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這個女孩?」復式二樓一間能夠將一樓景色盡收眼底的包間里一位頭戴棒球帽的男子緩緩的吹了吹香醇的咖啡。延長的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眸,之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刀削的嘴唇。
「對,以我看人的眼力,我覺得這個女孩很適合消息收錄工作。沉著冷靜而且不吭不卑,重要的是能夠機敏的應對一切。」店長此時將手放在身前恭敬的站在這位神秘男子的身前。
「嗯,長得很可人。」男子戲謔的瞄了一眼樓下跟朋友惜別後恢復冰霜的莫未秧。
此時樓下一片雜亂聲響起,隱隱約約的一隊轟鳴的車聲也慢慢的由遠及近。
「怎麼回事?」男子緊張的掀起窗簾的一角窺看,有序的大廳此刻一片混亂,一群持槍的黑衣人慢慢的向樓上靠攏,而四散的人群驚慌的奪門而出。
「莫非是夏天佑有所察覺?前幾天他來過我的咖啡店。」
「不會,我想那應該是巧合。我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尾隨的尾巴,估計是有了內鬼。」男子渾身散發著戾氣。
「爵爺,你先向天台撤,我讓人開飛機接應你。」店長打開門,伸頭謹慎的看了看走廊的境況。
「好,那我們都城見。」男子壓低帽在人頭攢動的走廊急急的抽身,無奈驚慌的人群如洪流般減緩了他的速度,他只能暗自咒罵。
「大哥,萬一他人手比咱多怎麼辦?」一個尖頭頂小圓臉的黑衣人顫抖的說道。
「丫的,瞧你這慫樣子,不是放消息的人說爵爺是只身一人來的麼?咱十幾個弟兄們還干不過他?」為首的疤眼啐了對方一口唾沫。
「可是據說那小子一手好槍法啊,要不咱抓幾個人給哥幾個頂槍口?」由字臉的人將小眼眯成一條縫。
「嘿,你這小子這時候倒是挺靈光。」疤眼順手推搡著眼前的幾個人頂著槍口向走廊走去。
平日里飛揚跋扈的悠悠此時抽抽噎噎的挪動著腳步,她甚至不敢大聲喘氣,因為時時刻刻能感覺到腦袋後黑洞洞的槍口。只有冷靜的莫未秧直視前方尋找著逃跑的機會,她費盡千辛萬苦才從魔爪下逃月兌,可不想這麼輕易的就做槍下的冤魂。
「大哥,他在那里!」由字臉驚喜的叫道,那個放消息的人果然沒有說謊,果然遇到了帶著棒球帽的男人,只是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爵爺他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畢竟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疤眼將槍口對準了棒球帽還沒來得急扣動扳機便听到砰地一聲,他腦子里有種暈暈乎乎的感覺,世界正在模糊,溫熱的液體鋪面而來,不好原來自己被打中了,他一頭栽倒在地,瞪著驚恐的大眼。
頓時人群中哄鬧一片,驚恐的叫聲四處響起,黑衣人已經不能掌控局面。莫未秧趁機向前跑去,卻發現衣角被死死的拽住,悠悠哆哆嗦嗦的邁不開腿。
「救……救我。」悠悠的嘴唇蒼白,身上濺滿了血液。顯然這是疤眼的血,悠悠只是被嚇傻了。
莫未秧細想這人雖然玩劣了點,可是並不是大惡之人,罪不至死。她拖著悠悠隨著人群向樓下涌去。
這時警車聲響起,一隊警察持槍把咖啡店包圍,先前的那一隊黑衣人奪窗而去。
「我們是警察,公民們請有序下樓,跟隨我們去警察局做筆錄。」為首的警官拿著對講機疏散著人群。這時他發現一個身材欣長,遮住口鼻的男子不僅沒有隨著人群下樓反而逆流而退。
「喂,那位先生,請您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警官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語指揮警員向那名男子靠近。
男子預料到自己躲不過便要順勢挾持身邊的悠悠,不料緩過神來的悠悠眼疾手快的把莫未秧推到了男子的懷里,冰冷的槍口對準莫未秧的腦殼。莫未秧嘴角扯開一個諷刺的微笑,看來自己做了為蛇取暖的農夫,有時候同情心真的不可以濫用。
男子看了一眼笑靨如花的懷中人,眼楮了閃過一絲欣賞和一絲不解,果然是臨危不亂,但是這笑意又是從何而來。他趴在莫未秧的耳後,用刻意壓低的聲音細細的說道︰「你不怕死嗎?」
「怕。但是應該不會死。」
「那麼有信心。」
「你的逃跑線路已經規劃好了不是嗎?我只不過是你暫時的擋門板。」
「呵呵,與眾不同的女孩,我很喜歡。」微涼的吻輕輕的落在莫未秧的耳後。
「趕快停下來,不要傷害人質,不然我們開槍了。」警察步步緊逼。
男子挾持著莫未秧輕車熟路的來到寬闊的天台,他听到直升飛機的嗡嗡聲時,將莫未秧突然向逼近的警察一推,敏捷的爬上天梯,隨著飛機漸漸的變成一個黑點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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