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忍受著更多痛苦的是歐陽無期,他剛醒來,準備逗逗這個可愛的女人,可是反被她撩,撥了,試想一下,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身上酥癢地觸踫著,屬于她的似有似無的馨香在鼻尖縈繞,盡管有涼涼的水刺激著神經,如果再沒反應就不是男人了
但歐陽無期忍下來了,為了這個被情傷過的傻女人。他要的,必須是裝著他的那顆心。接著涼涼的水跡,他一遍遍的告訴自己。
然而接下來是夢鳶為難了,
上身還能接受,但就??一想到這里夢鳶兩頰爬上了不自然的紅雲,但在心里譴責自己,他都為你犧牲這麼多了,現在你還顧及這個,你還是不是人?額,不對,你還是不是仙?
當她做好一去不回頭的準備,正要褪下他的褻,褲時。頭頂一聲低緩的咳聲。
他的眼楮正靜靜盯著自己,染上了些許醉色,醉勝凌波這個稱號一直都是屬于沐容琛的,因為他的雙頰上總有晚霞般的紅暈,如同醉酒一般清姿飄逸,而她現在認為這個稱號更適合歐陽無期,因為他這樣更好看,他的眼楮里總帶著蠱惑人心的光,讓人忍不住陷進去。
看著看著,夢鳶就忘了自己現在的尷尬處境,等她反應過來,手中的毛巾已經快擰斷了,而臉上的紅暈直接蔓延到了耳後。
「你,你醒了?」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莫名地心虛。
不過終于不用為他擦身體了,心里又松了一把。
「嗯」。聲音明顯沙啞。此刻他很慶幸及時‘醒’了過來,不然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我先給你倒水,藥一會就好」。她急忙跑開,臉上的熱度幾乎可以煮熟雞蛋了。
「傻丫頭」。他苦澀地笑了。
一個晚上,先喂了竹葉水,再喂了藥。都很苦的兩樣東西,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問他的傷,他只說了「蕭蘅逸」三個字。就再無話。
躺在一張床上,習慣性地被歐陽無期摟起,看著她從未住過的冰屋,沐容琛,離她的心好像遠了些。
沒有強烈的陽光,夢鳶卻同樣被刺眼的光照醒,推開門便是漫天的雪白,沒有一絲的黑暗。映著她同樣絕美如雪的面龐,她很喜歡這樣仰望光明的感覺,很幸福,很溫暖。
「進去喝藥吧」。他幫她披上厚厚的狐皮袍子。用手將厚厚的簾子放下來,遮住了她眼神里的渴望,同時,也隔住了那個唯美而危險的外部世界。
「如果找到了陰陽雪,我就帶你來看」。他安慰道。
「好」。她答應。
仰頭將「藥」喝盡。
「我把指甲剪了吧」。她隨後道。
「怎麼想起來剪了?」
「沒用」。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一件絕美的附屬品遠不如有用來的實在。
「好」。
他俯子,將她的手緩緩伸到面前。很小,很縴細的一雙手,一根根如同白女敕的蔥根。長長地散發著水晶光彩的透明指甲,不染蔻丹,明潔如玉。忽地被剪離了十指,怎麼看都不適應吧。
「不可惜?」他問。
她搖頭。
卻忽然被他抱住,大手緊緊包圍著那雙柔荑。隨後是措不及防地對上她的櫻唇,準確來說,是吻,一個不容她拒絕的吻,靈巧的舌一遍遍勾勒著她的嘴唇,淺淺淡淡的清新味道讓他迷醉。
一遍遍品嘗著她的甘甜,似要沉溺在其中。
而夢鳶從他對上唇瓣的那一刻就懵了,一種被雷擊的感覺在腦海里反復響起,隨即像是被電流擊過一樣,想推開他的手被擁在腰間緊握著,而她竟是不抗拒這種感覺。除了砰砰心跳聲,大腦一片空白???
仿佛過了好長好長的時間,夢鳶快要窒息了,才被他華麗麗的留在原地,說了句「吃飯」。優雅地走開。
她當場有種被雷過的感覺,而且雷的外焦里女敕。
好長時間,心跳總算恢復了正常。
所謂的早餐,主要是針對歐陽無期來說的,她主要靠「藥」和竹葉水而活,她本來就沒食欲,所以這半個月吃的加起來都沒以前一頓多。
而看到今天這頓,她的眼楮立刻就亮了,碳烤的牛羊肉,被簽子穿成串狀,帶著誘人的香氣,裝在盤子里。本就是大漠,又是冬天,蔬菜自是找不到了,可肉這里管夠。
赤,luo,luo勾,引著她的胃,要知道,她可是無肉不歡!
「歐陽,,無期?」她帶著渴求的眼光看向他。
「鳶兒,你不必對我這麼深情,我明白你的心意,不過這可是白天,而且,我會不好意思」。歐陽無期痞痞笑了一下,拿起一串羊肉放進嘴里,優雅而有風度地嚼了起來。又接著說「不過為了不讓你傷心欲絕,這盤羊肉就先賞你了吧」。
顯然,歐陽無期剛才佔便宜佔得心情不錯,這是他第一次佔夢鳶便宜沒被打的經歷。那盤羊肉算是默許了。嘴里還是不饒人。
「你」。夢鳶顧不得和他理論。她已經感覺到每一個肉串在向她招手了,吃完再駁也不遲。
可剛要出手,眼前的盤子就立刻換了,原先的大盤換成了小得出奇的一個盤子,兩根簽子上掛著零星的幾塊肉,怎麼看怎麼淒慘。
而對方還振振有詞的說「以你現在的體質,最好只吃流食」。
夢鳶那張如花小臉立刻就垮了。雖然她知道是為她好,可人家也是重傷怎麼就吃的那麼心安理得?
一個早晨的便宜被歐陽無期賺絕了。
沒辦法,拿起一根簽子,把他當成歐陽無期一樣狠命咬著,以報剛才之恨。又灌上一大口竹葉水。清新味道充溢著口腔,竟喝不出苦了,不知是不是氣的。
「對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你休息好了?」他問。
她點頭。
「那咱們現在就走,還有兩個多月呢」。
「兩個多月!」顯然,听到這話夢鳶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你前幾天不說快了嗎?」
「那是在蕭蘅逸來之前,但如果按照原來的路線,那最後的目的地一定是蕭蘅逸,而並非玉朔。所以這次的新路線偏了大半個玉朔國的領土,應該要拖延好長時間了。」
「好吧」。夢鳶現在只有認命。她現在才明白原來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吃過早餐,又帶了充足的糧食,兩人匆匆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