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和太子殿下做一筆買賣。」遲墨直言道。然而此買賣非原本來太子府之前打算的買賣了。太子司空徇雖有滿月復經綸,但是比起司空凌的陰狠毒辣來,他的膽小謹慎定然落于下風。這一場太子皇位之爭
「什麼買賣?」司空徇忙問道,雖然商賈地位低下,但是與一個家財萬貫富可敵國的巨賈做買賣,定然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盡管他對司空凌心存愧疚,但是不會因此而放棄屬于他的皇位!他要有足夠的經濟實力來招兵買馬,才能與司空凌的軍隊相抗衡。
「在下家族世代經商,雖有萬貫財富但是地位仍然卑賤,今奉家父之命前來安都謀生,故前來先行拜訪太子殿下。」遲墨有禮有節地說道,眼底毫無卑賤之意。
「遲公子客氣了。不知遲公子所謂的買賣指的是?」司空徇再次問道,他為他的四弟司空凌的事已愁得焦頭爛額了,哪里還有多余的功夫應付別人呢?
「遲墨願出百萬貫之資捐與太子殿下修葺孤民容所、修補江河堤壩、廣濟旱災難民。」一詞一句強勁有力,遲墨如烈鷹般的眼神緊盯司空徇寬厚臉龐上的所有表情。這樣的條件他絕對不會錯過,因為此時他需要這樣的支持。
原本略顯焦躁的司空徇此刻完全被震驚所代替,若他得到百萬之資而又如是做的話,他仁義愛民的名望定能與司空凌戰神的名望相抗衡。只是,遲墨如此巨資下的買賣到底是什麼?
「遲公子果真心系天下,此乃萬民之福。不知遲公子與本太子所要買賣的是?」
「遲墨只希望日後太子殿下多多關照遲家在辰國的生意,遲家定然感激不盡。私鹽水運方面還請太子殿下手下留情。」遲墨故作低聲道。食鹽本是官府生產銷售,而遲家在辰國一些郡縣皆生產販賣私鹽,前不久被查封,按罪理應當誅,所以遲家私鹽方面的管家皆悉數入牢。
「哦,原來遲公子是為私鹽之事而來,私鹽販賣顯然沒有將我辰國律法放于眼中,遲公子請回吧,本太子也愛莫能助。」司空徇緩緩轉過身去,其間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也在觀察遲墨的表情,可惜那雙俊逸容貌上的光華笑容看不出有任何想法。他開的條件確實足以誘惑他,倘若如此輕而易舉地答應他日後再做出違法亂紀之事,定然再難以開刀。此事,他還得同母後多多協商一下。
「遲墨知道太子殿下是有辦法的,還請太子殿下高抬貴手放他們一條生命。」遲墨微微拱手,繼而道,「遲墨深夜打擾,還望太子殿下多多恕罪,遲墨先行告辭。」
「嗯。」司空徇背身而立,淡淡應道。
遲墨含笑退下,貼身家丁召通緊隨其後,兩人不緊不慢出了太子府,豪華的馬車早已等候在大氣磅礡的府門外。遲墨上車後直接吩咐車夫道,「回府。」
召通也跟著坐上馬車內,不解問道,「公子,為何突然改變買賣?」
遲墨放下嘴角笑容,心中浮現出那個狐眼女子的模樣。她竟然真的不辭而別,回到他的身邊,為了他還承受那樣的責罰!一想到這里遲墨貌美的俊臉便浮上幾分憤怒,她本來就那麼瘦弱怎麼還經得起那樣殘酷的懲罰。司空凌,你若是讓端午有事,我遲墨此生絕對跟你不共戴天!
遲墨收了收緊握的拳頭,隨後又放開,道,「跟太子合作搶不回端午。他不是司空凌的對手。」
「哦,奴才也覺得司空凌心狠手辣,似乎太子之位勢在必得。」召通點點頭思考片刻後說道。
「看來,要讓端午自由非得去找司空凌不可。」遲墨悠悠吐道,他要名正言順將端午帶回遲家,他要給她獨一無二的身份——遲家三夫人。
「只是司空凌會放了端午嗎?」召通問出心中疑慮。
「他想要的是天下,一個女人,他是不會放在眼里的。」遲墨對司空凌做了不少調查才得出如此結論,他野心勃勃,路人皆知。身邊的美姬佳麗眾多,憑端午的姿色定然也吸引不了他,圖個新鮮以後便會棄之不理。或許他將端午留在身邊還有別的用處,倘若他遲墨同樣能讓司空凌的計劃實現,事半功倍,那麼端午在他身邊便是多余了。
「公子,老爺那里該如何交代?」老爺若是知曉公子為一個女子不惜動用遲家盤根錯節的勢力,該如何做想?
「這就更好說了,他不就是希望我從一而終嘛,如今我為了我的妻子傾盡天下,他高興還來不及!」
遲家向來不缺乏痴情兒女,族規更是提倡一夫一妻制。以前他遲墨流連花叢沾花惹草,沒少挨遲老爺子的罵,如今他一心一意對待一個女子,老爺子興許會以為是他言傳身教感化了他呢。遲老爺子一生只有遲夫人一個女人,膝下有三個兒子,遲墨排行最小,故也最受寵愛。遲墨的兩個哥哥迄今為止也只有一房夫人。
「但願吧公子。」召通低下頭,不明白公子怎麼就看上那個叫端午的狐眼女子了呢?
馬蹄鏗然作響,夜幕四垂下的安都熱鬧繁華,百姓安居樂業,一片盛世景象。而多年過去,安都依舊歌舞升平,只是無人再敢談及那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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