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來嗎?」蘇沫然回過神後,反問金凰。////
這家伙是傳說中的神獸,會說人話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啊呸,這里不是只有大燕的繼承人才能來的麼,別告訴我大燕已經不行到了要換一個女人來做皇帝了。」
金凰一臉不屑地說道。
蘇沫然從最初的驚訝贊美過後,發現這金凰的兩只腳竟是被鐵鏈鎖住的,就連那華麗的翅膀也沒有例外。
它是被囚禁在這里的?
「你是被囚禁的?」蘇沫然對此很是好奇。
「啊呸!你沒長眼楮啊,這叫囚禁嗎?這叫暫時棲身!本大人才不會被你們這群無知的人類給囚禁呢!」金凰堅定地否認自己被囚禁了。
沒被囚禁的話它現在的處境算什麼?
「沒囚禁的話,你可以離開這里嘍?」
一針見血。
「啊呸!你這人怎麼這麼膚淺的啦!都說了本大人這不叫囚禁,听到了沒有!」金凰跺腳,著急地否認。
死鴨子嘴硬!
還說自己沒被囚禁,沒被囚禁干嘛這麼激動!
算了,蘇沫然就不揭穿它了,省的它炸毛。
「那你在這里干嘛?」蘇沫然換個問題問它。
「本大人在這里休息。」金凰回答。
「休息了幾百年?」如果蘇沫然沒有記錯的話,金凰從大燕開國就存在于大燕了,那樣的話,它豈不是已經在這里待了有幾百年之久了。
「啊呸!膚淺的人類,幾百年對你們這種短命的人來說很長了,對本大人來說,那就是小憩一會兒,小憩懂不懂!」
金凰高傲地仰著頭,只有余光瞟幾眼蘇沫然。
好吧,咱姑且就當它是小憩了那麼一會兒。
「既然你被囚禁……啊不,小憩于此,那歷代皇帝登基之前,你又是怎麼現身的呢?」
蘇沫然看到金凰被寒冰鐵鏈鎖著,如果幾百年來它都被囚禁在這里的話,那麼新帝登基的時候看到的金凰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啊呸!笨死了!你不光丑,還很笨!高貴的本大人需要親自去嗎?本大人只需要讓化影出去晃蕩一圈,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就激動地對本大人頂禮膜拜了。」
原來如此,幾百年來,金凰的真身一直被囚禁在這里,每次新帝登基看到的,都只是金凰的一個化影而已。
「那你要怎麼樣才願意將你的化影借給我呢?」
蘇沫然此行的目的,就是得到金凰現身。
這個女人說要借它的化影?
金凰低頭,看著它面前對它來說十分渺小的蘇沫然。
「丑女人,你不會是想要當皇帝吧?」要它現身,除了當皇帝沒有別的了。
「不是我,是別人。」蘇沫然回答。
不是她?
說來,這女人好像不是蕭家人。
金凰湊上前,似乎在進一步地打量蘇沫然。
「丑女人,你知道請本大人幫忙是要付出代價的嗎?」
「說來听听。」
「本大人需要拿血供奉才行,滿意了,本大人就同意幫忙,不滿意,就給本大人滾蛋!」
先祖皇帝偶然找到受傷後棲息于密林之中的金凰,強行將它帶來此處,趁著金凰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靈力的時候將其封印囚禁于此,同時修建十二黃道門。
先祖皇帝與金凰定下契約,凡是後世子孫前來求見,必要奉上蕭家鮮血為祭,求得金凰以化影現身于世,新帝方能登基,得萬民朝拜。
蕭家之血是解開金凰封印的關鍵,等到金凰得到了足夠的蕭家熱血,就可以沖破封印,重獲自由。
這是金凰與蕭家先祖的一個約定,蕭家先祖以封印囚禁金凰,也算是給了金凰一個安全的棲身之所,這里是靈氣匯集之地,可以讓金凰修養調息,慢慢恢復。
要血祭奠嗎?
蘇沫然以手指為忍,正打算要花開自己的掌心,就听得金凰又說︰「你這女人應該不是蕭家人吧?不是蕭家人的血對我沒什麼用。」
沖破封印要的是蕭家人的血,她一個不是蕭家的女人,它要她的血來干嘛?
金凰說得晚了,蘇沫然都下手了,手掌都已經劃開一道口子了。
「那你不早說!」蘇沫然沒好氣地說道。
等等……
金凰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丑女人,把你的血給我。」
金凰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尋常的東西。
干嘛?不是說不是蕭家人的血對它沒有用嗎?
