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澈在納朗天辰身邊默默地走著。看著納朗天辰的傷口,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麼滋味。
突然,納朗天辰環住她的腰,帶著她以輕功向後退去。漣澈嘆氣。該來的,總是得來。既然要殺他們那麼就不會是一批人。必要置于死地才好。
果然,在他們剛才站立的地方有一支箭已經插在了地上。之間納朗天辰伸手甩出一枚針,然後一個人應聲從樹上摔了下來。納朗天辰發出一聲冷哼。跟他玩陰的,還太女敕了。
接著,一連串的箭開始射向他們。納朗天辰揮舞著劍,在漣澈身邊挽著劍花,然後,一支支斷劍就開始掉在漣澈身邊。那些弓箭手發現漣澈不會武功,納朗天辰又極度護著她,于是分出一半的箭射向漣澈,一半射向納朗天辰。納朗天辰還在不斷地切斷射向他們的箭,但是,如果真的是敵眾我寡,差距太懸殊的時候,很難保證自己不受傷。所以,漣澈注意到有一些箭擦著納朗天辰的身體飛過,然後留下一道道血跡。那是納朗天辰的血。他受傷了。但是他就是不讓自己受到傷害。
納朗天辰意識到,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兩個人早晚要體力不支,最後被射成篩子。納朗天辰開始移動。不斷地向後退,不時把一些箭打回去。然後會看到一些弓箭手從隱蔽的樹上摔下來。
漣澈暗自贊嘆,這個人真的好厲害。如果自己遇到這樣的對手,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在後退的時候,漣澈看到有一個弓箭手似乎沒有受到致命的傷。他手中的弓箭,已經對準了納朗天辰。但是納朗天辰現在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個不起眼的角度。
納朗天辰感覺到自己懷里的漣澈突然狠狠地轉身。納朗天辰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他還是用力控制著。漣澈本就是女子,本事又不敵納朗天辰,更沒有他力氣大。所以他沒有能成功地轉過身。但是已經足夠了。因為漣澈感覺到了肩胛骨上傳來的劇痛。那支箭,沒有射到納朗天辰身上。而是自己身上。漣澈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安心。納朗天辰不會有事了。以後的事情,納朗天辰可以應付。漣澈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貼在了身上。應該是被自己的血打濕了。然後,漣澈感覺自己的頭有點沉。昏迷以前,漣澈隱隱地听到了納朗天辰一聲吼聲。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漣澈覺得臉上有一片冰涼,努力地睜眼,看到納朗天辰正在用隨身攜帶的水囊里面的水幫自己降溫。伸手輕輕地推開。
「不用,沒事。」費力地從唇角扯出一個微笑。
「以後,不許這樣。本王自己的女人自己保護。我不許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你明白嗎?」漣澈感覺到納朗天辰隱隱約約有一些生氣。
「你也受傷了。」漣澈感覺說話有些費力。
「給你,吃下去。」納朗天辰把手里的藥丸塞進漣澈嘴里。
「這是什麼?」漣澈問到。
「這是大內秘制的,吃了可以短時間內恢復體力。你現在太虛弱,我們必須盡快走出去。」
漣澈听話地咽下去。她不想拖納朗天辰的後腿。她必須恢復體力,才能盡快走出去。
「走吧。」漣澈感覺身體恢復了一些。納朗天辰扶起漣澈,開始向吊橋處走去。納朗天辰知道,修久絕必定在吊橋處布置了大批的人。這一路必將險而又險。但是,他心中有數,不可以讓身邊的再受到傷害。漣澈看到的納朗天辰的怒氣,其實並不是對她,而是納朗天辰在氣自己。他說過要一直一直護她周全,但是現在竟然讓自己一直最愛的人受傷了。他恨自己沒用。
漣澈看著天空。天已經開始黑了。月黑風高,正適合取他們的性命。
一路前行,納朗天辰看到天上不斷有綴著小石子的孔明燈升起。孔明燈綴上小石子就不會飛的太高。漣澈在心里暗自贊嘆此人聰慧。納朗天辰知道,這是程謙在找自己的信號。可是一旦他將飛近自己的孔明燈射下來,不單單程謙知道,修久絕就也知道了自己在這里。他不能冒險,不能再拿漣漪開玩笑。
「王爺,程謙在找您吧?」漣澈問的很平靜,但是納朗天辰卻很震驚。好聰明的女人。
「是。但是,我不能回應。我不能讓你再受傷,你明白嗎。」
「王爺,回應吧。相信程謙會比那些殺手快。」漣澈眼神堅定。她相信這個人可以帶她走。就算不能,她也沒有遺憾。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就死了。現在死了也不算虧。更何況自己的存在從來都是一個錯誤。
納朗天辰伸手甩出一枚暗器,將離自己最近的孔明燈上的蠟燭打滅。接著,他摟緊了懷里的漣澈。他知道程謙很快會來。修久絕也很快會來。到底是誰更快一點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就飛的最矮的孔明燈來看,程謙離自己尚有一段距離。
帶著漣澈,加緊腳步,向吊橋迅速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