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感官卻越發的清晰。耳邊呼呼刮過的風,似與什麼擦肩而過。感覺威壓減小,又听天雷的爆炸聲。林風趕忙睜開眼,入眼的果然是那三丈龍身,也許因剛才一擊,通體白的龍身有道道血紅,陽光下,格外刺目。
施展天雷後,白月在次沖去,看到這一幕,林昊和林玉兒也加入戰斗。三比一,只有林風無力的站在那,當無能的看客,也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林昊和白月不知倒地多少次,白月龍身看不見白色,林昊也無法辨別傷痕,而天龍的白袍,也滿是血紅,每次戰斗,紅色都忠實的記錄戰場的慘烈。整個戰場,唯獨林玉兒,衣服上只佔了林昊的血跡。
白月和林昊抵擋天龍的攻擊,可天龍卻承受著林玉兒的刀刃。對林玉兒的攻擊,天龍只是閃躲,若無法避開便承受,手術者的刀刃卻而似長了眼楮,刀刀落至心髒,每深一寸,天龍離死亡越近。即使如此,天龍也不願傷了林玉兒。更無法理解的是,天龍臉上竟掛著笑,這種凌遲似一種享受。
林玉兒無情的刀刃終貫穿了天龍的心髒,天龍倒地不起,同樣的還有林昊和白月。
「玉兒,死在你手上,或許是我最好結局。與其像個行尸走肉,不如死在你手里。咳,咳,一命還一命,我們兩清了。如果,如果有下一世,不要救我,我不想在活在對你的思念里。十二年了,我找了你十二年,就盼見你一面。這下場,我不後悔,只要能見你,我真的很開心。咳,咳,咳,玉兒,我快死了,你能不能,能不能抱抱我?讓我死在你懷里。」天龍痴痴盯著林玉兒,深情告白,言語卻是祈求。
可等待天龍的,不是溫暖的懷抱,而是冰冷的匕首。但在他閉眼的那一刻,臉上卻帶著笑。因為他看到林玉兒的眼淚,只為他流的眼淚。林風跑過去,看著撲到林昊懷里痛哭的林玉兒,抱著昏迷的月,不知所措。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去結界。」林昊催促。
「小風,跟娘走。」
林玉兒吃力的扶起林昊,朝後屋走去。林風拖著白月血紅的龍身,邁著沉重的步伐,出現在後屋。神秘的後屋,林昊沒朝門去,而是朝牆壁走去,沒絲毫猶豫。林風雖疑惑,卻沒停下腳步。出乎意料,林昊和林玉兒消失在牆面,林風沒猶豫,拖著月林風朝牆撞。
進入結界,林昊緊繃的弦松了,強壓的血爭先恐後上涌,沒有意念支撐,林昊倒地不起。深淺不一的傷口,多的讓林玉兒無從下手。躺在林玉兒懷里,他知道他大限將至。
「小風,別哭,愛哭鬼找不到媳婦。」林昊傷口麻木,可心卻鑽心的疼。他曾發誓不在讓林風哭,可仍食了言。
林風拼命抹眼淚,可越抹越多。「爹,小風不哭,小風不哭。」嗓子眼堵得難受林風卻听話咬著嘴不想發出聲音,但現實的恐懼,壓不住他的低鳴。
「小風是爹唯一的兒子,你要像爹一樣娶個像你娘一樣漂亮的媳婦,給林家在生一個像你一樣聰明的兒子。」彌留之際,林昊的遺言,言語平淡,卻艱難。就如生活二字,簡單卻艱難。
「恩,小風一定找一個像娘一樣,一樣的媳婦,生一個聰明的兒子。」控制不了情緒,林風嚎啕大哭,嘴里喃喃重復。而一旁的林玉兒默默流淚,卻很平靜。
「小風要說話算數,爹會在天上看著你。」也許林風長大會明白話的含義,可現在傻乎乎的掉進坑里。
「嗚嗚,爹,爹不會有事的,娘醫術那麼好,爹一定不會有事的。」林風站在原地不敢動,就連抱著把白月的身子也不知放下。
「小風,你過來,讓爹在好好看看你。」
林風放下白月,邁著哆嗦的腿,朝林昊挪去。可不到一米的距離,林風卻覺的走了千年。林昊吃力的模著林風的臉龐,抹掉林風的眼淚,又模著林風的頭。林昊突然發力,按林風大穴,林風發懵,感覺有東西流入體內。然而林風覺得快要崩潰時,林昊松了手,倒地那一刻,恍惚間林風听到林玉兒撕心裂肺的哭喊「林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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