「你要干嘛?」蘇沫然抬頭,疑惑地望著金凰。
「廢話那麼多干嘛,讓你把血給我就快點給我啦!」
磨磨蹭蹭的,一點兒都不利索!
剛才還一臉不屑的,怎麼一轉眼又猴急了?
金凰的行為很怪異,蘇沫然先順從地將自己的血給它,反正已經割開了,血都流了,不給它也沒有用了,不能浪費嘛。
血滴從蘇沫然的手掌心離開,慢慢地漂浮至空中,然後飛向金凰那里。
蘇沫然困惑地望著金凰,等待著它給她一個回答。
這血……這種感覺……這個女人竟然是……
不會錯的,這血的感覺絕對不會錯的!
金凰低頭,再度看向蘇沫然的目光發生了變化,不過一開口,還是那副傲慢的模樣,「喂,女人,你剛才是想要我幫忙是吧?」
「對,你答應了?」蘇沫然問。////
不是說要蕭家人的血才可以嗎?雖然蘇沫然的母親是蕭玥,可蕭玥不是蕭家人,她是養女,和蕭家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
「想要本大人答應你也不是不可以……」
听金凰的口氣,顯然這事兒有商量的余地。
「哦?說來听听,你的條件是什麼?」蘇沫然微笑著問道。
金凰都這麼說了,擺明是有條件的。
「丑女人,算你還有一點腦子。既然這樣的話,本大人就勉為其難地和你契約吧!」
啥?
蘇沫然沒有听錯吧?
這貨說要和她契約?
「喂,干嘛這麼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本大人,本大人說要和你契約,那是你的福氣知道不?」金凰哼哼道,「別以為本大人是非你不可哈,以前那麼多優秀的男人要和本大人契約本大人都拒絕了的。」
「可你身上不還戴著束縛,這封印不是還沒有破嗎?」蘇沫然問。
它還被封印著,怎麼契約?
「愚蠢的女人,本大人既然說要跟你契約,這點小問題難道還搞不定嗎?」金凰滿不在乎地說道。
小問題嗎?
為什麼蘇沫然看著這一點兒都不像是什麼小問題呢?
「當然,在這個過程之中本大人需要你配合一下。」金凰又小聲地補充了一句。
需要蘇沫然配合?
「你想要我做什麼?」
蘇沫然對于封印著金凰的封印一無所知,也不知道要幫金凰什麼。
「再多給我一點你的血。」金凰回答。
它需要蘇沫然的血,蘇沫然雖然不是蕭家的人,但是她的血有她的特別之處,而這一點,金凰是不會跟蘇沫然說的。
「只要我的血就可以了?」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啊,本大人說的話很難懂嗎?」金凰不耐煩地說道。
蘇沫然想了想,點頭同意了金凰提出來的要求,反正手劃都劃開了,「好吧。」
于是蘇沫然繼續著之前劃開手掌的動作,將傷口劃到底,讓更多的鮮血從她的手掌心里面流出來。
血滴從蘇沫然的手掌心里面跑出來,一滴滴地月兌離她的手掌,漂浮到空中,然後飛向金凰。
「丑女人,做好準備!」在汲取蘇沫然鮮血的同時,金凰抽空提醒蘇沫然。
忽然,金光乍現,蘇沫然的眼前閃過無比刺眼的金光。
契約在蘇沫然和金凰之間生成,金凰成了蘇沫然的靈獸。
待到金光褪去之時,眼前的金凰已經不見蹤影了,與蘇沫然的契約成功之後,金凰作為蘇沫然的靈獸藏身于蘇沫然的靈獸空間之內。
而在契約締成的同時,蘇沫然的戰氣也得到了一次跨越性的突破。
十段!
和強大無比的金凰的契約締結,讓蘇沫然直接從九段一躍成為十段高手!
簡直不能更帥!
十段武尊!
戰氣突破十段便是到達了武尊之境!如今天恆大陸上面達到武尊之境的人少之又少。
其中被世人所知曉的便只有十位!當然,並不排除隱姓埋名的高手,比如說蕭釋,那日制服異獸時候所見的他的武功修為已然已經超過十段,處于武尊之境,問鼎當世了,可是他的名字卻不在這十人之列。
「居然直接從九段變成了十段,小凰凰,你真不賴啊!」連蘇沫然都忍不住要夸獎一下金凰了。
「啊呸!要不是本大人重傷在身,功力只剩下十分之一了,你會只晉一級?」金凰十分不屑地哼哼,「還有,你那是什麼破名字啊?本大人是高貴無比的金凰,請稱呼本大人為大人!」
小凰凰?
