對其他人的更大。

柳含葉閉目調息,讓心中翻涌著的氣血漸漸恢復平靜。

蘇沫然和銀狼需要爬山才能到達白凌的居住場所,白凌平時沒有任務的時候就住在這山上的一間草廬里面。

「蘇秀,一會兒我會在暗中保護你的安危。」

蘇沫然停下腳步,看著銀狼。

「怎麼了?」銀狼納悶地看著蘇沫然。

「你說呢?你為什麼要跟過來?你的主人沒命令你這麼做吧?」

銀狼跟了她一路了,一路上沒少碎碎念。

「我只是想要你平安而已。」銀狼撇開眼楮,有些心虛地沒敢去直視蘇沫然的眼楮。

蘇沫然的眼楮太過澄澈,她的目光太過銳利,在她的目光注視下,好像什麼都逃不過似的。

「你是想要我平安,還是擔心我搞不定啊?」

蘇沫然看著銀狼,仿佛能將他心里面的心思全部看穿。

銀狼苦笑,自己的想法果然沒有能夠瞞過她的眼楮。

「我知道過去的事情我挽回不了,我無法挽回顧君琦,可是,我希望,至少可以讓她逃離皇宮,逃離蕭縝。」

他希望蕭縝死的心情可能比他們更加強烈。

「所以你擔心我這邊如果出了差錯就會影響到整件事情對嗎?」

三人之中,蘇沫然毫無疑問是最弱的一個,通常情況,另外兩個人不太可能出狀況,而蘇沫然這邊就很難說了。

所以銀狼自告奮勇地跟了過來,要保護蘇沫然的安危。

「對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銀狼知道自己是太緊張這件事情了,可是他沒有辦法讓自己不那麼緊張。

「你不需要解釋,按照你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去做就好了。」蘇沫然不會因為銀狼心里面有這樣的想法而去責怪他,他會有擔憂是因為他心里面惦記著一個女人。

「我很抱歉。」銀狼很清楚自己擅作主張,做了一個屬下不應該做的事情。

「你就在暗中保護著吧。」蘇沫然也不攔著了,銀狼愛跟就跟吧,他想要放心而已,不讓他跟著,他可能反而會忐忑不安。

「多謝蘇秀!」銀狼感激地說道。

「距離白凌居住的草廬還有一段路,一邊走你一邊說說關于你和靖北王的那些事情吧。」

「屬下和王爺是下屬與主子的關系,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是麼,就只有下屬和主子的關系嗎?難道就沒有什麼表哥表弟之類的關系了?嗯?」

銀狼一怔,呆呆地在原地看著蘇沫然。

「干嘛這麼震驚,我就舉個例子而已。」蘇沫然輕輕一笑。

只是隨口舉個例子麼……嚇死他了,還以為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了。

在東華國的時候,他是莫銀桑,柳含葉便是以他的表弟的身份自居的,而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是有表親關系的,因為他的母親是柳家人,但身份不及柳含葉的母親那麼尊貴,柳含葉的母親是柳家的大秀,是柳狂風的掌上明珠。

「我和主子的關系就如蘇秀所看到的那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若是有……今後蘇秀肯定是有機會知道的。」

銀狼閃爍其詞,避重就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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