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朦朧之中,鐵牛在睡夢之中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回到的父母的身旁,在一句句寒暄溫暖的叮囑聲之中,他的意識漸漸地清醒,睜眼之時,已經發現自己躺在了一處閣樓間。
「老實點!」
脖頸間,一絲的冰冷徹底的喚醒了鐵牛的意識,他還未及在床上動身,便已經看到身旁正在照料自己的慕靈兮!
咬牙之中,他並沒有動彈。
如今刀就架在自己的脖頸之上,生死一線,這慕靈兮的作風,他自是心知肚明。
「說,你跟誰學的這些道法!」
慕靈兮聲音冰冷,但卻是在說話之中帶著一絲不容反抗的氣息。
「我……」
鐵牛皺眉之中似有哭腔哽咽的叫道︰「你……你松點,我……我全告訴你還不行嗎?」
慕靈兮回頭向著屋外看了一眼,轉頭之時手中匕刃微微放松。
鐵牛干咳之中終于是松了口氣,卻是在雙眼突然圓瞪之中猛然擊起一股莫大的風力直直將慕靈兮的臂膀推開翻身站了起來。
亦是在此刻,慕靈兮在慌張之中想要控制住發飆的鐵牛,卻發現周身的空氣如是凝結一般帶給自己莫大的壓力,便在此刻鐵牛反身之中已經牢牢的把慕靈兮按在了床上。
他一手將奪走的匕首牢牢的按在慕靈兮的脖頸之上,同時另一只手死死的按住慕靈兮的**以防她像自己一樣魚躍翻身過來。
「你……你無恥……」
慕靈兮在突然之中慘遭如此羞辱,看到鐵牛所按住的小月復面上有通紅之色,怒聲道。
「在你的面前,我從來不講究廉恥!」
鐵牛冷聲道,此刻慕靈兮便在自己的刀下,只需一念之間,她便可成為自己的刀下亡魂。
只是不知為何,他如今這番動作之時,在感覺到手下慕靈兮的嬌軀顫抖之間,竟是沒有了絲毫下手的意念。
「好了,人家反正也栽在你的手里了,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但听鐵牛這一生冷言,慕靈兮干脆在嬉皮笑臉之中沒有了反抗,看到鐵牛面上隱有的一絲害羞調侃道。
深深地吸了口氣,在閉暝之後,鐵牛猛然舉起手中刀刃直直的在那慕靈兮絕美的面容之上留下了深深地刀痕!!!
「鐵牛!!!」
慕靈兮想不到這木訥的小子真敢小手,反抗之中早已是被牢牢控制的鐵牛束縛無法掙月兌,在此之後,鐵牛將這匕首在床單之上抹去了鮮血,放開了慕靈兮。
知道自己如今對于鐵牛已經無力對敵,慕靈兮白皙的手掌在觸踫面上深深的傷痕之中一個人坐在床上頓時間留下了眼淚。
終究是不想再多看到什麼,鐵牛轉身就要離去,卻是听到身後已然毀去容貌的慕靈兮一聲怒語。
「我告訴你鐵牛,若是我這輩子嫁不出去,你也永遠休想逃掉!」
慕靈兮女兒之身,重在于顏容,鐵牛這一刀之下被仇恨所牽引的極深,只怕今日慕靈兮再有靈丹妙藥也是難以恢復原本的容貌。
鐵牛背對著慕靈兮久久不語,他不想看到此刻慕靈兮布滿著鮮血的面孔,更是對于所謂的仇恨在解月兌之後在心中留下的一絲的陰影。
「這匕首,我收下了……」
此言過後,他打開房門正要離開,卻是看到那內門黑衣長老帶著一眾弟子到來的身影。
一瞬間,他原本有些平靜的心慌張了起來,那長老看到他如今已經是能夠下床走動,笑言之中自是高興不已,剛要上來問候一番,卻是看到鐵牛在起身飛縱之中疾身離開了此地!
