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為!艾為!艾為,你在哪里!你出來呀!」白軒零慌亂的沖進屋里,一個一個的房間里搜尋著那個女孩的身影。
當書房的門推開,房間里沒有金色的陽光,只有一片昏暗。
饒是再黑暗的布景,白軒零也認出了,跌坐在地上的頭像雞窩似得那個女孩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艾為!」白軒零慢慢地走向她,輕喚著,「艾為!」
白軒零蹲在她身後,將背對自己的女孩扭了過來,「對不起!」
一片死寂過後,一聲輕飄飄的話語飄過︰「軒,我想去看櫻花。」
白軒零原名白軒,零是他自己後來加上的,他喜歡別人喚他零。他說,他的生活沒有定數,整天活在風口浪尖上,過著刀口舌忝血的日子。
那一刻,艾為看透他心里的傷痛與寂寞,十幾歲的孩子有著超越同齡的老成,艾為會喚他軒,她要他明白哪怕是最後一刻他還有個她,他並不是零的人生。
白軒零看著眼前的女孩,低垂著頭潔白的牙齒死死的咬著嘴唇一味的淺笑,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寧願一個人品嘗著剛剛所帶來的屈辱,也不願讓自己深愛的男子看見自己的狼狽,艾為在白軒零面前一如既往地像一個戰士,優雅是她保護自己的武器,即使像現在這樣窘迫也是如此。
「好,出去旅游好好放松一次,我陪你。」
「不用了,我想自己去!」艾為知道白軒零是怎麼想的,她不想他對她的好不是出于愛,而是憐憫與愧疚。
「幫里的事還有許多要你處理呢,我自己以的。」有時候男人比女人還需要哄,當一個女人深愛著他時,什麼身段委屈都以放的下。
「艾為!」白軒零有些害怕,她的平靜讓他猜不透。
「我沒事!」艾為沒有回頭輕輕走出房間,仿佛這里一切一直都是那麼安靜,剛剛的暴風肆虐未曾生過。
郊區的白色咖啡屋處。
「來了,喝點什麼!」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手握著白瓷玫瑰花印子的茶杯,幽幽地品著里面的茶水,並沒有抬頭看站在眼前的人,只是靜靜地看著桌上攤開的書。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找上她,如果你對我有意見以直接對我說,不要找她的麻煩,這不關她的事。」
「對你有意見?」放下手中的茶杯,雙手交握在書上,愛的嘴唇嘟起,粲然一笑,繼續喝著手中的茶。
「你!」
「我怎麼了?」女孩抬起頭,幽幽地問著,不以為然地又問了句︰「心疼了?」
「她是無辜的,我知道這段時間忽略了你,沒有陪你,對不起。」
「呵呵,怎麼你這話,听著,好像是一個妻子因丈夫總不回家然後跑到情人那,將丈夫的情人暴揍一頓。」
「我!」
「沒有陪我,所以我讓人揍了你的小情人一頓,很有意思。」用手撫著下巴,若無其事的點點頭,好像在談論著別人的事,「你以為你是誰,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重要罷了吧,白軒零。」面色柔和女孩,剛剛還在抿著嘴笑,而此刻眼中的狠戾讓他不只是害怕,還有心慌。
「你听我解釋。」
「呵呵,奧,現在知道解釋了,是我不想听怎麼辦。白軒零先生,不,是肖堯肖先生吧。」
「你听我說。」
「听你說,听你說什麼,說你的小情人多麼無辜,我打了她,所以你要為她報復我,好啊!」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來這里做什麼!」
「說啊,你來這里做什麼!你不說,我替你說,你是來警告我,不要動你的小情人。」
「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哈哈哈哈。」苦澀地放聲大笑也止不住淚水的流出,自己何時像她那樣那麼傷感了,不同的是她的淚水落在別人看不見的心里,而自己的只會落在眾人眼前,讓別人有機會取笑自己的懦弱罷了,揩去眼角的淚水,「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呀,現在混成大哥了,不會就忘了自己說的話了吧。」
她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除去桌子的阻隔,他們的距離近的臉貼臉,細女敕的手指一下一下戳在硬實的胸膛,「你剛剛說,如果我對你有意見以直接說,不要找她的麻煩的,這不關她的事。」
許薔怔怔地盯著他,肖堯不敢直視這雙帶有恨意的澄澈的眸子,「我只是想說不要把無辜牽扯進來,她又沒得罪過你,你不應該。」
「不應該怎麼樣,不應該讓人揍她。」女孩挑眉望向他,「呵呵,你知道嗎?我不緊讓人揍她,還將她帶進你的書房,那個你禁止她去的地方,在她面前把書架上的書拿給她看,讀給她听,然後在她眼前一頁頁地撕掉,並對她說,‘她的東西你不配知道,我寧願毀掉它,也不會讓你有機會踫它’你書房里那些零七八碎的書全是我撕得,知道這些是不是很想將我付諸到你小情人身上的侮辱還給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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