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言非離押著走到甘泉宮,百里琳瑯揚起臻首看著燈火通明的宮殿。緩緩走入殿內,她木然掃視四周,發現陳列的物品竟比上次來時多了不少。
所謂母憑子貴,想必此番懷孕定是讓蕭良媛風光了不少。只是以她冒失的個性,在這危機四伏的深宮中終究還是無法將胎兒護周全了。
想到這,她斂下眉,幽幽笑了起來。
只是,還未等她將笑容收回,只感覺喉嚨一陣發疼,待抬首時,皇甫桀赤紅的雙眼赫然映入眼簾。
咬著牙緊緊掐住她縴細的脖子,皇甫桀瞪大了眸子,火紅的似要吃人般。
他的骨骼發出劇烈的響聲,而後一個大力之後,只听百里琳瑯悶哼一聲,那鮮血便順著嘴角緩緩淌下。
「不要以為你有母妃護著,本太子就不敢動你;不要以為本太子非要靠百里雲溪那老狐狸才能稱帝;不要以為你隨時可以挑戰本太子的耐性。只要本太子願意,隨時都可以取你狗命。」陰狠的話說完,他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百里琳瑯縴細的身子被緩緩抬起……
扔著呼吸的艱難以及喉嚨傳來的劇痛,百里琳瑯吃力地望著皇甫桀,雙手不住地拍打著他的手卻始終毫無效果。
無奈,她抬起腿,對著他的胸口狠狠地踢去。
「啊。」
皇甫桀大喊一聲,吃痛地松開她。
被拋擲地下的百里琳瑯艱難地呼吸著,貪婪地吸收周圍的空氣,面色蒼白,雙眼爆紅。
「殿下為何果斷判定我就是殺她孩子的人?」爭著最後的一口怨氣,她怒聲質問,卻得來皇甫桀越發暴怒的對待。
「你這個濺婦……」對著她狠狠地踹了一腳,皇甫桀怒吼著將懷中那玉佩扔至地上。
玉佩 當咋響,被踢的頭暈目眩的百里琳瑯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的玉佩,下意識地模了模口袋,這才發現玉佩早已不知何時丟失。
明明早上還在的……
心下疑惑萬千,她皺著眉看著地上的玉佩,眸子沉了沉。
「如果本太子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玉佩是你早上不小心掉下的。」說罷,眸光驟然深沉下來,他大吼道︰「把人給本太子帶上來。」
話音剛落,卻只見兩名侍衛拖著一個被打的不成樣子的小宮女走了進來。
那宮女被扔至地上,意識顯然的已有些模糊不清了。
將百里琳瑯拖至宮女的跟前,皇甫桀淬道︰「這名宮女昨晚給嫣兒煎藥,其中說是你找她說是有人在外面等她,可是那她走後發現根本就沒有人在等她。你說,難道不是你設的調虎離山嗎?嫣兒的安胎藥最後被換成了打胎藥,胎死月復中……」
皇甫桀的話剛說完,內閣的哭聲驟然停止,蕭良媛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見到百里琳瑯的那一刻,原本哀戚的目光瞬間被充滿刷紅。
推開宮女,她快速的揪住百里琳瑯的衣服嘶喊道︰「你這個凶手,你這個可怕的女人,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你早就對我不滿,處處針對我,之前更說過若沒了孩子我便什麼都不是,還警告我說讓我小心孩子。原來你早有預謀,姐姐,大家都是女人,為何你要如此苦苦相逼,你告訴我為什麼?」
瘋狂的搖晃著百里琳瑯,蕭良媛大聲地斥責,直直把百里琳瑯胃內積壓的血水給震了出來。
緩緩擦去嘴角上的血,她猛地抬頭,眼中瞬間充滿了諷刺。
手,緊緊捉住了蕭良媛的衣襟,瞬間停止了她所有的動作。
直直望著她,百里琳瑯冷聲質問道︰「單憑一個玉佩和一個宮女的話就能判罪?如若我說那玉佩是我丟失的,那宮女是你屈打成招的呢?」
听聞百里琳瑯的質問,皇甫桀霍地瞪大了黑眸。
紅著眼望著依舊雲淡風輕姿態的女人,他嘶吼一聲地一掌拍下。掌風凌厲的刮過之後,卻只見身旁的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你竟敢狡辯,來人,將太子妃給本太子拖下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