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音渾身一顫,她二哥的話語帶著殘忍的味道,那樣的二哥,是她不曾見過的。
女子一听葉秋墨的話,踉蹌退後兩步,滿臉的不敢相信︰「她都死了,她都死了!」
葉琉音雖然沒搞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也大致了解了與那名叫阮煙的女子有關。
只是阮煙是誰,從不曾听二哥提過。她定了定神,再次踮腳向外看去,卻忽然不小心一滑,整個人啪嘰一下摔倒了地上。
……果然葉琉音的智商可能或許真的是負數。
「……」葉琉音咽下一口氣,人家都說年紀大了才會站不穩,自己明明一千歲都沒到,一定是這些年跟著二哥在秋水崖待了太久,心理年齡已經無人能及了。
于是默默的站起身,拍拍裙子上的灰塵,抬眼就見到葉秋墨站在她眼前,葉琉音顫顫巍巍的喊了句︰「二,二哥……」
見葉秋墨皺眉,她一緊張︰「二哥!我、我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真的什麼都沒听到!真的我一句話都沒听到!」
葉秋墨看著她手背上的烏青,緩緩的渡過法力︰「小心些。」
于是葉琉音很乖巧的點頭。
兩人一時間無話,方才他們三人在外邊的談話一直盤繞在葉琉音的心頭,總覺得有點莫名的心痛,又忍不住模了模小心髒。
哦還好還好,還在還在。
葉琉音舒了一口氣,如往常一般黏著二哥,神經放松下來︰「二哥,門外的人是誰啊,說話奇奇怪怪的,是你的認識的人嗎?」
問完一想這不是廢話麼。
「琉音不是一句話都沒听到嗎?」葉秋墨挑眉,薄唇抿著。
葉琉音心里咯 一下,抽了抽嘴角︰「我……」
一個「我」噎在了喉嚨里,葉琉音便接不下去了,于是呵呵的干笑兩聲。
葉秋墨听著她假的不行的笑聲問道︰「琉音想說什麼?」
「我……那個你……」
還沒想好解說詞,便被外面女子的聲音打斷︰「她死了三千年!你如今這般念念不忘是做什麼!司墨,司——」
「 當!」似乎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白沉甩了甩手︰「廢話多。」
估計是那女子被白沉打暈了跌倒在地,葉琉音猛的一縮脖子,白沉下手真是太狠了,太狠了。
葉秋墨看到她的動作,于是笑容更深,「琉音听見了?不是說听不見的嗎?」
葉琉音欲哭無淚——我擦她非要說的這麼大聲,想听不見都難!
然後抓住了一個關鍵詞︰「她剛剛在叫誰?司墨?」
司墨不是那什麼上神嘛?
葉秋墨揉著她腦袋的手一頓,然後抬起重重一拍︰「沒什麼,琉音听錯了。」
葉琉音明顯不信,剛剛開口,葉秋墨的手就猛的落了下來,一句話頓時被拍了回去。當然,被拍回去的還有一口老血。
「二,二哥。」葉琉音見二哥絲毫沒有把手拿下去的樣子,于是又一次出聲,「我,我餓了!我滾了!」
遠遠的還傳來「你大人有大量英勇無比宰相肚里能撐船不要和我計較……」
葉秋墨挑眉听著這前後不搭的話語,看著葉琉音一溜煙的跑走,然後抿緊了唇。白沉已經將院子打掃干淨,不留一絲一毫方才的痕跡。
葉琉音跑出二哥的視線後才猛的吐出一口氣,腦袋卻在不停的轉動著——自己沒有听錯,那名女子喊的就是司墨!二哥為什麼不承認呢?
還有,阮煙……到底是誰?名字竟然是莫名的熟悉。
葉琉音一手撐在石桌上,一手拍著胸口,方才跑的太急,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憋死,低頭看著手臂上淡淡的荷葉花紋,看了許久終于放下心來。
自己就是一荷葉啊,想這麼多沒用的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