「這……」
在他身後,有眾位內門弟子面面相覷不知此為何意,而那長老在心道不妙之中急忙來到鐵牛修養的房屋之中,卻是看到此刻慕靈兮在床上低頭哭訴的身影。
亦是在此刻,那長老身後有弟子看到床沿上的血跡大聲道︰「師傅你看,他對這師妹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快去追!!!」
那黑衣長老看到血跡亦是有了誤會,這才明白鐵牛抱頭鼠竄倉惶離開的原因。
留下兩名弟子在此照看,黑衣長老急忙帶領著一行人急速追去。
片刻之後,這房間之中再不見慕靈兮的身體,只留下門口看守弟子的兩具尸體……
山下叢林之中,一路逃竄到此地的鐵牛在風力的帶動之中並無體力的消耗,在看到身後並未有人追上來的身影之時這才落地一個人冷靜了下來。
此刻,他心口那金針所化劇毒仿佛已經漸漸融入到血脈之中,只怕是過不了幾日,自己便抵不過這毒性的侵蝕了。
「呼!」
便在他躺在原地休息之時,身旁一身紅衣的靚影一閃而過,卻是慕靈兮的身影出現在此地。
這女子如今的實力已經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鐵牛自是視若無睹並未有絲毫的緊張。
慕靈兮此刻半面掩著紅紗,在泫然欲泣之中睫毛之下若似有晶瑩的淚水,她望著面前背靠大樹歇息的鐵牛,嬌嗔之中略有著些許的泣意。
「你就這麼打算走了?」
鐵牛並沒有看向她,只是在反身背對之中冷然道。
「我不殺你,便是對你最大的恩賜,若我與你一樣冷血無情,此刻你亦是這山下泉水之中如我當日一般漂流的尸體!」
慕靈兮抿嘴抹淚,她心中自知鐵牛口中所述之事,但卻是在哽咽之中哭泣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還不如殺了我……」
似是再也無法忍受這慕靈兮的哭訴,鐵牛在起身之中就要離開,那慕靈兮在此刻忍住淚水大聲道。
「你記住,我慕靈兮本就是果斷之人,若非你身份引我泄露門內機密,我又怎可能殺你,如今你傷我容貌,我雖現在殺不了你,但這輩子,你鐵牛注定是我慕靈兮的人!」
無奈了的搖了搖頭,此刻的鐵牛無心過多與其糾纏,在飛縱之中迅速的離開了此地。
此刻,只剩下慕靈兮一個人孤獨的坐在身後的石岩上哭泣不已,整整持續了幾個時辰,她依舊是一個人在這里這般傷心欲絕的流淚,在哽咽之中不斷的喃喃道。
「你知不知道,泄露的這些事情,我會連累到爹娘,你若不死,我就要家破人亡。」
「你知不知道,若非我有這般容貌,又怎可能讓那血陰山看重,如今,我已是無家可歸,天下之大,又有何處能容得下我」
也許鐵牛永遠料想不到,慕靈兮作為一個雙修爐鼎被培養的價值,便在他一刀永遠的失去了所有……
天骨門的山腳之下,鐵牛抬頭望著這山巔之上巍峨聳立的建築群,若有所思。
「解藥還沒有得到,那聶雲勢必會因此盡快離開天骨門,不過今晚,便是他的死期!」
對于自己手下無情之人,鐵牛自內心在此刻也不會有半分的憐憫。
天骨門之中,此刻內門各處弟子把守甚嚴,就在白天,傳聞那惡徒鐵牛在重創一代杰出弟子聶雲之後勾引一行人追趕,利用調虎離山之計反過頭來反而擄走外門弟子慕靈兮,殺害了兩名內門弟子。
這一件事情,暫時被內門黑衣墨長老暫時壓了下來,為了天骨門剛剛弘揚而出的名譽並沒有太多外傳,但這惡徒鐵牛,光天化日之下擄走一女殺害兩人,其行為依然是肆無忌憚。
由此,鐵牛已成為天骨門暗中追殺之人,江湖懸賞,但凡有人取此孽徒首級,可到天骨門換黃金百兩!
這一切,鐵牛渾然不知,自己在冥冥之中已經被慕靈兮無意陷害,成為了百般罪惡唯一的承擔之人……
這一夜,天色在漆黑之中雲霧翻滾,明月高懸,窗外山風呼嘯如似鬼冤鳴泣,令人心中不寒而栗。
此刻在這內門府院的屋中,亦和鐵牛一樣養傷多日有所緩解的聶雲終于是可以在床下自由活動,正在屋中照顧他的,正是那日迎接鐵牛的虛青。
「我出去給你端些水來,你洗漱一下,趕快睡覺吧。」
房中燈火搖曳,便在虛青走出關上房門離開之後,那聶雲冷哼一聲急忙起身穿好衣物,在手忙腳亂之中拎上一旁的行李就要離開此地。
「慢著!」
脖頸之中一絲的冰涼在剎那間讓聶雲的心頭一跳,便在此刻,正在他身後傳來一聲冰冷的問話。
「解藥在哪里?」
聶雲故作鎮靜,在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之後回應道。
「你……你說什麼解藥?」
「啊!」
一聲痛吼,聶雲在此刻一下子跌到在地,那莫名之人竟是手下絲毫沒有半點的猶豫,一刀直入自己的後腿深入骨髓。
「還要我廢話嗎?」
身後那人冷哼一聲,聶雲強忍著疼痛在此刻終于是求饒道。
「少俠饒命,我……我說,那……那解藥就在……」
便在他躍身回首之間指尖金芒閃耀之中,身後那人卻是一個閃避早就有了意識躲過了這金芒的攻擊。
「我沒有什麼耐心,最後問一句,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會在你身上找的。」
又是一記匕刃的插入,這一次,聶雲的另一條腿也是徹底的被刺傷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跌倒在了地上。
「哈哈,我知道你是誰,鐵牛,我告訴你,得罪了我正氣堂的人,僅憑你這點修為……」
還未等他說完話,心口已然被匕首刺穿在口吐鮮血之中瞳孔放大,沒有半點兒的生機。
顯然,這刺殺之人此刻心中哪里有半點跟他廢話的意思。
許久,那人深吸一口氣,在閉暝之中鎮定自己的心神,迅速的將聶雲的身上尋找到了一個小巧的袋子,正好帶著這廝的包裹迅速的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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