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錦下了馬車,一位眼尖的守衛馬上進門通傳,不一會兒管家就來接駕了。
從管家過于恭敬的態度,花落錦只是心里冷哼了一聲。當年自己喜歡北堂佑的時候看著他娶妻已經麻木了,而今對著一個自己不愛的北堂昀,哪怕他哪天死在溫柔鄉,也與她沒有半分干系。
新房她已然不想回了,干脆吩咐管家為自己重新整理了住處,等一切都安置妥當了。才慢悠悠的喝著茶,似不經意的問道,「听聞王爺受傷了,沒有大礙吧?」
管家擦了擦額頭的汗,硬著頭皮回道,「王爺原本上的很厲害,幾乎每日都臥*,但前幾日開始,已然可以下地走動了。」
「那就好。」花落錦垂頭喝了口茶,沒有另外的什麼表示。
管家原本以為她會說去看看,連說辭都準備好了,這會兒人家不問了,他都要憋出內傷了。
「行了,你下去吧。我連日趕路,也累了。」
「她沒說要來看本王?」
「王妃說累了,這會兒應當是休息了。」
「這也難怪,連著趕了十余日的路,是該好好休息。也許明日,明日她就會來了。」
管家嘆了口氣,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王爺,用晚膳吧,听聞王妃今日出府游玩賞雪,尚未回府。」
北堂昀瞧著門框兒的視線終于挪了回來,落在一桌子已然冷了的飯菜上,擺擺手,「撤下去吧,我吃不下。」
連著等了兩日,花落錦要麼出府游玩,要麼要房內休息,半分沒有要來見北堂昀的意思。
管家的頭發都要愁白了,他就像個蹴鞠球一樣,兩個人踹來踹去。
「爺,要不我再去瞧瞧王妃回來沒有?」
北堂昀擰著眉頭,「別去了,她愛來不來。」
「既然王爺覺得妾身無足輕重,那麼妾身就先回去了。游了一天河,還真有些累了。」
北堂昀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花落錦來了,可方才說了那種話,這會兒倒是不好說什麼了,瞪了管家一眼。管家擦了擦汗,任勞任怨的勸道,「王妃您餓了沒有,王爺這邊準備了些宵夜,您要不要用一點兒?」
花落錦瞥了一眼桌上沒有絲毫熱氣兒的飯菜,那模樣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北堂昀原本心里就憋著氣,這會兒瞧見她這副神色,當即就要發作。花落錦卻拉著小竹走了過來,坐在北堂昀對面,瞥了北堂昀一眼,「王爺不餓?」
北堂昀此刻心里翻涌的都是莫名的憋屈,他覺得他和王妃的地位較去西邙之前完全掉了個個兒,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子吃的死死的,還是不要被外人瞧見為好。
管家低著頭,感受自己身上拿到灼熱的視線,艱難的假裝沒有感覺到。
飯後,管家領著小竹收拾了東西出去。
北堂昀吃完一頓飯,倒像是將所有的不滿都吃進了月復中,這會兒王爺的氣勢再次回到身上。他靠著椅子,微微仰起頭,斜睨著花落錦,「王妃近來很忙?」
「不忙,不過您也知道妾身來西落不久,處處都覺著新鮮,自然是要花些時間好好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