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錦思索著男子的話,見男子神態舉止沒有半分說謊的痕跡,這才開腔,「你是鎮北將軍,怎麼會傷成這樣,我查過那些尸體上的傷口,多數是亂刀砍傷的,你一個堂堂大將軍,不會連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都打不過吧?」
听到這里莫蕪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憤恨的一拳捶在地上,「你只知道他們不懂武功,可是他們同樣殺不死。無論我怎麼砍,都不會覺得痛,哪怕是身首異處,依舊可以活動。」
「藥人?」
「姑娘知道這種人?」
「什麼姑娘,這是晉王妃,東升三公主。」小竹翻了個白眼,鄙視的瞥了男子一眼。
「原來——」莫蕪依舊不卑不亢,「卑職謝過王妃救命之恩。」
「順便而已。你現在可否告訴我,北堂宇或者北堂昀他們在哪里了嗎?」
「王妃不知道麼,晉王殿下在來西邙的路上遇刺受了重傷,早就回王都療傷了。」
花落錦不著痕跡的瞥了小竹一眼,轉而繼續問道,「那北堂宇現在如何了?」
莫蕪這回沒直接回答,而是忸怩了半天,才回答,「宇王殿下正在回王都的路上,他臨走之前讓我留在這里,等您回來。可是沒料到,殿下離開的第二日,那群人又來了,我當晚喝了些酒,這才著了他們的道。」
「真沒用。」小竹在一邊對男子再次送去了一記鄙視。
莫蕪沒話反駁,只得默默的瞅著火光。
「小竹,扶他起來,我們也啟程回王都。」
「等會兒,那個王妃,可否將方才的解藥給卑職?」
花落錦瞥了他一眼,「潤養補氣。」
「說你笨你還不信了,我家王妃像是那種隨時要人命的姑娘嗎?」
莫蕪瞧了花落錦一眼,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三人緊趕慢趕,再次回到王都,已經是十日之後。
莫蕪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一路上他都是一副便秘的模樣,小竹笑話了他一路,也沒有絲毫變化。
眼看到了城門口,莫蕪攔住馬車,「王妃,有些話我已經憋了許久,就是在思考怎麼和你說,現在眼看到了王都了,就算我不說您也很快就會知道,我就想著先給您鋪墊一下——」
小竹再次給了一個白眼。
花落錦一路上不是沒瞧出來莫蕪想對自己說些什麼,依著這十余日的了解。莫蕪是個憨厚直爽的男子,憋了這麼久,也難為他了。
「是這樣的,卑職听聞,晉王爺上次受傷是為了救一位女子——且听聞那位女子乃是王爺的舊識——」
話到這里,若是花落錦還是听不出來這里面的門道也算是白活了。
她挑了挑眉,「他們成親了?」
莫蕪咽了口唾沫,「听聞,成親的日子定了,就在——就在三日之後。」
花落錦的神色沒有半分變化,如常的催促馬車進城。
上一世,在北堂佑身邊,她見得最多的莫過于他將一位位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娶進來,再利用那些女子背後的勢力,組建自己的後盾。最為好笑的是,北堂佑對她們的*愛程度,全然取決于她們身後的勢力。
她那時常想,自己身後的勢力,會值得北堂佑怎樣的*愛呢。這個問題,怕是永遠也不會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