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原本以為孩子這次入學的事又是白忙活一場,卻不想徐韋森依舊神通廣大地辦了下來,當天下午男人按照約定的時間帶她出門,去了民政局補辦了孩子的領養手續,監護人一欄上除了自己也簽署下他的名字,至此周安終于能夠像同齡孩子一樣去上小學。
兩人走出民政局大門,周楠低頭慢慢走著,b城的七月已經開始炎熱難耐,午後的太陽毒辣地炙烤著大地,柏油路上的水汽不停地被蒸騰出,她穿著帆布鞋踩在路面上甚至能感受到體表高溫的滾燙,才走了幾步額頭上已經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腦袋暈眩著還有惡心想吐的不適癥狀。『**言*情**』
其實從公寓出來沒多久,周楠就已經感覺到身體有些異常,不知道是吃壞肚子還是什麼,坐著男人的車一路過來,里面的冷氣開得很足,她卻已有些頭暈眼花肚子也在隱隱作痛,只是想到要去為孩子辦的正經事才強忍著沒開口,在民政局辦手續時不巧里面的空調壞了,她也是在那種悶熱的情況下待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尾隨著徐韋森出來。
男人出了民政局門口大步離去,她本想緊追上他的腳步,只是四肢越來越無力才不得不放緩腳步稍微停歇,望著前方那個漸漸走遠的挺拔背影,她想出聲喚他讓他走慢點,眼前忽然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周楠醒過來時已經是兩個鐘頭後,睜開眼就現自己已身處在醫院的病床上,右手正插著細細的針管輸液,病房是單獨的一間,男人也不知去了哪里,病房里除了自己再沒別人,除了牆上的時鐘還在悄無聲息地走動著,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片寂靜。
周楠只知道這是醫院,卻不知道是哪里的醫院,她的身體還沒恢復過來依舊有些虛弱,看著周圍完全陌生的環境,有些不安地捏緊了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地喚道︰「徐韋森,你在哪兒?」
安靜的病房里回蕩著自己一聲聲不安的呼喚,整整五分鐘都沒有人應她,也沒有護士開門進來,她就這樣對著虛無的空氣不停地喚著男人的名字,然而不知是不是生著病的緣故,這時的周楠顯得異常的脆弱,情緒很容易就失控了。
當徐韋森接完事務所的電話走回病房門口,一下子就听到了門內女人對自己的聲聲呼喚,帶著惶恐與害怕還有一絲絲的無助,心口忽然一滯,立馬推門進去,結果就看周楠紅著眼楮望向自己,顫抖著聲音問他︰「你去哪兒了?」
徐韋森幾步走到她跟前,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看著她的眼楮清明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周楠,我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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