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鳥渾身疼痛地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而欒玉梅怡然自得地在高檔沙發上坐下來,將高腳紅酒杯擱置在一邊的水晶茶幾上。
「許青鳥,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許青鳥心中一凜,欒玉梅還想做什麼?
「我們陸家家大業大,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隨手捏死兩只螞蟻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兒。今天只是對你過去所做所為的一點小小的教訓,如果你敢在外面亂說什麼,我保證你第二天就會收到學校的開除通知!」
許青鳥知道,身為學校投資人之一,連校長都忌憚三分,欒玉梅敢說出這樣的話,是有把握的。並且,許青鳥不知道陸功成是否真的在監視著這里,也猜不透他的想法。敵暗我明,是兵家大忌。既然如此,她要化敵暗我明,為敵明我暗。畢竟她身為重生宅有這樣的優勢,自然要好好地繼續利用。
于是,許青鳥像一只可憐的小獸蜷縮著,大大的雙眸淚花滾滾,用細細的聲音說︰「我,我不敢了」
欒玉梅見她已經完全臣服,鄙夷地掃了她一眼,心中自大地笑起來︰含從我嫁進陸家開始,就沒少對付過狐狸精。再倔的人,我都能把你的脊梁骨卸了!
欒玉梅吩咐柳媽送許青鳥離開,又丟了一張一萬塊的支票給她,作為封口費。
房間的另一扇門打開了,欒玉梅見著自己的丈夫,立刻說︰「功成,依我看,那個女生以後是不敢再打咱們兒子的主意了,咱們還有必要給她錢嗎?」
陸功成自始至終都在房間里看監控,把許青鳥的所有反應掌握在手心里。自從知道了她的身世,發現了她眼里一閃即逝的恨意,他就不能不去關注這個女孩子。沒想到,兒子居然看上她了。她是不是刻意接近陸新的?陸功成十分擔心。
趁這個機會,陸功成要試探出許青鳥真正的性格,看看她究竟有沒有威脅性。當陸功成發現許青鳥要揮手反抗時,他已經在腦中設想出了毀掉她的方案。不過後來許青鳥的表現證明,她的反抗只是一時激動,她不過是一個柔弱並且毫無抵抗力的小女生而已。也罷,以後斷了陸新和她的聯系即可。
陸功成嘴角往下耷拉,深沉地說︰「走吧。」
見丈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欒玉梅嘴角抖了抖,有些下不來台。但她只字抱怨,一切听從丈夫的命令。
為了治療陸新的腿,陸功成一家登上了去往紐約的飛機。
許青鳥驚魂,忽而感覺自己被人攬進了懷里,那懷抱寒冷異常,可是心跳的聲音那樣真切。鬼王是有心跳的嗎?
「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讓自己受傷!」
許青鳥一怔,他說這話,是在擔心她嗎?
嚴礪冰冷地說︰「我不想再為醫治你而耗費靈力!」
許青鳥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呵,果然還是那個冰冷無情的鬼王。
「嚴總無需為我醫治,這傷既然已經形成,如果太快消退,反而會引起懷疑。」許青鳥努力讓自己勇敢地直視他的眼楮,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我要復仇,自然不會讓自己那麼輕易受傷,今天只是權宜之計,為了不引起懷疑,有些事情自然是要‘忍’的。」
嚴礪道︰「‘忍’字當頭一把刀,你以為僅僅是‘忍’就能復仇?如果你想的這麼簡單,只怕你這輩子也別想復仇!」
「我」許青鳥想要反駁,卻無從反駁。確實,她現在還太弱小,異能又不是隨時使用。面對陸家人,她現在除了「忍」,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轟隆隆!一聲悶雷在雲層中打響,震得天地都在搖晃。
奇怪,方才在機場,還是晴空藍天,怎麼這會兒忽然變天了?
「呆在車里別動。」嚴礪神色一凜,低聲警告。
「怎麼了?」
「噓!」
嚴礪將她緊緊擁住,按下車中的一個冰藍色按鈕。車窗里層升起一層黑色的玻璃,將車內的空間和車外的空間完全隔離開來。
&/a&&a&m閱讀。&/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