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勢太嚴重,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淺語的傷口血流不止,如不及時止血,撐不了多時就會流血而死。
韓姒鸞極快點住淺語身上的止血大穴,扶著淺語走進房間躺下,取來剪刀將粘貼在淺語身上的衣衫剪破。
帶血的衣衫被月兌下後,淺語的身上的傷勢,一覽無遺的呈現在韓姒鸞面前。
縱是看盡血腥的韓姒鸞,在看到淺語身上的傷勢時,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擔憂的心中憤恨更多幾分。
淺語渾身上下深淺不一的刀傷,足有竟四十來條,每一條刀傷,最淺的都有不下二毫米,深的刀傷足可見骨,可見下手之人刀刀要人性命。
如此嚴重致命的傷勢,淺語還能挺住意志力,忍受到渾身的劇痛,咬著牙趕回碧香閣,委實令韓姒鸞贊賞。
當然,淺語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這會兒,已經不醒人世了。
韓姒鸞不耽誤一分一秒,立刻取來藥箱,準備了所需的藥,紗布,熱水,酒精,快速的給淺語清洗傷口,在做消毒,止血,上藥。
可淺語身上傷勢太多了,而且傷口又太深,大多傷口,即使是上了止血散,仍是有血不斷流出。
她只取好找來針線消過毒後,將淺語身上嚴重的傷口逢合起來,再做止血上藥,最後包扎。
等她將淺語身上的傷勢得理好後,喚來兩個丫鬟伺候在淺語房間,隨時注意淺語的病情。
這才回自己的房間,讓丫鬟準備了湯浴,她躺在浴桶里思緒著今夜發生的事情——
短短幾個時辰,她身邊的兩個心月復,一個遭到相府陷害入獄,一個遭到黑衣人追殺。
如果說,這兩件打壓她的事件,與宮里那人沒有關系,她韓姒鸞絕對不會相信——
東瀚皇暫時動不了她,心里癟著的怒氣和恨意難以消除,只能拿她身邊的人開刀,好解心頭之恨。
她很清楚,東瀚皇既然開始拿她身邊的人下手,就不會輕易停手。
但,她韓姒鸞絕對不是個受人欺凌,任人宰割,都還不還手的主。
她向來都不是個孬……
她現在不能向東瀚皇討回什麼,可同樣的伎倆,他東瀚皇和韓頌會用,那她韓姒鸞又不是傻子,當然也會用……
只是,這皇權至上時代,以她現在的微未之力,想要螳臂擋車,無疑是以卵擊石。
嗜血修羅的名號,只能暫時保她一時,卻不能安穩的保她一世……
雖說她身後有血月閣,畫扇樓及青雲門,甚至還有嗜血修羅背後的實力撐著。
但,僅憑這些力量,想和硬踫硬的和朝廷公開抗衡,對她和司伽月,都是百害而無一利。
若不是她之前被逼的無路可走,她也斷然不會選擇反抗東瀚皇,以至于,走到了現在這種局勢。
東瀚皇貴為至高無上的帝皇,權威欲自是極強,是斷然容不下威脅他的人和危機到他皇位的人存在。
在加上,東瀚皇為人冷酷無情,為達目地不擇手段,根本不可能因為嗜血修羅撂下的狠話,而對她威脅行刺一事既往不咎。
更加容不得嗜血修羅這種進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境,會威脅到東皇瀚皇位的人,活在這世上。
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可能隨時都會取他性命的人,沒有人不懼怕自己千方百計奪得來的一切權位,被別人佔有。
東瀚皇更不會讓此等風險發生在自己身上,只要有一絲一毫的風險危及到他的皇權,他都會在風險未成長前,將其扼殺在搖籃里。
就好比,被東瀚皇以殘忍的手段,斬斷羽翼的司伽月……
這也虧得司伽月睿智多謀,自小便懂得以忍辱負重,不惜盡毀名聲,成為痴傻兒,來保全自己的性命。
一個傻子,如何爭奪皇位?只能受盡世人恥笑。
這輩子都會與皇權都無緣,只能頂著一品世襲王爺的尊貴身份,當一個受盡世人嘲諷的傻王。
正因如此,東瀚皇才會松懈對司伽月的戒心,留司伽月一命,並封為一品世襲王爺。
此等爵位,不是什麼人都能擔當的起,縱是東瀚皇的幾個兒子,除了封號外,也都沒有加爵。
足以可見,東瀚皇在天下百姓的面前,對司伽月做足了叔佷的面子,誰敢說他東瀚皇苛刻傻佷兒?
但,東瀚皇雖對司伽月松懈戒心,並不是沒有戒心,或是打消戒心和防備。
為了扼殺終有一日可能變成正常人的司伽月,東瀚皇便暗中對司伽月下七蟲七花的劇毒。
這其中的目地,已經不言而喻……
韓姒鸞本不想卷皇權斗爭的風波中,可現在的情勢,她已經沒有退路可走。
當然,皇權至上,在她還沒有足夠的勢力抗衡東瀚時,她也不會傻到堂而皇之的去和東瀚皇正面交鋒。
此次,被相府陷害擺道的事情,被司伽月以同樣的伎倆擺了回去,不僅洗月兌了淺薇的嫌疑,還將韋氏送進了大牢。
這一次,東瀚皇和韓頌是陷害不成,反而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臉,東瀚皇失去兩個潛在韓姒鸞身邊的暗衛。
不知道東瀚皇得知珠兒和小路子被殘殺後,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最好,病臥在榻,倒床不起——
而韓頌,反其害的更為嚴重,丞相夫人殘殺三條人命,此等大事,必在都帝掀起風潮。
韓頌本就被停了職,東瀚皇授意的事情也辦砸了,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他相府不能出一絲意外和紕漏、
可韋氏這事一出,整個相府名聲掃地是小,被滿城百姓和滿文武扣上一頂殺人罪府的帽子,才是大事。
這關乎著,韓頌能否在短日內恢復官職,可此事一出,韓頌想要恢復官職的夢,更遠了一步。
韓頌想要將此事息事寧人,救出韋氏,也只能從府里推出一人前去頂罪,好洗月兌韋氏的罪名。
他韓頌和整個相府,都丟不起擔下殺人凶手的臉,更何況,那個人,還是韓頌的繼室夫人。
韓姒鸞確實猜對了,向來注重名聲的韓頌,已被停了官職,顏面盡失。
如今,他在也丟不起任何臉面,尤其是這等殺人大事,更重要的,還是為了官職。
「韓福在哪?」
天然一亮,相府的事情就會傳滿城風雨,韓頌現在只能趕在天亮前,從府里推出一個下人來當代罪羔羊,好為韋氏的罪名洗月兌,將韋氏從大牢里救出來。
韋氏有沒有殺人,韓頌最清楚,明知道是被人暗地里擺了一道,也只能打碎了一口銀牙,往自己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