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跪地報拳謝恩道︰「謝皇上恩典,卑職定不負皇上信任。」
東瀚皇看似很疲憊,揮了下手,「你也受重傷,退下去吧,去太醫院處理傷口。」
秦安和古銘華齊聲︰「是,皇上。」起身退了下去。
秦安倆人退下後,韓姒鸞看了一眼司伽月,司伽月沖她微微一笑,她轉身看向東瀚皇道︰「皇上,臣妾和王爺先退下了。」
看在韓姒鸞救了十四皇子的份上,東瀚皇對韓姒鸞的臉色溫和了許多,笑著說道︰「十四皇子幸得你及時搶救,朕應該重賞才是。」
韓姒鸞挑眉一笑,「謝皇上賞賜,醫者仁心,這都是臣妾應該做的。」
東瀚皇看了眼司伽月,問︰「你小小年齡醫術不凡,日後必是可造之材,伽月的病比較特殊,不知你可能治好他的病?」
得知韓姒鸞會醫術之後,東瀚皇就擔心韓姒鸞發現司伽月體內的毒,或是治好司伽月的病。
月王府的眼線傳來消息,韓姒鸞常給司伽月泡藥浴,不知道是不是在給司伽月解毒治病……
雖然,東瀚皇不認為韓姒鸞能夠治好司伽月的痴傻病,解除那潛伏在司伽月體內已有十年的劇毒,可為了安心,東瀚皇不得不提防。
韓姒鸞早知道東瀚皇會問及司伽月病情的事情,月王府里有東瀚皇的探子,她每日讓司伽月泡藥浴的事情,東瀚皇肯定知道,這會兒,東瀚皇忍不住想要套她的話了。
若是她不懂醫術,東瀚皇就不會擔心她發現什麼。
可現在不同,東瀚皇知道她懂得醫術,肯定就會擔心她是發現了司伽月體內的毒,在暗中治療司伽月的痴傻病。
韓姒鸞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皺著秀眉,道︰「回皇上的話,王爺的病根是心智和大腦造成的,臣妾醫術不精,也只懂得皮毛,醫治不好王爺。」
司伽月很合時宜的拉著韓姒鸞的袖子,俊臉滿是委屈和不安,純淨如雪山之巔聖潔的眼眸蓄滿了晶瑩的淚花,「娘子,我,我的病醫不好,你會不會不要我?」
韓姒鸞正想安撫司伽月,卻听東瀚皇道︰「伽月,你放心,你的病,皇叔一定會想辦法醫好你。」
听到韓姒鸞說醫不好,東瀚皇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興奮,這些年來,沒有一個御醫能醫治好司伽月的痴傻病。
這腦子受了刺激,心智有問題,就是神醫再世也醫不好。
那七蟲七花的劇毒,當年是唐門的毒王親自配制出來的,根本就沒有配制出解藥。
毒王也說了,除了他沒有人能夠解除七蟲七花的毒,而且,毒王已經死了,這世上也沒有誰能夠配出解藥。
所以,就算韓姒鸞醫術再高,也解不了七蟲七花的劇毒。
看來,他是不必擔心了,當然,場面上的話和事,他還是要說要做做……
畢竟,韓姒鸞很是維護司伽月,只要對司伽月好,韓姒鸞這個女人,也就不難拿下……
司伽月抬起亮晶晶的眼眸希冀的看向東瀚皇,歡喜的說︰「真的嗎?皇叔,我的病真的能醫好?」
東瀚皇笑的慈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醫,醫術精湛,沒有他治不好的病,皇叔早已派人去尋找鬼醫,只要找到了鬼醫,你的病就有治了。」
听到鬼醫兩個字,司伽月驚恐的瞪大眼楮,連忙往韓姒鸞身後躲,顫抖的身體,驚慌道︰「鬼,鬼,好,好可怕,娘子,我怕……」
韓姒鸞無語的抽了下眼角,不著痕跡的白了司伽月一眼,嘴上還不住的安撫他,「王爺不怕,這世上沒有鬼!」鬼在人心底。
東瀚皇看到司伽月嚇的瑟瑟發抖的樣子,笑了兩聲道︰「瞧把你嚇的,不是鬼,是神醫。」
「神醫?」司伽月眼楮一亮,懵懂的大眼楮看著韓姒鸞,「娘子,神醫就是神仙嗎?」
韓姒鸞仰天撫了撫額頭。想裝傻需要技術,她這個配合的人,需要強大耐心,這些沒有營養的問題,她真的很不想回答誒,「嗯,是神仙。」
東瀚皇也跟著笑著符合道︰「沒錯,是神仙,等找到這個神仙,你的病就能夠治好。」
這回,不待司伽月裝萌,裝傻的來回答,韓姒鸞就搶言道︰「鬼醫喜怒無常,性情孤僻,喜歡隱居世外,想要尋找到鬼醫的蹤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我曾听說……」
韓姒鸞頓下了聲,臉上露出一副不清不楚的神情,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把東瀚皇的味口釣了起來,但見韓姒鸞良久不說,東瀚皇一陣心急,「听說什麼?」
韓姒鸞秀眉蹙的更深,想說,而又不敢說的樣子,須臾,她才咬了咬唇,似下定決心,道︰「一些謠言罷了,不值一提,免得污穢了皇上的耳朵。」
韓姒鸞這個關子賣的大了,她越是不說,東瀚皇越是想要知道,他確實派人去尋找鬼醫,打听到一些關于鬼醫隱世的消息。
只是,對那個消息,太過逆天,心里雖是不信,可還是抱有期待,現看到韓姒鸞的樣子,似乎也听說那件事情,「無妨,你說來听听。」
見東瀚皇的已經被釣足了味口,韓姒鸞也就不在賣關子,「沒回帝都前,我是在佛陀寺長大的,偶然間听到進香的香客,提及與鬼醫曾有一面之緣,說是鬼醫這些年隱居世外,是為了研制一種延年益壽的丹藥,據說此藥神奇,還有……」
韓姒鸞適時的打住,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完,留一點想象空間給東瀚皇自己去想!
「神奇?」東瀚皇眼眸底極快的閃過一絲精光,看來,暗衛打探回來的消息,還是有些用處。
「哪有什麼神奇的藥,不過是比普通藥效要好些,便被人胡亂吹捧成神奇的藥。」韓姒鸞癟了下嘴,露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鬼醫醫術再高,還能研制出那種神藥?」
韓姒鸞在心底暗暗嘀咕,鬼醫要是知道她干的好事,肯定會氣的吐血,保不準提著大刀來帝都把她剁吧,剁吧,丟進藥爐里煉藥。
事實上,誠如韓姒鸞所想,那位隱居在山巔,沒日沒夜的為某人配制解藥的男人,收到帝都傳去的消息後,氣的差點吐血而亡。
若不是配制解藥失敗,某人恨不得沖回帝都把某個造謠的人,狠狠的海扁一頓,然後丟到他的毒蟲洞里,與毒蟲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