去你娘的!
太侮辱凰了!
「還有,本大人現在雖然勉為其難地跟了你,做了你的靈獸,但是你給本大人听好了,本大人是絕對不會隨隨便便替你辦事的,也別想隨便差使本大人,本大人現在要休息,沒事別打擾本大人!」
還有比這更大爺的麼!
明明是它要求和蘇沫然契約的,現在蘇沫然是它主人了,卻好像它才是主子似的。
這神獸的脾氣啊……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沫沫……」
柳含葉急急忙忙跑進來,臉上的汗水還沒有擦去。
蘇沫然回過頭,見柳含葉平安地站在她的面前,心里面的石頭也落下來了。
對柳含葉來說,最可怕的敵人是他自己而不是別人的吧?她還沒有見過別的什麼人將他逼到這一步的。
柳含葉走過來,心中嘆息,都不知道這最後一道門後面是怎樣一副光景,她就不等他一個人闖了,若是真有危險,可如何是好?
她便是這樣,不知該贊她還是該斥責她一番,她可知他回神後見她不在身旁的剎那有多擔心?
可恨她定然是渾然不知的。
「先把你臉上的汗擦一擦吧。」蘇沫然看著柳含葉略顯狼狽的樣子說道。
他的臉色還有些白,額頭上面還殘留有剛剛冒著的冷汗,可見他才剛剛回神,便匆匆趕過來了。
柳含葉並不在意自己此時的狼狽模樣,伸手輕輕地捏了捏蘇沫然的鼻子,「剛才我看見你了。」
「看見我什麼了?」蘇沫然問。
柳含葉微微一笑,「秘密。」
「說話怎麼說一半啊?」
「想知道啊?」
「你都說一半了。」
「想知道嫁給我呀,嫁給我我就告訴你。」
「……」
★
午時到,祭天大典開始!
「奉天承運,皇帝……」
「且慢!」
一個突兀的聲音出現,阻斷了祭天大典的進行。
文武百官大驚失色,是誰膽敢在這種時候出來打擾?
祭天台前眾人轉身往後看,只見蕭釋從百姓之中走出,躍上台階。
文武百官見是蕭釋,紛紛推到兩邊,給蕭釋讓出一條路來。
白色身影飄然若仙,擁有謫仙般的容貌的蕭釋一出現,便奪去了周圍的光彩。
蕭縝見到蕭釋出現,不悅之情浮上心頭。
蕭釋啊蕭釋,找了你這麼多年,你倒是終于肯現身了。
蕭釋走到了蕭縝的面前,與蕭縝只有幾步之隔。
「許久不見了,大皇子殿下。」蕭釋微笑著對蕭縝說道。
他稱呼蕭縝為大皇子殿下,而非皇上。
「大膽!竟然敢對皇上不敬!」周圍人忙呵斥道。
蕭縝是大皇子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蕭縝是皇上,是一國之君。
「不急,安遠侯自上次離京到現在已經快二十年了吧?自打被先皇冊封為安遠侯之後,就沒再回過京城了,想來可能連朕登基的事情都不知道。」蕭縝詭異地笑著。
不知道?這怎麼可能!再無知的人,大燕皇帝是誰,如今的天下是誰的天下總該是知道的,蕭釋身為安遠侯又豈會不知道?
「不,你登基的事情我知道,但是我今天稱呼你為大皇子也沒有錯。」說著,蕭釋從身上拿出來一道塵封已久的聖旨,「此乃先帝遺詔,當年先帝冊封我為安遠侯的同時,讓我帶著這封遺詔離開了京城。」
當年先帝年歲已高,大皇子羽翼又豐,太子年幼,為保全自己與皇後的孩子,先帝花了不少心思。
先帝遺詔……
看著蕭釋手中拿著的先帝遺詔,蕭縝的目光驟然變冷。
此時此刻,消失已久的蕭釋拿著先帝遺詔出現,究竟是要做什麼?
