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飯店的高級包廂內,相較于大廳里的幽然雅靜,卻顯得聲色酴醾。三四對男女相擁而坐,席上即使已經有些杯盤狼藉,單從那些骨瓷琉璃的餐具擺設,也能瞧出這是一場頂級奢華的盛宴。
此時大抵都已經吃飽喝足,各自癱倒在一旁的皮質沙發上,男男女女相擁摟抱,絕對**。一陣陣煙燻裊裊,一種淡淡的煙草味道充斥在整個房間內,與各種香水味道教纏相融,混合成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地靡費之味。
「蘇三少今日看起來可興致不高,難道連潘小姐也無法博君一笑?」開口說話的是陸文博,他和蘇從轍從初中開始就廝混在一起,一起逃過學、一起戲弄過老師、一起泡妞、一起留學,然後一起從商。他們沒少打過架,但是兄弟感情卻是越吵越鐵,越打越鐵。當初陸文博被家里逼著去考軍校,蘇從轍對他父母各種巧言令色、威逼利誘,甚至在他父母面前信誓旦旦地承諾︰「我的兄弟我會一輩子照應著。只要我有面包吃,絕不會少了他的漢堡。」這句話讓陸文博深深難忘,從此便願意為蘇從轍馬首是瞻。如今他也有了自己的一家科技公司,也算是業內的龍頭企業了。人前一群光鮮亮麗、道貌岸然的年輕高富帥,私下里調侃起來卻也是百無禁忌。
陸文博的話音剛落,一屋子人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到了蘇從轍身上,然而蘇從轍卻像是毫不在意似地,高深莫測地一笑,那黑白分明的一雙桃花眼里也醞釀了幾分似笑非笑,讓人看不分明。他傾身夠到了茶幾上的一瓶拉菲,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些,便優雅地喝了起來。
大家也都是有眼力勁的,見蘇從轍不說話,也便不敢再開他玩笑。「好了,我們去打麻將,不管他了。」陸文博隨即把大家召集到一旁開了一桌,休息區只剩下潘玲瓏和蘇從轍。
「從轍,你和若初是怎麼認識的?」方才陸文博的一番戲謔讓潘玲瓏尷尬不已。誰不知道她如今是最有潛力的娛樂界明星,多少男人願意為她一擲千金,而蘇從轍卻始終讓她揣摩不透。他高興的時候,會對你有求必應。不樂意的時候,可以幾個月都不聯系你。曾經他一失蹤便是兩個月,她很愚蠢地故意和男星鬧緋聞見報,也沒能把他引出來。從那時起,她就知道蘇從轍那樣居高自傲的人是不會對任何人用情動心的。所以她能夠留在他身邊,不過是她看重他的權勢,他看重她的美貌罷了,各取所需,可以談任何大俗大雅之事,就是不談情說愛,這便是游戲規則。誰違背這個規則,誰便出局。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把你留在身邊嗎?」蘇從轍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輕輕搖動著高腳杯里那華麗炫彩的液體,冷若冰霜地問著,黑色的眸子低垂著,只能瞧見他線條明朗的側臉,那高蜓的鼻梁上掛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慍色。
「怎麼了?難道我做錯什麼了?」潘玲瓏心中一頓,嬌柔地嗓音盡顯無辜。
「來,喝了它。」蘇從轍繼而將酒杯貼至她的唇邊,潘玲瓏瞠圓了俏目還未及反應,便覺唇上一片涼意,帶著濃烈酒香的液體溢入口中,隨即他的吻也覆了上來。
火勢一路蔓延,燒遍了兩片荒原。兩人相擁著在眾人**的眼神中立場,即刻轉戰到樓上的房間……
他需要她的柔情似水,她需要他的狂放**。就如同這物欲橫流城市中的無數男女一樣,在這樣或寂靜或喧嘩,或璀璨或晦暗的夜晚,肆無忌憚地宣泄,肆無忌憚地放縱,彼此慰藉,彼此討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