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瀚皇本就是想以韓姒鸞引出嗜血修羅,早已在皇宮內布置了潛伏的御林軍和弓箭手。
此時,听到東瀚皇的命令,潛伏在暗處的御林軍,如潮水一般奔涌而,和黑衣人纏打廝殺起來。
而幾批弓箭手疾速的擺陣在養心閣的四面八方,個個搭箭拉弓就等東瀚皇的指示一下,箭羽飛天。
看到御林軍和弓箭手的出現,嗜血修羅唇畔的笑意猖獗暴戾,冷魅的眼眸底閃著不加掩飾的嗜血光芒。
「東瀚皇,就憑你這些人,也想要殺了本座。」
他嗜血的話音剛落下,一批鬼魅般的黑衣人再次從四面八方向弓箭手奔涌而去,只見寒光乍現,弓箭手已被黑衣人斬殺在劍下。
廝殺的場面震憾人心,卻也混亂不堪,御禁軍和禁衛軍弓箭手足有近千人。
而接二連三出現的黑衣人,卻也不下幾百人,廝殺場面已經不能再用激烈來形容。
就像戰場殺敵一般,上千人浴血奮戰,黑衣人明顯比御林軍等人少得多了。
可每一位黑衣人,都是以一敵幾人,所以,御林軍並未佔上風。
韓姒鸞蹙著秀眉,看著眼前混打廝殺激烈的場面,她些黑衣人中有她血月閣的殺手。
嗜血修羅來了,自然少不了天弒宮的殺手,江湖上兩大殺手組織都雲集在此,場面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正在她想要月兌離嗜血修羅的懷抱時,遠處,又有一批黑衣人飛躍而來。
看那批黑衣人的身手,都訓練有素,出手干脆狠厲,應也是殺手死士。
只是,哪來這麼多的殺手來救她,她可不認為自己是香餑餑,引得如此多的人不惜血洗皇宮,也要救她出去。
可為首的那位黑衣人,卻讓她覺得甚是熟悉,他的暴戾的氣場,他嗜血的眼神。
原來,是他也來了?
東瀚皇看著越來越多的黑衣人,還有越來越多倒在血泊中的侍衛和禁衛軍,心里頓時恐懼了。
之前,他還做好了萬全之策,卻不想,一個韓姒鸞盡能引得如此多的人前來營救。
以這種廝殺拼博法,死傷無數的只會是侍衛和御林軍等人,那些黑衣人個個以一敵多人。
打斗竟半個時辰,卻也只躺下數十人,而侍衛等人已死傷數百人,地上躺了一地的尸首。
整個養心閣的上空,都被強捍壓魄人心肅殺之氣籠罩,血腥彌漫,充斥口鼻,令人心驚膽顫。
眼看纏打不休中,御林軍處于下風,東瀚皇立刻在一批禁衛軍的護送下想要逃離。
可嗜血修羅根本不給他逃離的機會,他慵懶的揚了下手,站在他身後的陸奇偉身形向東瀚皇移閃而去。
雙掌中揮數十把彎刀,彎刀在寒光乍現中已割斷數十名禁衛軍的脖子,趁禁衛軍數十人倒下空隙間。
他身形疾快的閃到東瀚皇面前,抓住東瀚皇的肩膀,甩到嗜血修羅的面前,「主子,如何處置!」
嗜血修羅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韓姒鸞的墨色長發,冷魅的黑眸睥睨著被甩在地上的東瀚皇,唇角的笑意嗜血殘暴,
「本座警告過你,敢動本座的女人,下場,都只有死!或是生不如死,你,選擇哪一個?」
看到嗜血修羅唇角陰森嗜血的淺笑,東瀚皇渾身冷汗直冒,心尖和身體都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
仿佛眼前坐在龍椅上的人,不是人,而是索命閻羅。
不,他殘暴狠厲的眸神,猶如地獄般陰冷的聲音,簡直,簡直比索命閻羅還要可怕。
他怎麼就忘了,他本就是比閻羅王還可怕的嗜血修羅。
「嗜血修羅,韓姒鸞,朕可以放你們離去!」東瀚皇滿眸驚恐的看著嗜血修羅和韓姒鸞倆個人,顫聲道︰「可你們,也不能在皇宮里大開殺界為所欲為!若你們真殺了朕,憑你們這些人,能抵得過我皇朝百萬大軍嗎?」
「呵呵——」陰冷的笑聲沒有絲毫溫度,他暴戾的邪眸睨著渾身顫抖的東瀚皇,冷笑道︰「你似乎搞不清楚狀況,你落到本座的手里,你以為你還有支配百萬大軍的掌控權嗎?」
他聲音慵懶听似很輕,卻字字敲在所有人的心尖上,讓人對他說的話不敢生出半絲疑惑。
他現在若想殺了東瀚皇,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在容易。
被幾名黑衣人鉗制住的司宸俊和司雲笙,都被嚇的臉上血色,全無滿眸驚恐。
如果嗜血修羅真敢殺了父皇,那他們哪還有生路可走,縱然有百萬大軍,可眼下,如何調得了大軍。
東瀚皇眼下早已嚇的面無人色,心底的恐懼無限放大。
似乎每一根神經,每個細胞里的恐懼都在倍增,令他整個人快要支撐不住。
「朕要怎麼做,你才肯放朕一條生路!朕可以答應,絕對不會殺韓姒鸞!」
嗜血修羅唇角的冷笑更甚幾分,他垂眸看向一直在她懷里掙扎不休的女人,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邪魅的聲音道︰「鸞兒,如何處他,就由你來決定!」
韓姒鸞在他懷里掙扎了許久,也沒的月兌離他的懷抱,乍感他親吻自己,揮起拳頭,打向他的命根處。
趁他防備時,她接著又補了一拳在他胸口,借機跳出他的懷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等她向東瀚皇開口說話,東瀚皇便已經開口道︰
「韓姒鸞,你之前提的要求,朕都答應你,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你想要什麼,需要什麼,朕都可以滿足你。」
韓姒鸞冷睨著東瀚皇,冷笑道︰「皇上這話,已經說了不下三遍,可每一遍都是戲言,我韓姒鸞何以相信你!」
東瀚皇蒼白的臉色更添幾分白意,「有你父親和嗜血修羅做證,朕,君無戲言!」
東瀚皇此時提到韓頌,並不是沒有用意,韓頌是韓姒鸞的父親,若是韓頌出面,自當會救了他一命。
果然,韓頌似讀懂東瀚皇的心思一般,立刻走到韓姒鸞面前,好言道︰「鸞兒,父親求你,此事,至此為之,皇上必定不會再追究此事,你與月王殿下今日成親,也莫要讓晦氣沖了喜氣啊!」
東瀚皇立刻接下韓頌的話,「沒錯,今日是你與月王爺成婚的大喜日子,此時,已該拜堂成親,朕立刻親自為你們主持婚禮,命人備賞品送去月王府,你看如何?」
韓姒鸞紅唇微勾,冷冷一笑,「皇上不必如此,我只要皇上能夠信守承諾,絕不傷害月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