蕭釋將先帝遺詔舉過頭頂,眾人齊齊下跪,高喊吾皇萬歲,就連蕭縝,面對著先帝的依照,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得不低頭。
蕭釋將遺詔拿給旁邊的太監總管。
「麻煩你將遺詔宣讀出來吧。」
太監總管顫顫巍巍地從蕭釋的手里接過遺詔,小心翼翼地將遺詔打開。
眼楮看到遺詔的內容,更是嚇得面無血色。
「麻煩你宣讀遺詔內容。」蕭釋又重申了一遍。
太監總管萬般惶恐,只得將目光放在蕭縝的身上。
這遺詔,他不敢隨便宣讀,當著文武百官,京城百姓的面,這遺詔若是宣讀了出來,怕是……
「怎麼了?難道還要我親自來嗎?」蕭釋的臉上始終帶著優雅的笑容。
「呵呵……蕭釋啊蕭釋,失蹤了這麼久,一上來就拿著先帝的遺詔,你想要干嘛?若是有先帝遺詔,你為何早不拿出來,要等到先帝駕崩了近二十年之後才拿出來?」
蕭縝出言質疑。
「大皇子殿下此言差矣,這遺詔晚了這麼多年來宣讀,自然有它的道理,還是說大皇子殿下在懷疑先帝的旨意?」
蕭釋不慍不火,優雅從容。
該死的蕭釋!
蕭縝在心里面咒罵一聲。
「蕭釋,不管你想要玩什麼樣的花樣,今日祭天大典,朕可容不得你在這里胡鬧壞了這重要的儀式。」
蕭縝面帶寒意,看得眾人無比膽寒。
「祭天大典固然重要,可有些事情似乎要比祭天大典來得更加重要。」蕭釋悠悠地回應道,「順便問一句,傳國玉璽在何處?」
問及傳國玉璽,蕭縝目光更是陰冷,蕭釋今天來擺明了就是來鬧事的。
好一個蕭釋!他當真是一點兒都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我听說,傳國玉璽被弄丟了,在東宮大火之後,傳國玉璽就不見蹤影了是吧?」
「是又如何?當年東宮大火,天下皆知。」
「如果傳國玉璽並非丟失于東宮失火,那是不是證明,你在說謊,又或者說明了,你這皇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
說著,蕭釋將遺詔從太監總管的手中拿回,交給百官之中的御史大人。
「看來這遺詔還得讓御史大人來宣讀了。」
接到遺詔的御史大人的第一件事情是確定這遺詔是否是真的,御史大人兩朝為官,對先帝的筆記十分熟悉,一眼就認出這是先帝的遺詔無誤了。
而這遺詔的內容,讓御史大人嚇得不輕。
「御史大人,這遺詔的內容是什麼,你倒是快宣讀呀?」其他官員看不到遺詔的內容,只能看到御史大人臉上那驚恐的神情,滿月復的好奇心不得解。
「奉天承運……」御史大人以顫抖的嗓音開始宣讀遺詔上面的內容,然而他的宣讀被蕭縝給打斷。
「夠了!」蕭縝一聲呵斥,嚇得眾人雙腿發軟,「來人吶,將此人帶下去,在祭天大典上搗亂之人,論罪當處斬!」
蕭縝一聲令下,御林軍紛紛拔刀上前,然而與此同時,另外一波人同時動手,擋在御林軍前,阻止他們上前來捉拿蕭釋。
這些阻攔御林軍的人竟然是靖北王玄離的親兵!
「你這麼著急做什麼?莫不是怕了?怕這遺詔的內容會讓你從雲端滾至地獄,怕你這皇位來得不正當的事實為天下人所知曉?」
蕭釋的質問聲響徹祭天台,就像是丟下了一枚炸彈,炸得眾人暈乎乎的。
和蕭釋的質問一樣讓人震撼的還有眼前發生著的事情,御林軍動手了,靖北王的親兵跟著動手了!
「蕭釋啊蕭釋,你是什麼時候和玄離湊到一起的?朕剛才還奇怪你怎麼敢只身一人前來的,原來是已經和玄離合謀,生了謀反之心了!」
世人眼里閑雲野鶴的蕭釋竟然和靖北王玄離聯手了!當真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啊!
「蕭縝,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蕭釋轉過頭,催促御史大人將遺詔念完,「麻煩大人將這遺詔大聲地宣讀出來,讓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听到。」
「是,是……」御史大人顫抖著繼續往下念,「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身體抱恙,恐時日無多,大皇子蕭縝私結黨羽,恐有謀反之心,若他願輔佐幼弟,便封其為攝政王,參與朝政之事,若他有奪位之心,則誅之,由安遠侯代朕執法。」
念到這里,蕭縝笑了,「天離意外身亡,朕即位有何問題?這遺詔對朕來說有什麼意義嗎?」
蕭釋但笑不語,因為遺詔還沒有完。
「朕恐大皇子有謀反之心,故將傳國玉璽藏于密處,但凡無傳國玉璽而即位者,即視為篡位。欽此。」
到這里,遺詔才算完。
「東宮失火在先,先帝駕崩在後,若你是名正言順即位的,先帝臨終之前應該會告訴你傳國玉璽在哪里的。」
蕭縝的臉色極為難看,蕭釋離京是在東宮失火的一年前,而那個時候,先帝就已經擬好了這樣的一道聖旨了。
父皇啊父皇,你真是到死還不讓我好過啊!
