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鴻立刻大聲反駁道︰「就是吳青說的!」
「絕無可能。」薛儀斬釘截鐵地道。
此時葉夫人已經隱隱明白這件事里面一些貓貓道道,听了薛儀的話,心生疑惑。
薛老夫人既然派薛儀來處理此事,那薛儀必然是個聰明人兒。
可從私下里或真或假的傳言來看,薛儀同吳家關系不好是肯定的。
那還幫著吳青說話?
如果不是有什麼算計在里頭,那麼——
薛儀也太愚蠢了。
「不!」說假話被指撒謊,說真話還被指撒謊,葉鴻頓時急得差點跳起來,大聲道,「就是吳青說的!」
「不可能。」薛儀嚴肅地道。
「就是吳青!」
「絕對不可能!」
「就是吳青!」
……
氣氛有點僵。
雷鳴略一思忖,打著圓場道︰「這樣罷,把吳青叫來問問,就知道了。」
吳青是和薛澤一起來的,薛澤犯了事還沒離開國子監,吳青自然沒有先離開,雷鳴又招呼個書童去隔壁院子找吳青。
趁著這個空當,薛儀拍了拍薛澤的肩膀,壓低聲音問道︰「可還有沒告訴我的細節?」
薛澤微微揚著頭,想了半晌,搖了搖頭。
那就沒差了。
過了一會兒,吳青被書童領了進來。
少年身板瘦削,身子單薄,五官有些陰柔,一雙眼楮和吳茗吳松一樣,大大的,卻比他們更為明亮清澈,看不出絲毫的偽態。
不,應該說是看了這雙眼楮,便極容易相信對方的純暇。
薛儀記憶里這是第一次見到吳青,不禁有點佩服定遠侯。
定遠府四子一女,大公子吳略人如其名,擅長謀略,運籌帷幄,曾得到過元帝的親口稱贊。
奈何當初吳夫人生子時受了點顛簸,吳略入了點寒氣,身子就此落下毛病來,要用好藥精心養著,駐扎愛州的定遠侯軍中也沒去過幾次。
而二兒子吳凌,隨軍在定遠侯軍中,兩年前在戰場受了傷,大約是傷到了神經,竟然無法再握劍了,失魂落魄之下,收拾了行李離家而去,曾經一度吳凌是京都世家極為搶手的貴公子,他離去後仍然有不少女子揚言要等他回來,當年英姿,可見一斑。
三兒子吳松,這個不提也罷,剩下的,便是這個默默無聞的庶子。
吳青今年不過十歲,其母只是定遠侯的一個小妾,定遠侯極為講究規矩,是以吳青的母親十分本分,在吳夫人面前從不敢造次。
許是已經有了三個兒子,有點嫌多,又或者是因為吳青只是區區庶子,定遠侯並不怎麼重視這個小兒子。
而剩下的女兒吳茗,有定遠侯嫡女著重身份,自身樣貌極好,琴棋書畫雖算不得拔尖,卻也樣樣精通,自是博得滿家贊譽。
定遠侯常年不在京都,光是靠著夫人和小妾支撐一個偌大的定遠侯府,不得不說,就算是出了個吳松,其管理手段依然令人佩服。
吳青進來後,規規矩矩行了個禮︰「見過幾位大人。」
葉大人和薛兆德自是不會發話,葉夫人也不好提,雷鳴輕咳一聲,道︰「吳青,葉鴻說你在他面前編排薛大小姐,可有此事?」
吳青一愣,頓時有些不可思議又疑惑不解地道︰「什麼?我並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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