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凌漸收眼角的陰霾,此刻他已經達到折磨端午的目的了。司空凌嘴畔笑意盈盈,怒火因端午痛苦的表情而得到極大的滿足。
這雙狐眼,夠妖媚,若她仍是完璧之身活著只是辰國的一介民女,司空凌他倒可以勉強收了她,留在府中成為侍妾。而現在她注定只能淪為他利用的棋子。他要利用她去奪得他所要該得的一切,他要讓那些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司空凌細長的手指撫上端午的狐眼,動作輕柔。端午驀地一怔,迷迷糊糊中似有淡淡輕輕的觸模,夾雜著星星點點的暖意。端午想睜開眼皮,卻似有千斤般沉重,只得再次緊縮了寒冷的身體。
司空凌嘴角上揚,手指往下,手掌扶上端午的細臉,反復摩擦。端午的臉異常瘦小,只有司空凌半個手掌般大小。他的女人中不乏楊柳縴腰,論瘦弱,她算得上第一。
那暖意似乎越來越明顯,覆蓋了端午整個臉龐,端午情不自禁地朝那暖意貼合。如此寒冷,只要有一絲溫暖,哪怕前面是火海,端午亦會粉身碎骨飛蛾撲火般沖著那溫暖過去。
「冷……」
司空凌嘴角上揚的弧度如同帷幕緩緩落下,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過真實的面孔了?他身邊的謀士朝臣侍妾,一個個哪個不是用虛偽的表面來應付他?當年他的落魄,誰還曾即得?!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端午再次蹭蹭司空凌溫暖的手掌,她現在只想要更多的暖意來驅除心中的寒冷。
該死!這個女人為何會有讓他放下防備的心情?!誰人知道,司空凌如此陰險邪惡下的過往?他的心狠手辣、喜怒無常究竟從何而來?
司空凌的眼眸復雜而凜冽,一把撕掉端午的五彩華服,干癟瘦弱的身軀呈現眼前。司空凌沒有過多的**,眼底有不為人所知的傷痛。司空凌俯,將端午貼合他強壯結實的胸膛。
鎖清丸果然厲害,司空凌一貼合端午便感覺到清幽的寒冷。天下間,只有司空凌擁有獨一無二的鎖清丸,此寒毒亦無解……
溫暖。端午僅存的意識中只有這兩個字。脖頸間陣陣不停歇的溫暖傳便全身,端午舍不得離開,雙手環抱溫暖的泉源。
冰冷的手指一接觸到司空凌的脖子,他便挺直了背脊,她是那樣的寒冷……司空凌閉上狹長的眼楮,厚實的身軀躺在床上,將端午摟在懷中,騰出一只手將羅衾覆蓋上兩人身上。
端午的頭頂緊貼司空凌的下頜,顫顫巍巍,牙關打顫。司空凌緊了緊抱住端午的手臂,這個女人,他不愛,這些代價都是她該承受的!她是堯國的公主,她只是自己利用的棋子!司空凌閉上眼眸,看不清其中的情緒,堅定不移地對自己說。
雙手抵上端午的後背,源源不斷的內力從手掌傳入端午寒冷的軀體。她還不能死,她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不要她死!司空凌微蹙眉頭,渾厚內力流過手掌的時候,手心仍有陣陣寒意流過。
他就做一回善人,保她一次!但是僅僅只有這一次!
翟洛站在殿門外,拳頭緊握,眼底神色復雜難辨。那個,她,現在肯定很冷……第一次毒發時他在灌輸給她內力時手心的寒冷殘存到現在。
月如鉤,泄下一地斑駁黯淡光輝。
而此時的太子府,太子司空徇派人送走生母皇後娘娘的侍婢,又有下人來報說,外面有一個衣冠楚楚自稱遲家三少爺遲墨的人求見,還說太子不見他的話定然後悔無疑。
司空徇微微蹙眉,母後遣他明日進宮商討關于四弟司空凌的事,如今四弟風頭正盛,朝中有不少大臣已轉向支持他。近幾年幾次對外戰爭大獲全勝,手中兵權無人能抗,連父皇都對他有幾分忌憚。如此下去,他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對于司空凌,司空徇還有幾分歉疚之意。如今他的生性殘暴,定是那時留下的陰影,也怪不得他處處與自己針鋒相對。
貼身丫鬟泡上大紅袍,茗香四溢,司空徇略微思考片刻,遲家的富庶恐怕天下之人無所不知,通寶銀號遍布各國富庶之城,其家產富可敵國,更掌握堯國的經濟命脈。而辰國百姓多余的錢資亦是儲存在通寶銀號,其信譽名聲最好。只是,他司空徇一直與遲家並無往來,今日遲三公子為何前來求見所謂何事?當下決定,「帶他進來。」
一襲淡藍色錦衣飄然而至,嘴角笑容蕩漾,豪奢而華貴,俊逸身形輕輕施禮,「遲墨參見太子殿下。」
遲墨在司空徇打量他的時候亦在打量面前這位傳聞中敦厚善良的太子殿下,眼底微微閃過一絲精光。
司空徇原以為司空凌的容貌已是超月兌世俗了,沒想到人間還有這樣絕色公子,略收吃驚道,「遲三公子免禮,不知深夜到訪所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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