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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後一周,七中的高三生們馬上迎來更加繁忙的學期。如果說高三的上學期是緊張勞累,接下里的新學期學習的強度與時間更是變態到讓學生叫苦不迭。
每天做不完的試卷,模擬考試也越來越頻繁,一周一小測,一月兩大測。直到深更半夜,都還有學生加班加點地拼了命似的看書寫試卷。這挑燈夜戰的莘莘學子中就有周楠,每天晚上寫試卷看書要到凌晨一點多,即使是這樣,那多如牛毛的試卷也還是怎麼寫也寫不完。
課業盡管如此繁重,周楠還是瞞著林萍偷偷做周末送牛女乃的工作,收入雖然不多但怎麼也能為家里鋪貼點家用,能讓母親少操勞點,所以盡管辛苦,她也覺得值得。
開學一個月以來,周楠如果在學習中踫到有不懂的難題,她也會跑去隔壁問徐韋森,經過除夕那夜,兩人關系無形中拉近了很多。
周楠能感覺到生活中他細微的變化,他的嘴角開始微揚,他的表情開始變得溫暖,整個人變得開始有溫度。
她為他的改變而開心,時常因為他一個莫名的微笑一整天心情大好,就好像天塌下來也會有高個子頂著,她無需煩惱。她不再逼著自己遠離他,因為這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就像有人說的,有些東西該來的總會來,你擋也擋不住。
周楠的每個問題,徐韋森都會耐心回答,有時還會將自己總結的解這類題的方法教給她,除了問問題,她也會去順便去看看小家伙。
但所有的一切都要在七點半之前,因為時間一到,徐韋森準時出門,她不知道他去干什麼,只猜想他也許與自己一樣,在學習之余還打著臨工。
日復一日的高中生活繼續著,直到一個叫做甑珍的轉校生出現,平靜的七中開始掀起一絲波瀾。
至于那個女孩為何會在轉校後一夜之間聞名七中,那要歸功于她一進校就開始大張旗鼓地瘋狂追求徐韋森說起。
要說持有追徐韋森這想法的女生在七中那也不是沒有,只是當年學校一紙禁令明文規定任何同學不得已任何理由影響到被列外珍稀動物保護的某人學習時,大部人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更何況高考在即,誰願意勞心勞力地花時間和精力在這件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上。
說難听點,徐韋森就是塊捂不熱的冰塊,誰願意拿著熱臉貼冷**,除非那是找虐受。當周楠不知打哪兒听到這一說法時,唏噓不已,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自虐呢,而且還是樂得享受的那一類。
關于甑珍,學校開始流傳一些說法,有的說她是校董的女兒,所以學校的規定她完全不放在眼里,也有的說她跟徐韋森曾經是戀人,兩人門當戶對,後來男方家破產,她迫于家里壓力與徐韋森分手,後來抵不過真愛的招呼,大小姐毅然決然轉校來求回幸福,諸如此類的**還有很多很多。
高三正是極其壓抑的階段,家長們禁止學生們看電視上網看雜志,沉悶的高中好不容易傳出點帶有戀愛色彩的緋聞,大家都是添油加醋,你傳我我傳她,將這件事作為午間休息的談資,沒過一星期,這件事在七中已經人盡皆知。
這件事自然傳到周楠耳中,對于故事中的女主人公,她倒是在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見過幾次,身材高挑、標準的美女一個,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直嚷嚷徐韋森名字的豪爽性子,她閉上眼楮時會自動腦補成某人,一樣的好皮囊下有著一種與其不相符的性子。
放學的鈴聲響起,徐韋森提著書包加快腳步走出校門,終于甩掉一整天在他耳邊聒噪的女人,心情舒暢了不少。
停在七中馬路邊的黑色轎車搖下車窗,後座的趙立新朝徐韋森招了招手,徐韋森也不客氣,開了車門將書包放到後座,然後坐進去。見人已經到齊,前座的司機發動引擎,轉著方向盤融入車流中。
徐韋森望了眼窗外流動的風景,收回目光看向趙立新,說,「什麼事?」
一向直來直往的趙立新這次有些扭捏,坐在位子上也不安分,也不看徐韋森,學他的樣子將頭一扭,看著車窗,說︰「那……那個,大爺問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趙立新,你給我說話正常點。」徐韋森也不管還有人在場,毫不客氣將話扔過去。
平時說話稍不順他意就炸毛的趙立新這次居然沒反駁,也沒你大爺他大爺的髒話亂飛,讓徐韋森不禁懷疑他是吃錯藥了或是變性了。
「就是那個甑珍,追你追得特別凶的那妞,兄弟你還沒淪陷吧。」趙立新看了眼徐韋森,小心地問。
這次,徐韋森敢肯定這小子絕對是有問題,甩過去一個比冰山還冰山的眼神,說︰「你認識她。」這話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訴句。
「行,行,大爺都說了,那妞是我表妹得了吧!」趙立新招架不住徐韋森那比刀子還鋒利的眼神,很沒出息地招了。
「就這樣?」徐韋森故意調高了尾音。
「是我告訴她你在七中的事。」趙立新突然正經起來,知道徐韋森火眼金楮,自己這粗神經在他面前也兜不住事,索性一股腦兒地全說了出來。
表妹甑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趙立新除了蔣文忠外的第二怕,她那與自己如出一轍的豪爽性子,是個男生也罷,偏偏是個娘們,娘們就已經夠讓他覺得煩了,更何況是個彪悍的娘們。
趙立新也是被甑珍給纏得緊了,一時口快就泄了徐韋森的底,等反應過來時為時以晚,好好在s市待著的人已經跑來h市並且還轉去七中,再後來幾天,他怕兄弟知道是自己告的密,連舊樓都不敢去。
在家呆了幾天,趙大爺覺得自己縮頭縮腦地實在太窩囊,直接叫司機開車來七中門口,準備跟徐韋森坦白,他剛說幾句,徐韋森就猜到了大概。他甚覺理虧,撓了撓頭,說︰「不管怎樣,這次是大爺我理虧,你想我怎樣都行。」
徐韋森對于趙立新口中的表妹是完全沒印象,只以前兩人一起廝混時,趙立新提到過幾次,說他家有個彪悍的妹子,從小就說非他不嫁。那時,他以為趙立新是耍著他玩,還拿恐女癥的事狠狠嘲笑了趙立新一番,讓那小子在家生了一星期悶氣,他也樂得清閑耳根子清靜了一星期。
看來這次,他說的表妹是真有其人,說起來他還欠他一次,坐在車里的徐韋森也學起趙立新的樣子,翹起了二郎腿,冷哼一聲,說,「你負責搞定她,將功補過。」
趙立新哭喪著臉,說︰「你小子那是不知道我表妹有多彪悍,你就舍得兄弟英勇就義。」
還沒見過趙立新這窩瓜狀的新式認慫樣,徐韋森努力憋著笑,說「你活該。」
趙立新越想越不對勁,徐韋森可是睚眥必報的小人啊,這麼容易原諒,肯定有貓膩,他總有一種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錯覺,看向身邊的徐韋森時,見他已經笑得捂住肚子,直接伸手
勒住某人的脖子,嚷道︰「笑?笑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本大爺。」
「窩瓜!」
「什麼窩瓜?你……你這小子,別給大爺亂七八糟取什麼外號,小心爺捏死你。」
「窩——瓜。」
「氣死爺了,下車!下車!我要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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