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見面只是為了摧毀,那麼,不如不見。
如果就這樣畫上無聲的句號,那些自我幻想的小美好會不會還有所保留?
太多人,在面對這件事上,選擇了一聲不響的離開。自以為瀟灑的離開。好像離開了就能忘記那些畸形的開始,畸形的情愫,畸形的結束。
當天夜里,秦語琦離開了澳門,估計不會再回來,也不想再回來。
※——
離開那座顛倒日夜的城,走進突然落下的夜晚。
燈火如隔世一般,闌珊。
坐上野火安排好的車,到了不夜城。
剛才看似鎮定,其為慌張的逃跑,害的她鞋子都不知道丟在哪了,腳上的腳鏈也不在了。蘇九九赤腳走在路上,太熟悉的路,早已習慣了那種髒。
這該是最後有家卻流離的一晚。
「Hi,youalone?」
「嘿,靚仔!」
旁邊的大肚男人慷慨解囊,女人們笑開了花,小男孩在四處偷偷模模。
這是回到了她的家。這里是一條煙視媚行的街,一座誘、惑的城。
不夜城。
無所謂的笑著,蘇九九搖了搖頭,不管如何,她反正就要離開這了,正好還撿到了這麼一張大額支票,還真是蒼天有眼,老天都在幫她。
蘇九九下巴一台,恢復一副趾高氣昂,大拽拽的拐進一家沒有門面的店。
※——
一間煙霧繚繞的房間,像座香火旺盛的小廟。
「九九,哪里吊男人去了?」
「小九妹,跟哥滾**單啊!」
「滾!」
輕輕一聲呵斥,瞬間平靜了剛剛響起的一陣笑聲。
一旁擂台上練拳的男人皺了皺眉,一道命令小屋里的閑雜人都默默的各自做事。
蘇九九停下腳步,看著他。
屋里不明亮的燈光,勾勒著他完美的線條,一副英俊的臉,沒有什麼表情,可對蘇九九而言卻異常親切。
他也看了看蘇九九,她赤著一雙髒兮兮的腳。
站了一會兒。
男人側頭,用牙一咬,解掉手上的繃帶,瀟灑的躍下擂台,走近蘇九九身邊。
她躲起來的這幾個小時,他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他不能不顧一切的進去找人,只能隱忍著在BLACK外面部署一切,之後就是無止盡的練拳。還冷不丁的總是想起這個小妖精故意在短信里說的話。
有一刻的激動,他很想抱一抱她,可惜沒有。
「為什麼一直不回短信。」
他淡淡的問。
蘇九九聳了聳肩,笑著說︰「是你讓我手機靜音的。」
話沒說完,就被男人橫抱起來朝里屋走去。
蘇九九小手往他脖子上一環,頭也靠上他安全的胸膛。在他的懷里什麼都不在害怕。
「髒丫頭,別踩髒了我的地板。」他說。
蘇九九擠眉弄眼的笑笑,「反正也是我擦的。」
他叫攸冉,在‘不夜城’,別人都叫他野火,是這條街的抗霸。全平拳頭打出來的威望。傳言他很小就被賣到這里,二十多年的歲月,連他自己就要忘記他的名字了。
里屋的門一關,安靜了不少。
蘇九九就像個不真實的洋女圭女圭,被擺在了**邊。
攸冉拿出一根煙,挑眉問道︰「你的鞋呢?」
「別提了,還好我命大。你猜我遇到了誰?」
蘇九九丟給他一個火機,「我遇到了拓跋肆。」
攸冉沒急著點煙,犀利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
「然後呢?」
蘇九九無所謂的攤攤手掌,有些不重要的事還是忽略的好,「沒怎麼樣,就是騙來了一張支票。」
一張數據真實的支票,亮在攸冉的面前。