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桃花中,沉醉千萬里。
噴水的假山後,無人問津的青石小路上,百里琳瑯側身靠著皇甫軒,默默哀傷,許久無語。
用純白的袖子輕輕拭去她眼中冰凝的淚花,皇甫軒微微嘆息著卻始終無話。
心口,是心疼,更是無措。
以前的她身子骨柔弱,性子卻很要強,從不輕易向人泄露半分自己低沉的情緒。即使那個人是他,是深深愛著她的他。
可是今天,傷感來的太快,來的讓他措手不及,他找不到言語去安慰卸下偽裝的她。
半晌後,他將她扶正,正對著自己,愛憐道︰「琳瑯,跟我走吧,我們遠離宮廷,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生活好不好?」
聞言,兀自愣神的百里琳瑯倏地抬起頭,直直望向他或清澈或深邃的眸光,她咬著牙緩緩搖頭。
見她不肯,皇甫軒急急捉住她的肩膀,聲音亦顯得迫切︰「琳瑯!」
然,百里琳瑯忽地劇烈掙扎起來,淚如雨下。
「軒哥哥我們不可能的,放開我啊。」
激烈掙扎間,只听一聲清脆的響聲,待二人往下看時,卻見一個東西掉落在地上。
它,是那天他送她的定情之物——玉佩
他以為她扔了的。
細心若狂的拾起來,皇甫軒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玉佩被摔的支離破碎,卻依舊綠的通透,綠的奪目,綠的讓他激動。
「這就是你說的不可能嗎?你不是扔了它了嗎?那為何又要粘起來。琳瑯你明明就是愛我的,為什麼不肯承認,為什麼要嫁給三弟,為什麼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我,為什麼不要我,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為什麼……」
他發了瘋的嘶喊,眸中含淚,語帶哽咽。一連幾個的為什麼聲聲的撕裂著他的心,更是將她扯的千瘡百孔。
她如何能告訴他,她身上肩負著血海深仇;她如何能告訴他,她的一切,包括親情,包括愛情都不能由自己做主;她如何能告訴他,她已命不久矣了……
不能,她什麼都不能,這個男人被她深深地傷害了,耽誤了。可她除了對不起之外已經無法再彌補了。
「對不起。」她卑微地低下頭深深地,發自肺腑地向他道歉。
「我不要你的道歉。」皇甫軒發了瘋的大吼一聲之後,隨即反手箍住她的腦袋,待百里琳瑯反應過來時,他的吻已然落下。
時而熾烈如火,時而寒冷如冰。他的吻或深或淺,無不帶著他勃發的怒意。
這次,她再無反抗,僵直著卑微地承受著。呆若木雞地任由他宣泄著心中怒火,心里的那個可憐的自己卻在暗自啜泣。
軒哥哥,琳瑯的無奈,你可曾看到啊……
緩緩合上眼楮,任由那淚水滴落,她依舊柔弱地任由擺布。
直到,那熟悉的聲音傳來,她才如夢初醒。
「輕煙,原來你在這啊。」
這,這是若離的聲音……
猛地睜開眼楮,她急急推掉皇甫軒。
回過頭時,卻發現輕煙正目不轉楮地望著他們,全身僵直著沒有反應。她的眼楮,正直直盯著某一點,神思是說不出的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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