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沒想到她的吻,今天干淨的發甜。和秦語琦交往大半年,沒少吻過,只不過他今天才發現這個特質?為什麼有些什麼不一樣了?
可惜,從她自己來到這間房,這層樓,交易就已經默認了。
松了些力氣,安靜的對視中,他淡沉的開口︰「秦語琦,要知道,走到這一步,我們誰都回不去了。」
一手忽然扶上她的發絲,加深了這個不能自拔的吻。
蘇九九沒太明白話中的意思,只覺得左右為難,這一天,她都遇見了些什麼事,如今還要在這種莫名其妙,角色混亂的情況下把初吻初、夜一起拱手送人嗎?但這也遠比送死的好。
一陣頭暈目眩,周圍有什麼東西亂七八糟的掉了一地,黑暗中也無人顧及,兩人一起倒進柔軟的被里。
昂藏的身軀,將她控在懷下,亦無處可逃。這才知道,他的霸道可以霸道的不露痕跡。將要發生的事,他都在不露痕跡的引導著。
他的吻時而柔情似水,時而野蠻有力。就像一種無語的訴說,連蘇九九一刻的迷失,竟感覺有一絲,心疼。
她能感覺,這個吻的意義,訴說給另外一個女人,一個愛錯的女人。
換做是一個還愛著自己的男人,讓他接受這個無法原諒的交易和事實,該是多麼傷人。
原來走到這一步,就真的回不去了。
而他拓跋肆卻從來沒有脆弱的一面。傷人的話說了那麼多,可接吻的時候,真真實實的力度好像在用盡力氣放肆,同也好像在用盡氣力放棄。
一陣涼意襲來,蘇九九本能將被撕開的衣領拉回,怎麼辦,她還是沒做好準備。
拓跋肆佔據所有主動權,微微抬起那張精致迷人的臉,一陣略快的呼吸沉浮。
對上她那雙琉璃般的眸子,卻觸目驚心。她妥協卻倔強的眸光是她的不願意和牽強,從頭到尾她沒有推開過他,就像她現在這樣無聲的抗拒著,這讓拓跋肆看到了一個他似乎從未了解過的秦語琦。
可惜了,不管她是什麼樣的女人,他都不會再上當,再動、情,再原諒。
她以後該用這樣勾人的眼神望向別的男人了吧,他不喜歡這樣的眼神,如果要毀了她,他親自來,毀的徹底。
敢欺騙的他的女人,這最後**的折磨,算得了什麼。如果這是交易,也是一個完全不虧本並且雙贏的交易。
※——
忘了這是第幾次,蘇九九睜著疲憊的眼眸,面對他只能隨力顛簸。他給她的觸感和震撼,或許永遠都無法忘記了,所有疼痛如同烙印。這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知道他是誰,可惜他卻錯擁著另一個女人。
他和秦語琦之間的混亂,不怕她的加入再混亂一點吧。
蘇九九只在祈禱命運的原諒,插足他人的命運,她也不是惡意的,她也是不願意的,可惜現實就是這樣了。他們本就是即將走到盡頭的戀人,她只是狠狠的推了一把而已。其實秦語琦沒有他說的那麼糟糕,她站在電梯前,最終卻沒有上來赴約,沒有願意交易什麼,哪怕父親和她會走投無路,或許她也想守住最後的自尊和不值一提的愛。
只可惜,是命運還是人為,誰都說不清楚了。
事已至此,就讓它變成一個謎吧。
蘇九九不知道他到底是多愛秦語琦還是多恨,總之她代替了秦語琦,承受了本不屬于她的一切。
拖著支離破碎的身體爬了起來,她雖然開放,沒有什麼另類情節的保守觀念,但也想不到她的第一次竟被如此不溫柔的對待。絕對是她作孽太深。
又搖了搖頭,恍去那麼一刻的罪惡感,她才是吃虧最慘的那一個才對。人本來就應該這樣,為自己考慮吧,自身難保的她還顧得了別人的什麼感受嗎?現在夠了嗎?她是不是可以走了?真是令人煎熬的六個小時。
「你連話都不想再多說一句了嗎?」見她完事就要離去,男人在身後冷冷的一笑,「我真低估了你的無情。」
蘇九九靜靜的听著,心中甚是無語,她能說什麼?全盤托出,得不償失嗎?
這麼想著,一張紙條懶洋洋的飄到蘇九九的面前。
「秦語琦你最好永遠記得你是在靠什麼賺錢,你外表光鮮其實也不過如此罷了。」
雖然這話不是說給蘇九九的,可拿著那張支票。讓她所有情緒都變得混亂了起來。
仰頭深呼吸一口氣,蘇九九起身穿好衣服,也拿到了他西裝里的PASS卡。
強忍著就要爆粗口的火氣,蘇九九換上不屑一笑。終于開口,「你確定不開燈,最後看我一眼嗎?」
男人凝望著她,有些意外她的語氣和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這麼骯髒的一切,不要再開燈照亮了。沒有多想,同樣一聲輕嘲。
「拿著你要的錢,滾吧。永遠別再出現。」
順了順氣,蘇九九硬是把笑容掰上了嘴角,「你放心,錢我一定會拿,而且會好好的花,這就是我應得的。既然如此,這五千萬的支票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一眼沒看,蘇九九轉身就離開了那間漆黑的房。
走到門前,蘇九九停了停,為了與事後擺月兌干系,她希望他是個敢作敢當的男人。
「拓跋肆,如果我不是秦語琦,你會不會舒服點?如果是那樣,你就當做秦語琦沒有來過。從此我們兩不相欠,後會無期。」
**上的男人微微的擰眉,什麼叫當做她從未來過?她今天沒有因交易赴約,他會不會舒服點?又會不會原諒她?
人的情感總是那麼復雜。結果都已經擺在眼前,還在想著如果的事。
而她為何最後要這麼說?
拓跋肆的腦海,第一次變得混亂起來,但只有留下的話,人已經遠去。
如果她不是秦語琦,如果她不是秦語琦?
男人唇角輕輕勾起,如果她不是秦語琦,他和這個可恥的女人也再無瓜葛。他拓跋肆的眼里容不得半粒沙,更容不得為了目的來接近他的女人。
這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莫大的污點,從此不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