祭天台聚集了文武百官,而祭天台下是匯集而來的京城百姓。
在這成千上萬人的面前,先帝的遺詔就這樣被宣讀出來,蕭縝篡位的事實就這樣被公諸于世。
蕭釋也好,靖北王也好,一直以來都是蕭縝的眼中釘,果然沒有錯,今時今日,蕭釋是要毀掉他的一切!
「佩服,佩服,就連朕也不得不說,你蕭釋真是唱得一出好戲。」蕭縝怒極反笑,「那你倒是告訴朕,你今天站出來說朕的皇位是篡位得來的,那麼誰才是那個可以名正言順繼承皇位的人呢?哈哈,蕭天離已經死了,被一場大火燒死了,你想要那個死人來繼承嗎?」
「朕繼承這皇位又怎麼了?先帝眼里只有那個女人,所以一心只要那個女人給他生的兒子繼承皇位,絲毫沒有想過,蕭天離那時候只是一個孩子,還是說你們想要將大燕江山交到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手上?」
蕭釋收了笑意,冷眼看著蕭縝,「你以為沒有人知道你親手殺掉自己的父皇的事情嗎?若非你動手,先帝何以早亡?先帝當時雖然身體也不好,可還不至于不到五十歲就與世長辭,若非你害死了先皇後和太子,先帝痛不欲生,何以走得如此匆忙?」
蕭釋最清楚當時先帝的身體情況了,當時先帝身體的確不如前了,卻也還沒有到挨不過去的地步。
這時候,由銀狼假扮的靖北王站了出來,手持傳國玉璽。
「不知道皇上還認不認得這東西。」
傳國玉璽!
眾人都認得傳國玉璽。
遺詔有了,傳國玉璽有了。
東西倒是全了,可是……
「蕭釋啊蕭釋,你該不會是想說,有了這遺詔和這傳國玉璽,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代替朕登坐上這皇位了吧?」蕭縝諷刺道。
「蕭縝,太子還活著。」
蕭釋平靜地說道。
沒錯,太子還活著,蕭天離還活著。
怎麼可能?
蕭天離已經死了,他不可能還活著的!
蕭縝的臉色驟變,最後一根弦崩斷。
如果只是蕭釋,只是靖北王,都不打緊,因為這些人缺乏一樣十分重要的用來撼動他地位的東西,但是如果蕭天離還活著,那就不一樣了!
「你胡說,他怎麼可能還活著!」那個小雜種怎麼可能還活著?!「當年東宮大火,東宮之中無人生還,如若他還活著,這十幾年來他在哪里?為什麼不現身?」
太後上前一步,大聲指責蕭釋道。
是啊,如果太子還活著,干嘛不出現,他才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吶!
「這麼簡單的問題需要我詳細解釋嗎?二位,若是他早些出現,你們會做點什麼呢?」蕭釋反問。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蕭釋,你失蹤十幾年,一出現便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當真是凌遲了你也不為過!」太後怒道。
「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下這道口令的呢?」蕭釋從未承認過蕭縝的身份,自然也沒有承認過眼前女人太後的身份。
太後心中怒火大盛,不能,她與縝兒苦心經營的一切,又怎麼能就這樣毀在了蕭釋的手上?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允許!
正在這個時候,眾人似乎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情,紛紛往祭天台下望去。
紅衣似火,灼傷了眾人的眼。
柳含葉拾級而上,一步步走向祭天台,一步步走入眾人的視線。
他收起了往日頑劣的姿態,與生俱來的王者貴氣顯露無疑。
他擁有和先皇後一樣的傾世容顏,他擁有讓世人驚嘆的絕代風華。他的出現,熾熱了四周,熾熱了眾人的目光。
至妖至純,至尊至貴,所有的光線都在他的周圍匯聚。
當他走到祭天台上,與蕭縝對視而立,那些個老臣,包括蕭縝和太後在內的這些宮廷老人都認出了他。
沒錯,是太子蕭天離,盡管已經時隔十多年了,可是他的的確確就是太子蕭天離沒有錯!
這個本該一早就死了的人,竟然還活著,在蕭縝不知道的地方生活了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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